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晚飯時間,聞晨鐘和李悄然面對而坐。李悄然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
她轉頭看向手機屏幕,看見了一個忘記拉黑的號碼。
李悄然微微皺眉,沒有接。
但手機鈴聲還在不知疲倦地響着。
“怎麼不接?”聞晨鐘問。
李悄然面色如常,夾起盤子裏的菜,遞到嘴邊。
“柳言旭的。”
“……”
聞晨鐘聽完,沒有再說什麼,但他的眼神卻變了變。
“噔噔噔。”
李悄然的手機又響了,這回是個陌生的號碼。
只響了幾聲,李悄然拿過手機,點了屏幕,接了。
“喂,你好。”
見李悄然接下,聞晨鐘擡頭看向她。
“李師姐,你能過來看看他嗎?”
說話的是柳言旭的室友,李悄然見過他。
“我和他沒有關係了。”
李悄然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沒有了平時的溫和。
“李師姐,言旭喝酒住院了,在中心醫院。”
“……”
聽到這話,李悄然眉頭一皺,沒有說去還是不去。
電話那邊的人還在說話。
“李師姐,你來看看他吧,才過了幾天啊,他都已經這樣了。”
電話對面的人近乎哀求,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不必了,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不想再扯上什麼關係。”
李悄然語氣冷淡,真的不在意柳言旭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之前他自己也說了,他的生死都與我無關。”
“……”
電話對面的人語塞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勸說纔好。
“李師姐,畢竟是喜歡過的,何必弄得這麼僵呢?況且,是你先追求他的,你不能膩了就分手啊。”
聽到這話,李悄然不由得嗤笑出聲,柳言旭還真會潑髒水啊。
“他這麼跟你說的?”
“……”
那邊的人沉默了,沒有回答。
李悄然:“我不管他說了什麼,反正事情的真相是怎樣的,他心裏清楚得很,如果再給我潑髒水,我不介意把證據甩在他臉上。”
李悄然的話說完之後,那邊的人趕緊解釋:“李師姐,言旭他沒這麼說,他回來就頹廢了好久,我們猜的。”
猜的?
猜她是始亂終棄的渣女,都不問問柳言旭幹了什麼就給她定罪,果然人以羣分啊。
“呵~那你們可真會猜啊,不如去算命吧。還有,他的事情不用告訴我,除非他成骨灰了,需要我去挫骨揚灰。”
說完,李悄然就掛斷了電話。
什麼人啊!
真令人作嘔!
李悄然氣憤地夾起一塊魚肉,塞進嘴裏,狠狠地嚼了嚼。
“沒事吧?”聞晨鐘問道。
李悄然搖了搖頭:“沒事。”
切~小小柳言旭,也配她生氣。
就他那死渣男,祝他早日成灰。
晚飯過後,李悄然沒有和往常一樣和聞晨鐘去院子裏乘涼,而是端坐在沙發上。
自從李悄然見到嶽卿之後,心裏的大石頭終於得以放下了。
雖然,她自己對聞晨鐘也存在不屬於兄妹的感情,但是,李悄然覺得喜歡一個人不一定就要擁有了纔算圓滿。
與其過多糾纏產生怨念,不如放手讓兩人各自安好。
至少以後見面了還可以好好地打聲招呼。
聞晨鐘覺得反常,就問道:“不去消食了?”
李悄然看了看正在打掃的傭人,對他們說:“你們先下去吧,等會兒再打掃。”
“好的,夫人。”
等傭人全部退下之後,李悄然向聞晨鐘招了招手:“哥哥,過來一下。”
聞晨鐘聽言,邁步走向李悄然。
“怎麼了?”聞晨鐘坐在李悄然身邊,開口問。
李悄然把一杯茶放到聞晨鐘的面前,看着他。
李悄然開口說:“哥哥,我們去辦理離婚吧?”
“!!!”
聽到離婚二字,聞晨鐘喉嚨梗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爲什麼?”
聞晨鐘的聲音裏有些顫抖,但不仔細聽,卻很難聽出來。
“現在盛食已經好起來了,之前就利用你去挽救危機,現在你和嶽卿姐的感情又那麼好,我不能耽誤你們。”
李悄然早就做了心理準備,所以語氣很是平淡。
李悄然心裏也很不捨,但她也不想耽誤聞晨鐘得到幸福。
聞晨鐘喉結滾了滾,那句“她不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藏在背後的手緊緊地握着,面上保持着平靜。
良久,聞晨鐘開口說道:“好。”
只有聞晨鐘知道,他說出這個字有多艱難。
“那我擬好協議了再說。”
聞晨鐘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
……
李悄然找人擬了協議,想跟聞晨鐘商量商量協議中的細節。
只是,自從李悄然跟他談離婚之後,聞晨鐘就變得忙碌起來,時常不見他的蹤跡。
就算李悄然一大早地起牀蹲守,依然沒能等到聞晨鐘。
一天晚上,她終於等到了加班回家的他,爲他準備了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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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晨鐘知道她想幹什麼,只是太久沒有見到她了,這一刻也想好好地坐下來。
李悄然讓傭人端了一碗湯放在聞晨鐘的面前。
“哥哥,你快嚐嚐這可是熬了好久的呢?”
聞晨鐘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笑容:“好。”
聞晨鐘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送進嘴裏。
“很好喝。”
聽到聞晨鐘的評價,李悄然滿足地笑了笑。
“好喝就多喝點。”
聞晨鐘點了點頭:“好。”
李悄然想了想,看着埋頭喝湯的聞晨鐘,斟酌着開口:“哥哥,你現在應該有空吧?”
聞晨鐘喝湯的動作停滯,放下勺子,點了點頭。但一只手卻伸向手機,眼睛還是看着她。
“協議我已經找人擬好了,差一些細節……”
“噔噔噔。”
李悄然還未說完,聞晨鐘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起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一臉歉意地看着她。
“沒關係,你先接電話。”
“好。”
聞晨鐘看了李悄然一眼,就起身接電話去了。
“我公司還有一些事沒處理好,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吧。”
“好。”
聞晨鐘拿上外套,頭也不回走了。李悄然以爲,他之後會回來。
結果,自那之後,她又沒能見到他。有時甚至都不回家。
起初,李悄然只是認爲,因爲她的住院,讓他留有很多工作,但已經持續三週多了。
“我說三哥,你這幾周怎麼老是在辦公室啊,被趕出來回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