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瑄琮站在一邊，說道：“我爸爸已經和乾爹，也就是楚叔叔爲我們訂婚，長大後我要娶你，你會是我的妻子，當然……我是入贅到你家的。”
“啊？”
楚新月瞪大眼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人，滿眼震驚。
楚凌把女兒放下，給她拖鞋。
楚新月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媽媽。
“可我舅舅罵你爸爸。”
楚新月覺得難堪，所以她才離開了，而且她覺得這件事事關重大，是很嚴重的事情。
葉瑄琮說：“那是舅舅的錯，當然舅舅的錯還是要改正的，但乾爹會督促他改正，你沒有錯。”
“哦。”
楚新月頓時心情好了許多。
“那我親你，你不生氣？”
葉瑄琮的小臉紅了紅：“睡覺吧。”
說完就轉身去準備睡覺了，楚新月忙着追過去：“你要和我一起睡呀？”
“乾爹說，我是贅婿，要照顧你。”
“哦。”
楚新月跟着去牀上躺着，葉瑄琮有點尷尬，但他還是上牀去了。
躺下來，他說：“我還有弟弟們要照顧，姐姐的醫術高超，一定會讓乾爹和乾媽得償所願，我想我會娶你回去。”
楚新月扭頭看着葉瑄琮：“我不想和爸爸媽媽分開呢？”
“我可以陪你回去，我們可以往返。”
“那要是我不願意呢？”
“……長大後的事情，很那說，如果你那時候不願意，我也可以陪你回去楚家，現在的局勢，楚家的人好像餓狼猛虎雄踞在乾爹身側，如果養他們二十年，不但不能馴服他們，反而讓他們雄壯，到時候處理起來也許費事一些，不如現在較量一番，逐一拔了虎牙，讓他們看家護院。”
“……”
楚凌站在一旁，驚愕了一下。
很難想象這是個孩子說出的話，就是周昭也是愣住。
夫妻站在一邊，都沉默着。
楚新月很滿意，拉扯着被子：“那我留在這裏好了。”
“……”
葉瑄琮小臉紅了紅：“……”
楚凌上牀，夫妻兩人一人一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瑄琮和楚新月都睡了。
周昭看向楚凌：“不知是福是禍。”
“當然是福。”
楚凌把眼睛閉上：“我很滿意，就算沒有兒子，這入贅的女婿，我也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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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翻身，摟着葉瑄琮，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葉瑄琮：“這小子我很喜歡，可惜了，只能是我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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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看着丈夫：“你這是什麼意思，怪我沒給你生個這麼好的兒子？”
“傻瓜，不做我兒子，做我女婿更好，他葉沉淵的兒子絕非池中之物，我們兩人聯合，誰與爭鋒？”
“就你厲害，看上人家的兒子，有什麼意思。”
周昭摟着女兒，親了一口準備睡覺，發現女兒的小手拉着葉瑄琮的衣服呢。
周昭被逗笑：“真是笑死了！你女兒……”
“少說。”
楚凌不讓說，周昭就不說。
左岸華都
溫涼和葉沉淵的房間。
溫涼躺着，注視着趴在身邊的葉沉淵，葉沉淵快睡着了，要不是他的手還在捏着溫涼的手玩，溫涼真以爲他睡着了。
葉沉淵說：“楚家絕非尋常之地，楚凌是楚家兩百年來的第一才俊，他的聰明不在我之下，他能生個女兒，女兒一定很聰明，看長相，也不會錯。”
“那你到底是仗義出手，還是因爲看上人家的女兒了？”
問了好奇的想笑。
婚姻包辦這件事，是葉沉淵做得出來的事情，她怎麼不笑。
葉沉淵卻笑：“太小瞧我葉沉淵了，我葉沉淵是可以爲了仗義，豁出兒子的人？”
溫涼皺眉：“難道你不是？”
葉沉淵沉默：“什麼意思？”
溫涼微微歪着頭：“老三老四出生的時候，難道不是你差點讓瑄琮有事的時候？”
溫涼想起兒子捐骨髓的事情，心裏還是很酸。
溫涼知道，那件事也是葉沉淵心頭的一塊痛，當初差點讓兒子出事，葉沉淵他比誰都更加不舒服，所以她也從來不提這件事。
但不提卻不證明不存在，事情還是存在。
果然，聽到溫涼的話，葉沉淵的臉色有了變化。
他自己的親兒子，他怎麼不心疼。
葉沉淵沉銀片刻：“你怪我？”
“我當時都不怪你，現在更不會，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你肩上的膽子重，你的顧全大局，保護大家，兒子你也疼，出了事……最不好過的是你，我只是就事論事，你不是問我，是豁得出兒子的人，我如實回答你而已。”
葉沉淵臉黑：“我怎麼覺得你跪敲打我？”
“我怎麼是故意，我從來沒有。”
溫涼吸了口氣：“葉先生……我摸不透你心裏的想法，你和楚凌雖然是君子之交，但我心裏清楚，你與他之間相互欣賞，少年情懷，更勝過半身陪伴，這我很清楚，你也一定清楚。”
“楚凌是霸佔，是王者，他搞這麼多事，把自己的親小舅子都搭上了，只爲了給女兒鋪一條通天大道，聰明如你，你會看不出來？如果看出來了，試問……你這惜英雄的英雄，會不幫他？”
“……”葉沉淵沉默了片刻：“雖然如此，但我幫他的辦法很多，我可以收她女兒做我的女兒，這樣可以全力保護，也可以讓他放心。”
“所以，你是真的喜歡新月？”
“我喜歡有什麼用，要兒子喜歡才行，瑄琮這孩子越發成熟穩重，他是因爲有了弟弟，更加努力用功了，他這樣的人，日後……會很苦，頂着整個葉家的壓力，帶着孤獨的面具，看似與世無爭的活着，其實是把所有的困哪放在心裏。”
葉沉淵回想半生，忽然覺得這一生很累。
他不希望兒子也和他一樣那麼累，他寧願兒子是個傻憨憨，那樣就不會那麼累。
但是放眼整個葉家，不是葉沉淵自命不凡，是兒子確實是衆多葉家小輩中的佼佼者，加上女兒的護持，將來的兒子勢必不可限量，成就葉家。
但成就了葉家，誰來成就他？
葉沉淵不免心中優思。
“瑄琮將來要是成了我，那他也許會不如我，我還有個你，他身邊有誰？新月性子活潑，起碼可以彌補瑄琮日後的刻板，我希望他們好，而且瑄琮也喜歡新月，雖然年紀小，但他們緣分才開始。”
“就這樣？”
溫涼可不信。
葉沉淵看着問了，不吭聲。
溫涼笑：“你啊，腦子裏想什麼我比你都清楚。”
葉沉淵目光深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