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時候,那個小組長還會考慮顧斯言的話,和自己上司有關係的事情,必然是要留一份心的,可是現在被這個男人一攪和,如果真的讓他們走了,就不是賣別人一個
人情了,這個就是生生的給自己的上司摸黑了。
“麻煩你們和我走一趟吧。”
這個警官說話的態度也好了很多,滿是歉意的看了看顧斯言,再看看地上像是哭喪一樣的男人,有些爲難的說道。顧斯言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也沒有多加爲難,而是對着身邊兩個已經有些慌亂的女人說道:“沒事,等一會兒咱們就走了,施媛不會有事情的,我剛才都看過了,沒事
的。”
這不過就是安慰的話罷了,可是那又能怎麼辦,總不能現在襲警,然後跑到醫院去看看施媛的情況吧,喬寧夏和顧繁點點頭,跟在顧斯言的身後。喬寧夏握着顧繁的手不停地顫抖,顧繁也好不到哪裏去,經過了這麼一次激烈的打鬥,加上頭一次感覺到人的生命那麼脆弱,一個未成年的顧繁,沒有癱坐在地上,已經
是很有勇氣了。施媛不會有事情的,喬寧夏給自己默默地打氣,禍害遺千年,她鬼點子那麼多,怎麼會有事情呢,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下來,剛才的一瞬間,喬寧夏都感覺,好像再也見
不到施媛一樣。
警官開開車門,準備讓幾個人進去,幸虧的是來了兩輛車子,不然這麼多人就放不開了,可是顧斯言並沒有打算坐警車去。
“我的車子在這裏,他們幾個我帶着去,這兩個你們帶走,我們跟在你們的後邊。”顧斯言指了指自己不遠處的車,說道。
那個小組長想了想,顧忌到身份問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點了點頭,要把那兩個人抓進去帶走。
可是那個渣男不服氣啊,同樣是開車來的,憑什麼自己就要坐着警車,越想心裏越是不舒服,嗓子已經是有些沙啞了,但是絲毫的不阻礙他的嗓門。
“我就說你麼有關係吧,是不是要害死我們,爲什麼我們不能自己開車走,爲什麼他們可以”那個女人在一邊則是不停地哭泣着,這兩個聲音交雜在一起,那些警官的耳朵都要報廢在這裏了,就算是再好的脾氣,現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戰極限,也是受不
了了。
“閉嘴,給我進去。”
比較粗魯的把那兩個還在胡說八道的兩個人推搡進去,誰知道如果再放任他們,會不會說出更難聽的話,還不如趁早回到警察局去。顧斯言的車跟在後邊,顧斯言把車上的急救藥箱拿出來,讓他們分別的塗抹着身上的傷口,顧繁身上的傷口不算重,但是數量多,傑森身上的最爲嚴重,還在不停地流血
,不過他也不在意,隨意的包裹了幾下子。
“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吧”顧斯言一邊看着前邊的路,一邊通過後視鏡觀察着後邊坐着的人,問道。
當然是不指望傑森回答了,傑森現在的情緒太激烈,不僅僅是對傷口不好的問題,更是因爲傑森一着急就連基本的中國話都不會了,還不如問顧繁來的實際一點。“我去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外國人和那個踐男人打在一起了,然後媛子姐很緊張的想要拉住他們,我還沒趕過去,那個踐女人就把媛子姐推倒了,然後我就和她打起來了
”現在說起來,顧繁還是一陣的憤慨,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對,她不後悔打人的事情,只是後悔沒有重重的打幾拳解氣,若是時間倒流的話,顧繁第一件事情就是
買好棒球棍,給他們重重的一擊。顧斯言倒是沒有責怪她,這件事情的確是那一對奇葩情侶的事情,就連自己,都忍不住狠狠地揍他們一頓,就連孕婦也不放過,不管是處於醫生的憐憫,還是因爲是朋友
,顧斯言都不打算饒過他。
到了警察局,那兩個人明顯的安穩了很多,低頭喪氣的,任由警官拉着自己走進去,行屍走肉一般的感覺。
顧斯言早就給梁警官打好招呼了,他一下車的時候,梁警官率先迎接過去,看着很熟稔的樣子,隨後一起走進去。
那一對可是不服氣,認爲是自己受欺負了,一個勁的想要擺脫束縛,不管不顧的大聲喊道:“憑什麼關住我,我是公民,我是良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這是”梁警官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有些遲疑的看着那兩個掙扎的人,
一邊看着顧斯言,問道。“哦,他們兩個打人,讓孕婦流產,還襲警,並且說一些侮辱警察的話,不知道這樣的罪行要判幾年啊”顧斯言輕描淡寫的說道,好像是說着和自己沒有關係的話,但是
這罪過一條卻比一條重。
那兩個人瞪大眼睛,憤恨的眼光看着顧斯言,恨不得生吃他的肉,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反倒是成了自己的錯誤呢。
“你小子說什麼呢,你親眼見過了麼,媽的,老子和你拼了。”
那個渣男一下子從椅子上坐起來,帶着手銬就要衝着顧斯言的位置奔過去,看着手臂上青筋暴起的,也不管是不是在警察局,一下子被顧斯言的話激發了自己的脾氣。
“幹什麼呢”脾氣好的警官還會好言相勸的,那些脾氣不好的,一下子提着他的衣領,沒有一點真本事,還真的制服不了那些暴躁的囚犯。“你抓我幹什麼啊,又不是我的錯,你去抓他啊”那個男人氣的眼睛通紅,可是又無能爲力,被兩個力氣異常的大的警官死死的按在桌子上,受傷的臉部緊緊地貼合在硬
邦邦的木質的桌子上,疼的呲牙咧嘴的。
警官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不配合,還指手畫腳,甚至污衊警官這個高尚職業的人了,自然是對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好感。
梁警官嘆了口氣,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顧斯言不會讓他善終的,看來是非要摻和這些事情到底了。
重點不是這兩個人想怎麼樣,而是顧斯言想怎麼樣,怎麼判刑,一般從不同的位置找到切入點,事情的嚴重程度就會有不同的結果,看來這兩個人本身就挺能作死。
“大概要賠償三萬,收到監獄改造一年吧。”梁警官酌情的掂量了一下子,這樣的懲罰還是差不多的。
顧斯言的手機響了幾下,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機,隨即嘴角帶了若有若無的笑容,擡頭望着梁警官,“那如果再加一個重婚罪呢”
這樣的話,罪名可就是大了,梁警官臉上也是很凝重的表情,這是單純的報復,還是真的確有其事據他所知,沒有根據的事情,顧斯言是不會隨便亂說的。聽到重婚罪的時候,那個男人的臉上明顯的不自然,隨即嘴硬的說道:“警官,你還不把這個人抓起來,就任由他污衊我麼,還是說,就是因爲你們認識,才這樣陷害我
”如果這些事情都有依據的話,那麼判刑罰錢的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了,看來這兩個人今天是躲不過去了,梁警官本來還挺同情的看着那個男人,等看到顧斯言手機上的東西
之後,同情就變成了鄙夷。
“你們可不能冤枉我老公”那個女人迷迷糊糊的聽到這些話,扯着尖銳的嗓子,不停地喊着,聲音在整個警察局不停地迴盪着。“我有憑有據的,怎麼能說是冤枉呢。”顧斯言走到他們的身邊,俯視着看着他們,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屑,看着那個女人,說道:“你該不會不知道,你所謂的老公現在還是
有夫之婦吧,至少是法律認定的關係。”這句話像是平地驚雷,一下子把那個女人驚住了,望着顧斯言,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隨即看着自己身邊被按在桌子上的渣男,嘴脣有些顫抖,嘴硬的說道:“不可能,我
們本來是明天要結婚的,怎麼可能他會結婚呢,快放開他”
“那你不妨親自問問。”顧斯言有些嫌棄的擦擦自己的衣服袖子,看也不想看那個男人一眼,真不知道是哪裏蹦出來的一個極品。
那個女人心裏雖然是多少的有些懷疑,但還是懷揣着希望,看着身邊的那個渣男,“你跟他們說啊,都是污衊你的,咱們可以找律師告他們的。”可是這樣的話絲毫的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那個渣男反而是哆嗦了幾下子,不敢直視着那個女人的眼睛,心裏暗暗的懷疑,這個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該不會是那個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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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的吧。
“快放了我們,我們本來就沒錯,你們說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那個渣男沒有回答那個女人的問題,而是對着壓着自己的警官大吼大叫的,試圖掩蓋住自己的心虛。
“重婚”喬寧夏已經和顧繁處理完傷口出來了,正好聽到這些話,看着顧斯言,有些疑惑。
“嗯,他之前和施媛有結婚證,但是沒有舉辦婚禮,現在還想要和其它的人結婚,這就是典型的重婚罪。”顧斯言把手裏蒐集到的證據放在喬寧夏的面前,解釋道。這樣的話,這個渣男是躲不過去這些罪證了,沒有想到會做出這麼混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