“你還會玩牌？”
葉沉淵倒是沒想到。
“我又不是傻子！”
溫涼看怪物一樣看葉沉淵。
葉沉淵坐在沙發上，頗顯驚訝：“不會玩牌就是傻子？”
“那不然呢？”
“……”
葉沉淵繃着臉，他就不會！
“你不會？”
溫涼有些意外。
“我會！”
葉沉淵硬着頭皮告訴溫涼。
會不會他不清楚，他是看見人家玩過，但他沒玩過。
是算會還是不會，他就不清楚了。
“那我們玩吧，贏了的請客吃飯，我們晚飯可以點外賣。”
“我不想外賣。”
葉沉淵立刻回絕。
“那你想玩什麼的？”
“你想要什麼？”
“我想離婚！”
溫涼是開玩笑的，葉沉淵的臉色瞬間一沉。
“除了離婚，你沒別的事可做了？”
葉沉淵明顯不悅。
溫涼擺擺手：“我開玩笑的。”
“最好是。”
葉沉淵稍稍緩和：“你贏了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除了離婚。”
“那你贏了，我給你……唱歌吧。”
溫涼沒想過太嚴肅的籌碼，玩而已，誰那麼認真。
葉沉淵看着他：“你會？”
“我怎麼就不會？”
溫涼看着葉沉淵都有點惆悵，他到底是那裏來的人，想法怎麼那麼特別！
“那開始吧。”
葉沉淵在周圍找了一下，確定家裏沒有撲克。
溫涼回去她房間，在行李箱裏拿了一副撲克出來。
葉沉淵看着她：“你怎麼還有這個？”
“這個怎麼了，大學的時候我們總玩。”
“大學玩撲克？”
葉沉淵的目光深沉，難以理解溫涼的做法。
溫涼也不解釋，對於葉沉淵這種腦回路短淺的人，她也不抱什麼希望。
坐下溫涼開始洗牌，還洗得很漂亮。
葉沉淵注視着她纖細的手指，回憶她在醫院的意氣風發。
對溫涼越發捉摸不透。
“好了，摸牌！”
溫涼先來了一張，示意葉沉淵也來。
葉沉淵摸了一張，開始玩牌。
“這怎麼玩？”
葉沉淵看着到手裏的牌，問溫涼。
溫涼擡眸看他：“你不是會麼？”
“太久不玩忘了。”
葉沉淵不善說謊，耳根都紅了。
溫涼在心裏憋着笑，不拆穿他，講解了一遍，兩人開始玩牌。
溫涼盤膝坐在沙發上，態度認真。
葉沉淵問她是不是一把定輸贏，溫涼有點頭大。
“現在四點鐘，我們玩到五點鐘，一個小時，你贏了就是贏了，我贏了同樣的道理。”
“那用什麼做記錄的籌碼？”
“那不是有水果，這把你贏了拿一個，我贏了拿一個。”
葉沉淵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果，覺得沒問題。
兩人開始玩牌，前面兩局都是溫涼贏，但往後溫涼一次沒贏過，眼看着水果全都沒有了，溫涼的眉頭深鎖：“你不會故意讓我覺得你不會？”
“我會！”
葉沉淵還很堅定，在五點鐘的時候把手裏的一把牌放下，贏下最後一局。
溫涼看着那些水果，鬱悶的願賭服輸。
“行吧，我請你吃飯。”
溫涼把撲克收起，葉沉淵把手按住溫涼的手：“你幹嘛？”
溫涼擡頭：“收起來，出去吃飯！”
“你不是說你輸了唱歌？”
葉沉淵頗顯認真。
溫涼把他的手推開：“我也沒說不唱，出去吃了飯唱，更有力氣。”
“……”
葉沉淵半信半疑。
但溫涼已經去穿衣服了。
葉沉淵看她準備出門，出口阻攔：“在家唱吧，別出去了！”
“那點外賣。”
溫涼提議，不想做飯。
葉沉淵猶豫再三：“你要是不願意吃我做的，我可以讓人送來，老爺子那邊有廚子，外面的飯菜不衛生。”
“那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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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葉沉淵打電話，要老宅那邊送餐。
手機放下，還沒忘記唱歌的事情。
溫涼也不抵賴：“那我用電視唱。”
想出去，是想去唱歌。
她也只有生病的時候才會輕鬆一下，結果計劃全被葉沉淵打亂了。
在家唱吧。
溫涼去調整電視，找到電視下的麥克風。
調試一下，可以用了。
溫涼選了兩首，坐在葉沉淵身邊唱歌。
葉沉淵看着溫涼，沒想到溫涼唱歌這麼好聽，竟聽的有些出神。
要不是親兒聽見，葉沉淵根本不相信，這是溫涼唱的。
溫涼唱了兩首，就不唱了。
找了個電影看，葉沉淵坐在一邊看着電視上的畫面，格外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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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那邊來送餐，溫涼去開門取。
六點鐘兩人開始吃飯了。
溫涼一邊吃一邊看電視，日子過的格外愜意。
倒是葉沉淵，都分不清溫涼到底是病了還是沒病。
晚飯吃過，電影也看完了。
溫涼還去收拾碗筷。
葉沉淵幫她打下手，兩人格外安靜。
廚房裏兩人各不相干的忙碌。
溫涼絲毫不覺得奇怪，她覺得毫不相干的兩個陌生人，閃婚在一起，這就是相處模式。
沒什麼話可說，還要承受被猜忌。
收拾好七點半了，溫涼也要去休息。
睡前溫涼準備了熱水，去了客房。
葉沉淵看她把被子抱了過去，跟了過去。
“你是說住在一起？”
葉沉淵繃着臉，看着客房裏準備妥當的東西。
溫涼解釋：“我現在沒事了，你也看到了，能吃能喝，能蹦能跳，不用你照顧我。”
“不行！”
葉沉淵滿臉嚴肅，根本不給溫涼反駁的機會。
他繞開溫涼去客房把東西帶去他房間。
溫涼只好跟回去。
但她把被褥放到了地板上，準備在地板上睡。
葉沉淵踢了踢地板上的被子，彎腰把被褥拿起來扔到牀上，枕頭也扔上去。
溫涼站在一邊：“我們雖然是夫妻，但不能睡在一起，平時是沒辦法，現在沒人，各睡各的。”
“我要想對你做什麼，別說隔着幾道門兩間房，就是隔着一個世界，我也做得到，你想多了！”
溫涼：“……”
葉沉淵去浴室洗澡，進門前看了一眼溫涼：“我洗了你洗。”
說完葉沉淵去了浴室。
溫涼雖然有些莫名，但也沒閒着。
拿了睡衣溫涼去其他房間洗。
葉沉淵出來溫涼已經洗好了，而且吹了頭髮。
葉沉淵極少看到溫涼披着長髮的樣子，她要麼是紮好，要麼是用髮帶纏着。
還是第一次，看溫涼披着長髮，蜷縮在牀上發呆的樣子。
葉沉淵擦着頭髮走過去，他繞到一邊上牀，坐下靠在牀頭。
兩人都沒說話，半天溫涼才說：“你喝點板藍根吧。”
溫涼把牀頭櫃上的一杯板藍根水給葉沉淵送到眼前，葉沉淵看了一眼：“我不需要，我身體一直很好！”
“有好處。”
溫涼強行把杯子給葉沉淵，他是迫於無奈，才喝了。
溫涼把水杯拿開，才躺下。
兩人無話可說，葉沉淵拉着被子，雙手交叉。
溫涼弄了下烏黑的長髮，朝着一邊挪動。
葉沉淵朝着她看，目光深邃。
“你頭髮這麼長麼？”
還是第一次意識到。
溫涼有一絲尷尬：“我檢查過，沒有弄到被子上。”
知道葉沉淵有潔癖，肯定不喜歡把一些頭髮什麼弄到牀上。
“我沒說這個。”
溫涼：那說什麼？
對視看着，葉沉淵仔細觀察溫涼，還真是一張清純不失妖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