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揉了揉頭，葉沉淵問：“不舒服了？”
“嗯，靠邊停車。”
葉沉淵靠邊停車，溫涼推開車門下車。
下了車在路邊站着，葉沉淵下車去看溫涼，給她弄了弄衣服。
“你爲什麼生氣？”葉沉淵就是好奇，明顯不是因爲他聽見了。
葉沉淵看的出來，溫涼從開始就沒有料到周博朗會表白。
“周博朗這個人心高氣傲，我們可以做朋友，但我不想有其他的分歧，我不喜歡這種分不清界限的關係。”
“那我們呢？我們分得清界限？”
“那不一樣，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我跟你……沒辦法的事。”
“你不能這麼直接，說的好像，我就是附帶的，你對我半點想法沒有。”葉沉淵心有不甘，他靠近一步。
溫涼向後退，葉沉淵抱着她，親了上去。
溫涼皺着眉，雙手抗拒性的想要推開葉沉淵，但她推不開。
葉沉淵抱着她，不肯放開她。
溫涼氣不過咬了他一口。
葉沉淵悶哼一聲，離開溫涼。
看着葉沉淵嘴脣上的血跡，溫涼有些不自在。
她想走，葉沉淵沒阻攔，但手也沒離開她，而是護着她上車。
溫涼坐到裏面，葉沉淵吸了一下嘴脣上的血跡，關上車門轉身上車。
溫涼的手機響起，溫涼看了一眼來電是陌生號碼，但不用想也知道，電話是周博朗打的。
溫涼看着手機，想着怎麼應對，葉沉淵接了電話：“有事？”
“……”
電話對面一陣沉默。
“沒事我掛……”
“我找她。”
周博朗猶豫後做了決定，既然已經有了決定，也不必在乎是對誰。
葉沉淵說：“涼涼洗澡呢，我去叫她。”
“你們在一起？”
“你這不是多此一問。”
“不必了。”
周博朗隨即掛了電話。
手機還給溫涼，葉沉淵去開車。
溫涼靠在車裏，手機沒用十分鐘又響了。
溫涼拿了手機接電話：“說。”
“……”
電話裏又是一陣沉默。
這次溫涼沒有沉默，而是平靜開口：“博朗。”
“嗯？”
“我知道日久可以生情，但我沒有多餘的情給你，還記得第一次今年，你不良於行的樣子，我的內心被觸動，這是多英俊的少年，是多好的年華，確實全都埋葬在可悲裏了。”
周博朗緊握着手機，目光深邃。
“當我知道你有極高的天賦，可以把整個世界攥在手裏，揮墨在紙上，我就想……不管我用多少力氣，我都要讓你站起來。”
“我覺得，你在我眼裏就是孩子，你比我小，是和做我弟弟，但是……我那時候有笑笑和琮琮，我把你當做孩子，所以你有事我必然會到，其餘的感情沒有。”
“……是因爲葉沉淵？”
周博朗顫抖着問。
“就算是吧。”
“我要殺了他！”
溫涼撩起黑眸：“你不敢，也做不到……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做到了，我必以命抵消他的死，以血送你去陪葬。”
葉沉淵看向後視鏡裏，車緩緩停在路邊。
他轉身看着溫涼，看的出來溫涼眼底的憤怒。
但他不認爲溫涼是因爲愛他這樣。
明明……溫涼對他的喜歡不在線。
但現在的問題是……
葉沉淵到有些不解了。
周博朗那邊電話掛斷。
溫涼放下手機，舒了口氣看向葉沉淵。
四目對視，葉沉淵伸手去握住溫涼的手，溫涼別開臉，看着車外：“我畢竟愛過你，我都不捨得傷害的你，怎麼可能讓必然去爲我殺你？”
葉沉淵愣了一下，他緊握着溫涼的手，忽地笑了出來。
這就是愛。
誰說不愛？
葉沉淵差點衝下去吻溫涼，但車後方有車過來，按喇叭讓他們離開，葉沉淵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溫涼，鬆開手去開車離開。
溫涼看着車外開始出神，嘆了口氣。
她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嫁給了葉沉淵，稀裏糊塗的就成了人家的妻子，爲了一個住的地方，把自己的半生都押上了。
要是押對了也還好，結果押錯了。
這就很鬱悶了。
葉沉淵找了一個地方停車，下了車去後面找溫涼，溫涼看到眼前的車門拉開，看到葉沉淵，她有點驚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車前，看到車停在安全地帶，轉身她去看葉沉淵：“葉先生越發……唔……”
葉沉淵上來就親，溫涼被徹底激怒，掙扎了半天沒把人推開。
葉沉淵離開一點，輸了兩口氣，又吻了上去。
溫涼靠在車裏，拉住葉沉淵的衣服，她沒回應，但也沒掙扎，她怕胃痛。
葉沉淵吻了一會，親了兩口溫涼的臉。
溫涼看這一個傻子一樣看着葉沉淵，擦了擦嘴。
葉沉淵有些不解：“我很髒？”
“嗯。”
溫涼會的很坦蕩。
葉沉淵被氣笑：“你敢不敢再說一次？”
“不敢！”
溫涼不溫不火的，回葉沉淵。
葉沉淵剛提上來的一口氣，一下就噎在喉嚨上了。
被氣的的笑容擴大，親了一口溫涼，關上車門回了前面。
溫涼照舊擦了擦，就在車裏發呆。
葉沉淵開着車問了溫涼一個問題：“如果一切都想起來，依舊喜歡你，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
溫涼想也不想：“假設性的問題，沒有回答，變化太快，誰也不能料想將來的事情，能把現在管好都不錯了。”
葉沉淵還沒來得及說話，溫涼說：“葉先生的效率真是越來越差，再耽誤下去，就直接回家吧。”
葉沉淵被逗笑，開車往醫院方向去。
路上葉沉淵問溫涼：“聽歌嗎？”
“人間煙火。”
葉沉淵半天才找，但沒找到。
溫涼看着葉沉淵：“葉先生沒自己放過歌？”
“……應該是，不太熟練。”
溫涼笑了下，開始操作。
拿來手機，打開音樂盒，放了一首歌。
葉沉淵開着車，兩人再沒說話，一路到醫院。
車在醫院外面停下，葉沉淵看了一眼溫涼：“這麼憂傷的歌，以後少聽。”
溫涼看了一眼葉沉淵：“葉先生……”
“嗯？”
“你知道我聽這首歌的感觸？”
“孤獨？”
溫涼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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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葉沉淵有一絲意外。
她從來沒想過，葉沉淵會聽出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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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人，他能有什麼孤獨。
他本來就是個生人勿進的特殊體。
應該感覺不到別人的孤獨，因爲在他眼中，人本就孤獨。
“怎麼了？”
“沒什麼。”
溫涼下車，葉沉淵跟着她去醫院。
“慢點走。”
葉沉淵拉了一下溫涼，不讓她走那麼快。
溫涼不耐煩：“葉先生的速度呢？”
“呵！”
葉沉淵但笑不語。
溫涼搖着下嘴脣，覺得他不懷好意。
“葉先生……”
“嗯？”
“你是老不正經麼？”
溫涼問的葉沉淵臉黑：“我才多大年紀，我就老不正經？”
“你以爲你還年輕？”
“不是我以爲，是我本來就很年輕。”
“……”
溫涼看着葉沉淵，目光低沉：“葉先生真是自信的人。”
“那是自然的，我是男人，如果連自信都沒有，那我還有什麼用？”
“葉家男人不離婚，這句話，葉先生熟悉嗎？”
也陳燁腦子裏一道光閃過一樣，瞬間而過。
他停下來，注視着溫涼。
目光越發深邃。
溫涼有些不自在：“你看我幹嘛？”
“你要離婚，我多次用葉家男人不離婚告訴你，我不離婚？”
溫涼抿着嘴脣：“你想起來了？”
葉沉淵轉身過去，他皺了皺眉，想努力想起來溫涼所說的畫面，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但他知道，肯定是有。
溫涼沒說謊。
葉沉淵轉身看着溫涼：“冷不冷？”
溫涼：“……”
真是怪胎！
葉沉淵把手伸過去，拉了一下溫涼的手：“走吧。”
溫涼被拉着，去了醫院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