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憐溫柔一笑,看向聞晨鐘:“是啊。”
“咳咳咳。”聞晨鐘起身,對趙憐說道,“你上班的時間快到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去上班吧。”
趙憐點了點頭,說:“好。”
趙憐將要起身時,李悄然卻伸手拉住了她。
李悄然對着聞晨鐘說:“哥哥,讓我再跟嶽卿姐說幾句話,好不好?”
聞晨鐘重新坐下說:“好。”
李悄然看着沒有了下一步動作的聞晨鐘,沉默了幾秒。
“哥哥,你先去車裏等着吧,我要說的你不能聽。”
“……”
聞晨鐘看着李悄然,愣了一下。
“好吧。”
聞晨鐘只能無奈起身離開。
等聞晨鐘走了之後,李悄然拉着趙憐重新坐下,說:“嶽卿姐,哥哥有跟你說過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嗎?”
趙憐手不自覺得緊握了一下衣裙,手心的汗冒出。
她以爲是撞見了什麼豪門祕事,不過,像這種事情她可不敢私自打聽,她還是覺得小命最重要。
況且,這種事情傳出去了,聞晨鐘第一個來找的就是她了,她可不敢知道。
趙憐淡定點頭,說:“說過。”
李悄然又說:“哥哥他人很好的,很多事情上他都很溫柔細心,嶽卿姐,你也很好,你們站在一起很般配,聽了你們的故事,我覺得你們一定很愛對方,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
這是什麼情況?這關係有些亂啊?
他倆不是夫妻嗎?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啊?
雖然趙憐滿心八卦,但她不能問啊。
趙憐點頭答應了:“好。”
送趙憐出門時,聞晨鐘就在門口等着。
看見趙憐出來,聞晨鐘急忙迎上去。
“聊完了?”聞晨鐘溫柔一問。
趙憐是個小演員,雖然聞晨鐘的氣場強大,但她的演技也不差,裝鎮定還是能裝出來的。
“嗯,聊完了。”
男主堅定強勢,女主溫柔婉約,怎麼看都很般配的。
望着站在眼前的兩人,李悄然壓着心中的不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那悄然,我就先走了。”趙憐轉身向李悄然道別。
“嗯,好,再見嶽卿姐。”李悄然向趙憐點了點頭。
趙憐向她點了點頭,就向車上走去。
“你先進門,外面風大。”
囑咐完這一句,聞晨鐘也轉頭走了。
目送兩人上車後,李悄然也轉身進了房子,計劃着什麼時候離開燕子樓中。
李悄然想了很久,如果聞晨鐘愛上她的結局是走向死亡,那麼她寧願捨棄這份感情,改變這個結局。
她只希望聞晨鐘能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李悄然很感激聞晨鐘爲她所做的一切,她也承認自己動心了。
可是,有時候愛也不一定是擁有,也可以是祝福。
李悄然甚至還想過,如果當時沒有她橫插在中間,說不定,聞晨鐘和嶽卿在上一個人生軌跡裏,能有一個好的結局。
……
車子停在燕子樓中大門口處,趙憐的身子緊貼着車門,中間與聞晨鐘隔了一大段的距離。
車裏凝滯的氣氛,讓她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她跟你說了什麼?”
聞晨鐘禮貌開口,但語氣說不上溫和甚至有些冷冰冰。
趙憐被聞晨鐘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待穩住了心神之後,才勉強保持平靜。
趙憐回答道:“她說,你很好。”
說完這句話,趙憐微微轉頭,看了看聞晨鐘臉色才繼續說:“你很溫柔體貼。”
聞晨鐘聽着李悄然對自己的形容,眉眼含着笑意,都是好的形容詞。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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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憐嚥了咽口水,接下來的話,她哪敢說啊。
聞晨鐘皺眉,語氣裏有些不悅地說:“沒了?”
趙憐嚇得一哆嗦,連忙複述李悄然的話:“她還說,你們站在一起很般配,聽你說的,我知道你們很喜歡對方,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
聽完之後,聞晨鐘的臉色直接暗沉了好幾度,車內安靜到感覺空氣都靜止了。
良久,聞晨鐘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等聞晨鐘走遠後,趙憐戰戰兢兢地問張南:“張南,這這這……咋回事啊?”
她怎麼覺得聞晨鐘聽完之後那麼生氣,不是他找自己演戲的嗎?
怎麼自己又生氣了呢。
張南沒有回答趙憐的話,反倒很想知道自己編的故事成效怎樣。
張南特別激動地問趙憐道:“怎麼樣,我編的故事,你說出來了嗎?”
“……”
說到張南編的故事,趙憐直接滿臉黑線,不知道他是怎樣的腦回路,編造出這麼違背常理的故事。
趙憐:“你還好意思說,你寫的故事,我聽着都有點狗血。”
“你不懂,小說都是這麼寫的,這可是我參照了九十七本小說,才寫出來的。”
張南語氣裏是滿滿的自豪感,自認爲自己編的故事足夠的感天動地。
趙憐扶額,十分無奈地說:“大哥,現實是現實,小說是小說好嗎?”
對於張南編的愛情故事,趙憐真的很想吐槽。
“再說了,課間時間十分鐘,能跨越半個操場去看他?走過去都要十分鐘了,你下次寫的時候能不能結合一下現實啊。”
“你不懂,這叫爲愛奔跑。”
“……”
趙憐徹底無語,她跟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在爭什麼。
張南着急地問:“你就說怎麼樣了吧?”
“我改了一下,效果應該是沒問題的。”
張南洋洋得意道:“還得是我呀。”
趙憐:“……”
張南還是過於自戀了。
“你的老闆怎麼感覺那麼兇呢,我差點都不敢說話。”趙憐一邊坐好一邊問張南。
張南啓動了車子,準備帶趙憐離開。趙憐和張南是朋友,說話也是有名帶姓的叫着對方。
“不不不,你不懂,這叫上位者獨有的氣場,像我老闆這樣在商場上大殺四方的人,自然是不怒自威。”
張南洋洋得意的模樣,彷彿是在說他自己。
趙憐嗤笑一聲:“看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說你自己呢。”
“你不懂。”
其他人不懂,張南清楚得很,聞晨鐘於他而言就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立在高高的天上,他人只有敬仰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