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醒來的時候,看着滿眼的白,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她眯縫着眼睛,打量着房間裏的一切。她試着動了動胳膊,突然身上有個東西也跟着動了一下,馬上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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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看眼前的人是嚴季,她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嚴季摟着她的頭,低聲的安慰道:“不哭,不哭,一切都過去了。”
“嚴季,我好怕”姚瑤顫微的說出這句話。同時,身子還在打着顫。
“不怕,我在這呢,沒人在能欺負到你了”嚴季拍着她的後背輕聲說道,頭一次看到姚瑤這樣的無助,心裏也是有幾分的刺痛。
懷裏的姚瑤身子顫抖的厲害,死死的抱緊嚴季不鬆手。嚴季看到她一副被嚇壞的模樣,也從心底心疼。想起來今早還在家焦急等待的時候,警局來了電話,叫他去醫院認下人。他的心咯噔一下,覺得真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他急匆的跑到了醫院,看到的就是臉上纏着紗布
的姚瑤。
本來以爲姚瑤是爲了鬧彆扭跑出去玩的,沒有想到再見面的時候就成了這樣了。
他震驚的看着昏迷着的姚瑤,心裏不知該怎麼形容。警察找來問他認識這個人嗎他點着頭,雖然臉上被纏上了紗布,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自己老婆。
詢問警察是誰做的,警察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現在謝靈已經被警方給抓起來了,等待他的將是牢獄之災。
回到病房,姚瑤在藥物的作用下又睡過去了。看着她緊皺的眉頭,他的心都揪了起來。不管姚瑤從前是多麼的驕傲囂張,但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心裏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上次肚皮被燙傷,她就緊張的去了國外修復。這次的臉直比上次嚴重,醒來後還不知道會什麼樣呢
那個謝靈,等進了監獄以後的,有的他罪受的這個仇,他一定要替姚瑤報回來
到了晚上,姚瑤醒來了,嚴季正好買晚餐回來了。看到她正坐起來找什麼東西似得,他忙把東西放下緊張的問道:“你找什麼呢”
“鏡子,鏡子在哪或者是手機也可以。”姚瑤的眼裏露出猙獰的神情,她摸着臉上白色的紗布就覺得可怖。
嚴季笑了一下,哄她說:“找鏡子幹什麼你臉上的傷醫生都說了沒什麼大礙的,不用放在心上。”
“你騙人那個往我臉上劃得時候我都感覺血珠子迸射出來了怎麼可能會不嚴重你快把你手機給我”她說完,下牀就要去翻嚴季的口袋。
突然,她又像想起來什麼似得,光着腳丫子,二話不說的衝到了衛生間,那裏有鏡子,幹嘛非要用手機呢嚴季看出她想去哪,忙從後面攔腰抱住了她。姚瑤不幹,拼命的掙扎着。力氣很大,嚴季已經一腦門子汗了,看她非要一看究竟,他索性把手鬆開了,嘴裏大叫:“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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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吧,臉上纏着紗布什麼都看不到。”
“嚴季,我是不是毀容了”姚瑤顫着聲音的問,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臉頰。嚴季心中嘆了一口氣,看她那絕望的樣子心裏也跟着疼。一伸手把她拉回到懷抱裏,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說:“別胡思亂想了,即使毀容了,我也會把你治好的,現在醫學
這麼發達,整容技術這麼先進,臉上的這點疤又算得了什麼呢”
姚瑤沒說話,安靜的靠在嚴季的懷裏。她心裏現在已被仇恨佔據了,即使那個進來監獄,她也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幾天後,姚瑤從醫院回了家。身上的皮外傷都好的差不多了,精神也都恢復過來了,不再像是頭幾天那樣神經兮兮的,只是偶爾夜裏還會做噩夢。
臉上的上也都結痂了,看着一條條如大蟲子一樣的疤趴在臉上,她就恨不得要一條條的給撕下來。嚴季這幾天一直都全程看護,就怕她一時衝動在臉上再做出什麼行動。每天除了看着她,還總會說一些開導勸慰她的話叫她不要胡思亂想,等她的精神在好一些,就帶她
去韓國整容。毀了容的姚瑤脾氣開始變的暴躁起來,回家後,總是看這不順眼,看那不順眼,家裏的傭人稍有做錯的,她就會破口大罵。弄得有幾次傭人和嚴季說不想幹了。嚴季讓她
們多擔待點,剛出院的人心情都不好。工資還會給她們漲一些的。
對嚴季,姚瑤比以前更是嚴加看管了。下班後稍晚回來些,就一個電話接一個的電話催,直到催回來爲止。嚴季畢竟是公司領導,平時哪有不應酬的地方,對此他和姚瑤談了一回,叫她不要這樣。可姚瑤又會很神經質的發脾氣問:“你是不是看我毀容了不愛我了嫌棄我了要
和我離婚還是你外面早就找好人了”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嚴季頭疼的很,不管他怎麼解釋,她就是不聽幾次後,他也懶得解釋了,家裏的戰爭是越來越多。
而喬寧夏這邊,在幾天前也出了院。傷口恢復的都很好,腦震盪也得到了治療,並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回到家後,顧斯言也不讓她去上班,說是在觀察一陣子看看。顧繁的傷在這段日子裏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精神受到了驚嚇,現在不太敢出門。
兩個女人在家裏,顧斯言不太放心,說要僱個保姆來。被喬寧夏給阻攔了。自己好好的,在家完全可以照顧好顧繁的,就不要花那冤枉錢了。
顧斯言看她固執,就不堅持自己的想法了。只是,他說每天的午餐他會開車給她倆送回來的,不許吃外面的不衛生。喬寧夏笑着同意了。
晚上下班回來,不管多累,顧斯言也會親自下廚給老婆做頓好吃的。吃完後更是什麼都不讓幹,一切的活都包了。
看自己哥哥好男人的形象,顧繁直言不諱的對寧夏說:“嫂子,碰到我哥,你還真是撿到寶了。”
晚上躺在牀上後,喬寧夏心疼顧斯言每天這麼兩頭跑的送飯,回家還這麼勞累,就想要給他按按腰。
顧斯言按住她的手,卻是笑着說道:“不如我給老婆大人做一下穴道的按摩吧。”
享受着星級服務,喬寧夏心裏有了一絲愧疚,他總是什麼事都替自己着想,可自己好像什麼都沒爲他做過。
她想了想說:“明天你就不要送飯了,我照着菜譜學着做,應該沒問題的。”“看花容易繡花難,燒菜要是都那麼容易學的話,還要廚師幹什麼”顧斯言理直氣壯的接着說:“從家到醫院就是十多分鐘的事,中午也不堵車,沒什麼麻煩的。你的任務
就是把自己照顧好,顧繁照顧好就好了,其他的你都不用想。”
聽他命令似得口吻,寧夏吐了吐舌頭,沒敢在堅持。
而對於謝靈挾持姚瑤的事,顧斯言也有耳聞了報仇不急在一時,以後他會讓他的監獄生活更豐富精彩的他怎麼對寧夏和顧繁的,他就要他以十倍的代價還回來。之後的事實證明,顧斯言和姚家真的是好好的把握住了這次的報仇機會,在兩家的雙重打壓下,謝靈這只喪家犬的牢獄生活每天過的都是極其的有滋有味,天天不重樣的
驚喜讓他倍感痛苦。可他又不能喊苦,不然換來的還是拳打腳踢。他這是罪有應得,沒有人會可憐他的
這幾天,在喬寧夏的陪伴下,顧繁可以到小區裏走一走了。這讓顧斯言很高興,直誇自己的老婆能幹顧繁對嫂子的付出也看在眼中,對她也是感謝的很。
這天傍晚,顧斯言打來電話說晚上會有一個手術,讓她倆叫樓下的養生菜館的外賣。那家店裏的食材都是有機蔬菜,吃他家的菜,顧斯言放心。
喬寧夏心裏有些失落,他不回來吃自己也沒什麼意思。突然她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依賴他了,離不開他了。這個意識,讓她的臉一下紅了起來。
和顧繁商量了一下晚上吃什麼,天天什麼都不幹的大小姐,體力上沒消耗,晚上也是可吃可不吃的。最後也只點了兩個清淡點的蔬菜作爲晚餐。喬寧夏吃着飯,眼睛不時的會看看牆上的時鐘,或是拿起手機來看看。顧繁瞧着碗邊對她說:“嫂子,你這半分鐘看一次手機的,我真心受不了,你要是真想我哥了,你就
給他發條短信,他手術完看到的話自然就能給你回電話了。”
“誰說我想他了我只是看看有人給我微信沒”喬寧夏不服氣的狡辯道。
“你就嘴硬去吧。”顧繁笑着說,那笑明顯是看出來她的強裝。
吃完後,喬寧夏又把廚房收拾了一遍,顧繁在客廳裏看電視,她沒意思的也跟着一起看。可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哪去了。
等顧繁打着哈欠的說要回房間睡覺了,她好像才回過神來,對她說着晚安。擡頭看了眼表,都已經是十點多了。
怎麼他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這個念頭一出,她忙拿起手機給顧斯言撥了過去。
很快那邊就接了起來,“怎麼還沒睡”
“你怎麼還沒回來”聲音裏充滿着埋怨。
顧斯言的聲音聽上去充滿着疲憊,“剛做完手術出來,這就回去了。你早點睡吧。”“不要,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