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嚴季換了地址,那十年的信封一封都沒有收到,郵局拿出整整齊齊的一摞信封的時候。
嚴季心裏一方面是歡喜,另一方面是懊惱和悔恨。
爲了一粒沙子,竟然錯失了明珠,這一雙眼睛看到了權利,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重要的東西了。
郵局的人不認識嚴季,但是認得這些信封,聽到名字的時候還恍然大悟。
“你就是那個嚴季啊,人家小姑娘找了你那麼久,你可要珍惜啊,這個年頭這樣的姑娘不多了。”
郵局的人好心的提醒,很少見到這麼堅持的姑娘了,若是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嗯嗯,我知道。”
嚴季笑的很尷尬,如果在顧斯言出現之前,這還是一個機會,可是現在一切都成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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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局的人還在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主要是喬寧夏這個姑娘實在是讓她們太喜歡了,才會忍不住多說幾句的。
嚴季沒有說什麼,而是很沉默的抱着這些東西,不停的點頭,心裏愈加的苦澀。
回到家的時候,冷清的讓人心寒,把信封一個個的拆開,像是情竇初開的小男生,異常激動的慢慢的撕開,生怕弄壞了信封。
裏面娟秀的字體一如當初她的笑靨,每個字都是充滿了憧憬和小心翼翼。
嚴季眼前浮現出一個瘦小的身影,也是這樣經常跟在自己的身後,扯着自己問東問西的。
“國外的天是不是格外的藍,空氣是不是格外的好,爲什麼你不回信呢。”
嚴季在心裏默默地說道,天的確很藍,空氣也是很好,只不過那個人不會在原地等待了。
一封封的看完,每一句話好像都能揪起來自己的內心,看到最後的時候,心臟猛然的抽搐。
“十年也該有一個終結了,在心裏默默地說一聲再見,曾經的時光,曾經的我們。”
嚴季終於明白,爲什麼施媛對自己的意見會那麼大了,這些信封爲什麼不早點來到
如果當初她能夠再等等
回到晉城以後,嚴季已經打定了主意,姚瑤還在醫院歇斯底里的,姚瑤的父親愛女心切,不停的施加壓力。
“你說什麼”
姚瑤父親聽到嚴季說離婚的時候,震驚的看着嚴季,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
“公司的股份你確定不要了”
嚴季點點頭,早就打定主意了,離婚協議書已經複印出來了,嚴季算是淨身出戶。
“我和姚瑤離婚了,事業我會靠自己打拼。”
嚴季編輯了幾次短信,才發送出去,對於那些信的事情,心裏愧疚和後悔摻雜。
此時此刻的喬寧夏,被顧媽和李素天天逼着要孩子。
現在施媛都有孩子了,顧家和喬家更着急了。
“我說啊,就是應該吃這個,聽說這個果子可是有懷孕的功能啊。”
顧媽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擺在喬寧夏的面前。
這個果子聽說還是開過光的,喬寧夏都不想吐槽什麼了,肚子裏全都是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那就快點吃了,不然的話萬一功效沒有了就麻煩了。”
喬寧夏耳朵邊上全都是這樣的碎碎念,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好在顧斯言下班了,異常熱情的撲了過去。
懷孕是兩個人的事情,憑什麼他顧斯言就好端端的,自己就要天天被盯着肚子。
“顧醫生,這是你的果子,吃了吧。”
喬寧夏幽怨的眼光看着手裏的果子,擺在顧斯言的面前,像是怨婦一樣。
“我有一條祖傳的染色體,可以千秋萬代的傳下去。”
顧斯言滿眼笑意,湊在喬寧夏的耳朵邊上,不正經的說道,可偏偏臉上的表情卻是嚴肅的不能再嚴肅。
喬寧夏無語的擡頭看着臉皮厚的像是城牆一樣的顧斯言,自己當初怎麼就會認爲這是一個古板嚴肅的醫生呢。
家裏擺滿了嬰兒的東西,喬寧夏每每看到屋子裏掛着的那些小嬰兒的照片,就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鋪面迎來。
正好這段期間顧斯言有一個學術研究,喬寧夏想也沒想的開始收拾行李,一定要逃離這裏,這幾天吃的東西,都能夠成爲黑暗料理的集合了。
“你出去可要注意好身體啊。”
顧媽依依不捨的拉着喬寧夏的胳膊,不想讓她走,這出去了之後,環境什麼的哪裏有家裏好啊。
喬寧夏難得的心情愉悅,點點頭,顧媽說的那些注意事項都點頭應承着,出門以後,想吃什麼都沒有人管着了。
不過車上除了人和行李,還有
滿滿的吃的,全都是傳的神乎的備孕的東西。
帶着滿車的東西,離開了顧家。
這一次學術研究時間縮短了很多,因爲來回的奔波,水土不服,喬寧夏身體吃不消,只能回到顧家。
這一次可是把顧媽愁壞了,早知道就不讓她去了,現在倒是好了,出去了沒幾天就病殃殃的回來了。
“好受點了麼”
顧斯言輕輕的給她按壓着太陽穴,看着她臉色蒼白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心疼。
“沒事了。”
喬寧夏在想,是不是因爲大補過了,才會身體比之前虛弱了那麼多。
就是因爲這一次的事情,等着顧斯言再一次返回繼續學術研究的時候,顧媽說什麼也不讓她跟着去。
“我要照顧他。”
喬寧夏拉着行李箱,眼巴巴的看着顧媽,找出一個相比較很合理的理由。
“他這麼大個人,照顧什麼啊,沒事沒事,在家陪媽就行了。”
顧媽用胳膊肘子打了顧斯言一下,示意他也跟着說幾句。
看着喬寧夏臉色蒼白的樣子,聲音還有些沙啞,這一次再奔波的話,身子肯定是吃不消。
到最後,喬寧夏只能站在門口,看着顧斯言開車離開,脖子上還有一個顧斯言專門求來的玉佩。
在家裏什麼事情也沒有,喬寧夏在偌大的顧家,走到顧斯言從前的房間,瞭解一下他的生活。
家裏的人都外出了,只有一個保姆在家裏收拾東西,門口一陣門鈴聲,之前見到的那個女人又來了。
喬寧夏從樓上走下來,疑惑的看着很自然坐在客廳的女人,“請問你是哪位”
那個女人嗤笑了幾聲,打量着喬寧夏的臉,眼裏帶了莫名的敵視和鄙夷,不屑回答。
“對了,李媽,記得把這個給爺爺啊,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找來的。”
說完,那個女人自顧自的坐了很長時間,才離開,好像屋子裏根本就沒有喬寧夏這個人。
李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但是畢竟喬寧夏是這裏的女主人,也不敢對那個女人很熱情。
“她是”
喬寧夏看着那個女人的背影,不僅僅是因爲她的行爲很奇怪,更是因爲莫名的違和感。
“剛才那位是楚家的小姐,因爲兩家挨的比較的近,平時有事沒事也是會來玩玩的。”
李媽解釋着說道,不過這個楚小姐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嘆了口氣,沒有說些什麼。
喬寧夏微微的點點頭,既然是從小一起玩的,關係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不知道爲什麼心底總是有一層淡淡的防備。
回到顧斯言曾經的屋子裏,裏面有一些飛機模型之類的玩具,還有一個小小的筆記。
筆記上面的字體扭扭曲曲的,一看就是小孩子的塗鴉。
看着上邊的記錄,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不好的心情也是煙消雲散了。
看着顧斯言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想不到他曾經也是有被人欺負的日子,眼前好像浮現出縮小版的顧斯言。
不過那個女人知道喬寧夏住在顧家,來這裏的頻率增加了很多,喬寧夏也挺聽李媽說了大體的情況。
這是楚家的大小姐楚琳,她的妹妹楚霜已經死了,楚家的姐妹和顧家來往很親密,楚琳的妹妹楚霜曾經還是顧斯言的未婚妻。
喬寧夏複雜的看着楚琳攬着顧爺爺的胳膊不停的撒嬌,好像自己才是一個外人,心裏說不出來難受。
“行啊,就知道你有孝心,好孩子。”
顧奶奶笑的更加的開心,越看這個楚琳越是滿意,咧着嘴拿起來桌子上的禮物。
“奶奶喜歡就行,以後,有什麼好東西肯定第一時間給爺爺奶奶送過來。”
不知道的還以爲楚琳才是顧家的孫媳婦,顧媽看着氣氛有些不對勁,趕緊挽着喬寧夏的胳膊。
“咱們寧夏啊,也是孝順的,前幾天做的那些湯菜啊,我就很喜歡。”顧媽笑着說道,其餘的人聽到以後也是點點頭。
楚琳的臉色有些難堪,不過還是假意的笑着,“我就說怎麼莫名的熟悉感呢,長得真像我妹妹啊。”
說起來,楚琳的眼睛紅了幾分,輕輕的擦拭幾下,好像是想起來不開心的事情了。
顧奶奶也是很心酸,把她抱在懷裏,輕聲的安慰,“沒事沒事,都過去了,這不還有我們麼。”
楚琳趴在顧懷抱裏,微微的點點頭,看着悲痛欲絕的樣子。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突然的離開,任誰心裏也不舒服。喬寧夏站在顧媽的身邊,心裏有些不舒服,楚霜什麼樣子,她不知道,不過聽到楚琳的話,心裏有些莫名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