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淵吻了一會，溫涼被他帶到洗手間門口，溫涼被抱起，像是個孩子被抱起。
葉沉淵舒了口氣。
“你在想什麼？”
溫涼摟着葉沉淵的肩膀：“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要離開你怎麼辦。”
“……”
葉沉淵抱着溫涼放下。
溫涼靠在牆上，看了一眼病房門口。
葉沉淵摟着她：“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等等我。”
“……”
溫涼有些不明所以。
葉沉淵親了她一下：“第一你現在離開我決不允許，如果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我現在的控制能力太低，搞不好會出人命。”
“當然……我知道我不該那麼做，你也會不喜歡，雖然我不是很瞭解你，但我骨血裏的認知告訴我，你很不喜歡衝動暴躁的男人，如果我衝動，用拳頭去解決感情上的事情，那我在你眼裏，和狂躁的醒醒沒有區別。”
溫涼想了下：“葉先生的骨血看來很瞭解我。”
“但我現在……容不得別人靠近你，我以爲我可以控制我自己，但聽到周博朗跟你說的話，我衝動的情緒已經無法剋制……如果說……你真的離開我，我認知有人靠近你，我可能會走極端。”
溫涼不耐煩：“少糊弄我，葉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葉沉淵：他就那麼木訥，老婆要跟人走了，他還無動於衷？
看來曾經他確實很傷忍心。
葉沉淵拋開第一條：“那就第二件……你離開我，我兩個孩子呢？我家人呢？”
“少在這裏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兩個孩子知書達理，他們都能理解，你家裏人也支持我，你跟我說他們，你不如說說你自己。”
“那就說自己，我身體這樣，你捨得我？”
“你是再考驗我的智商嗎？”
溫涼不耐煩。
葉沉淵愣住：“什麼意思？”
“葉先生……你覺得我現在的身體，我還有資格捨不得你？這世界上的病人多了去了，我一個肉體凡胎，我能管得了世間萬物？”
溫涼都想笑。
“不管別人，只管我。”
“你？”
溫涼的眼神，彷彿再說你算老幾。
弄得葉沉淵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抱住她親了一口。
溫涼舒了口氣：“離不離開再說吧，也現身最好不要纏着我沒完沒了，如果葉先生覺得有必要搭夥過日子，那我勉強可以接受。”
葉沉淵離開溫涼，看着溫涼的臉：“搭夥過日子？”
“嗯，搭夥過日子。”
溫涼想了很多，這個好像是最合適他們的。
不等葉沉淵說什麼。
溫涼開口道：“我們可以在一起過日子，至於感情怎麼發展，看後續吧，如果你回覆記憶忘了我，那我們就分開，如果你沒忘……你還喜歡我的前提下，我們就繼續過，如果你記住我的不好，處處找我麻煩……你放心，我對你……絕不手軟。”
葉沉淵被逗笑：“你怎麼對我不手軟？”
“還沒想好，到時候再看吧。”
葉沉淵點點頭：“好！”
好完親了一下溫涼的臉。
溫涼不耐煩：“你改找個精力旺盛的小姑娘。”
“你不是？”
“我不是，我的年紀，就是我們認識的時候，精力也不是很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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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去一邊，葉沉淵跟着她，揶揄：“可你現在精力也很旺盛。”
“那你是看的我工作的時候，我平時生活能賴牀，絕不下去。”
“那不是剛好，我在牀上陪你。”
“……”
溫涼轉身看了一眼葉沉淵：“那你洗乾淨了，等我。”
溫涼沒好氣看了一眼葉沉淵，不等他被逗笑的臉收斂，繼續道：“我還是喜歡曾經的葉先生。”
這句話是感慨，也是無力。
她是知道現在的葉沉淵是葉沉淵，但她更希望她相處的是曾經的葉沉淵，但終究是不記得了。
過去的美好都成了回憶。
溫涼坐下，葉沉淵看的出來，溫涼有些失落。
“你既然愛當初的我，爲什麼還走？”
溫涼看葉沉淵：“是你想我走。”
“……”
兩人對視，都沉默了。
葉沉淵忽然的：“你小產我沒有看你去，你……”
“是……”
溫涼堅定不移的看着葉沉淵：“終於我們還是說到了這件事，但這件事我希望是和曾經的葉先生說，不是現在的。”
“現在也一樣。”
葉沉淵也很認真。
溫涼猶豫了一下：“儘管我是後知後覺，但現在想起來，事情確實如此，你沒有來看我，是因爲小產加上我的存在和爺爺有了一定的衝突，你曾有過分開的想法，所以一直沒去看我。”
葉沉淵的臉色及其難看。
他看着溫涼：“所以你……”
“當然，葉先生對我有感情，別的不敢說，這些我知道。”
“然後呢？”
“然後……葉先生給了我一個送命題，去留我自己選擇。”
“但我愛你！”
葉沉淵一針見血。
溫涼點點頭，她也很從容：“是。”
“你怎麼確定的？”
“葉先生的爲人，如果是沒感情，喜歡很少，在爺爺出事的時候，就會一直離婚書，律師親自送上，葉先生等了一個月都沒出面，內心備受煎熬，葉先生在等，等我小產結束，只要我出現不離開，葉先生絕無二選，留下我。”
“……”
葉沉淵看着溫涼：“你是不是傻？”
“嗯？”
溫涼眼底有一點淚光。
葉沉淵立刻走過去抱住了溫涼，溫涼被摟住，眼淚掉下來。
她不是覺得委屈，是覺得很傻。
當時如果就知道，也許她不會走，她不走……老爺子不會打葉沉淵，那他不會做手術，更不會什麼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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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她可以沒有這段感情，但她不希望葉沉淵什麼都不記得。
“對不起！”
“對不起！”
幾乎是同時，兩人道了歉。
溫涼忽然抓住葉沉淵的手，哭了起來。
葉沉淵推開她：“別哭！”
溫涼搖了搖頭，別開臉把眼淚擦掉。
“如果不是我離開，爺爺不會打你，我等一等，你不會有事。”溫涼內心，一直備受煎熬，她沒說不是沒想。
葉沉淵給她擦眼淚：“是我咎由自取，我不能用別人的錯，懲罰你，你是無辜的。”
溫涼一點沒覺得感動，她自己也在擦眼淚，而是說：“要是曾經的葉先生，不會這麼說。”
“那我怎麼說？”
“你會冷漠的看着我。”
葉沉淵：那是什麼混蛋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