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淵看着溫涼,擡起手抓緊了。
溫涼的手反握着他的。
葉沉淵笑:“要是我不生病,你不打算回來?”
溫涼也笑:“我以爲你會找到我,開始我們周遊世界,都有留下線索,但你都沒有找到我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後來我們回國,你也沒找到我們,有兩次我還用你的卡刷錢,你沒有發現?”
葉沉淵看着溫涼:“我一直以爲,你不想見到我,所以我……”
“那你找我沒有?知不知道兒子的存在?”
葉沉淵搖頭:“找了幾次,就放棄了,我對你的瞭解,你想回來我不去找也會回來,不想回來,找到你你也不會回來。”
溫涼拉出手打了一下葉沉淵的手,葉沉淵縮了一下。
“要你亂猜,人家媳婦跑了,老公都會滿世界的找,然後求回家,你倒是好,兒子都生了,你還在家亂想,你就不怕我在外面跟別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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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沉淵半天才反應過來:“我不知道。”
溫涼看着葉沉淵,真是又氣又恨。
“……”
溫涼不說話,葉沉淵問:“很辛苦吧?”
“你說呢?”
溫涼白了葉沉淵一眼。
葉沉淵看着溫涼手腕上的紅繩,他笑了下。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紅繩。
多少年了,還是那麼幹淨鮮豔。
他怕發舊,每次洗澡都用特質的防水帶纏住,洗澡才打開。
也洗過幾次,但都是找人洗,洗的時候都不摘下來。
溫涼看着葉沉淵:“看什麼?”
“你的也沒有褪色,是不是一直保護的很好?”
溫涼絲毫沒客氣,狠狠的打擊了一下葉沉淵:“我都換了幾條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葉沉淵臉色一陣難看:“你摘下來過?”
“當然,不摘下來髒死了,時常洗洗,洗澡的時候也會弄溼,半年我就換一條,重新編織。”
葉沉淵忽然覺得什麼都不香,世界都要崩塌了。
黑着臉目光深沉:“我都沒敢摘下來過,洗澡都要用防水袋纏好,洗的時候找專門的地方洗。”
溫涼雙手插在一起,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葉沉淵:“你真是吃飽了撐的,有錢沒地方花了。”
“不是你跟我說,不能摘下來,摘下來緣分就盡了。”
葉沉淵也來了脾氣,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但說完很快又覺得不敢兇溫涼。
“我不敢摘下來,怕你不回來。”
“怕你不去找我,靠這個糊弄自己,有意思嗎?”
“你……”
葉沉淵啞口無言,沒去找溫涼就是他不對。
但他這幾年也不好過,他總覺得溫涼就在附近看着他,沒有走遠。
誰知道是在等他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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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沉淵把手給溫涼:“下次,我一定去找,哪怕天涯海角!”
溫涼看着葉辰,被氣的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麼說的,這種事還期盼着下次。
“你能說點好的嗎?你還希望我走?”
“你這脾氣我是看透了,遇到麻煩事懶得處理,扔下我轉身就走,仗着我們沒離婚,還是夫妻,我們葉家男人又不離婚,有恃無恐!”
“下次要是老爺子心血來潮,犯糊塗的時候,又離開,我能有什麼辦法?”
“說的好像你沒錯,很無奈似的。”
“我本來就很無奈,婚姻是別人選的,我和動物沒區別,你我好像兩只被抱來的貓,強行放在一起,準備培育下一代出來。”
溫涼:“……”
這比喻沒誰了。
“一開始我們都不願意靠近,被死命的撮合,後來好不容易培養出了感情,又被四名的分開,你覺得……我不委屈?不該委屈?”
溫涼的目光凝視着葉沉淵,久久無言。
“忽然發現,葉先生身上有點人間煙火了。”
葉沉淵皺眉:“我過去沒有人間煙火?”
“你以爲你有?”
溫涼想起剛認識葉沉淵的時候,他就跟雕塑差不多,一點生活感沒有。
溫涼起身去喝水,葉沉淵看着溫涼,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起身去洗手間。
溫涼轉身葉沉淵已經進洗手間了,溫涼喝了水跟過去,葉沉淵把門鎖住了。
溫涼在門外等他,兩人都默契的不說話。
直到葉沉淵出來。
但溫涼看到的葉沉淵,還是原本的樣子,貴公子的氣質,即便是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也依舊保持着。
溫涼笑了一下,跟他回去。
葉沉淵回到牀上躺着,兩人繼續聊天。
“你這個病,一點感覺沒有?”
“偶爾有些不舒服噁心,我沒想過是因爲什麼。”
“休息一下,我也累了!”
溫涼準備睡一會。
葉沉淵挪動:“上來。”
溫涼看了一眼時間,上牀陪着葉沉淵。
一靠近,葉沉淵就把溫涼摟住了,把被子蓋好,緊緊地摟着溫涼。
溫涼的手輕輕的磨挲着葉沉淵的手:“明天給你重新編一條。”
“嗯。”
葉沉淵舒了口氣:“不要再走了。”
“嗯。”
夫妻睡着,莫天辰才看了他們一眼。
希望不要再節外生枝,不然就憑這兩個人的死腦筋,再有下次,我們可能會永難再見!
一早,葉沉淵被溫涼叫醒,帶他去做檢查。
這次比較全面,核磁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溫涼八點鐘就拿到了檢查結果,可以確定確實是長了東西,但還看不出來是腫瘤,只是個頭有點大,所以判斷是腫瘤的可能性很大,但現在只能算是息肉。
溫涼聯繫了權威專家,商討手術方案,最終決定微創手術,而且在當天下午就可以進行。
溫涼作爲腦科的專家,他對胃部手術很陌生,但也看的出來,葉沉淵的胃不是很好。
手術結束溫涼陪着葉沉淵回病房,一羣人跟過去,葉瑄琮一直追着車跑,跑到病房就跟着一羣人盯着葉沉淵,等人到了牀上急忙跑過去趴在牀上。
一雙大眼睛盯着葉沉淵問:“爸爸什麼時候醒?”
“一會就醒了,一個小時吧。”
溫涼摸了摸兒子的頭,兒子馬上把腦袋躲開了。
溫涼看着兒子,奇怪:“幹嘛?”
“爸爸說,男孩子的頭不能隨便摸。”葉瑄琮早上的時候被葉沉淵摸過頭,是葉沉淵告訴他的。
“我也不行?”
溫涼好笑。
“爸爸行!”
葉瑄琮很認真的告訴溫涼。
溫涼點點頭:“懂!只有男子漢才能摸男子漢的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