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晴沒有回頭,只是心裏冷笑着,糟踐友情?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情分,何來糟踐?這怕是她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難道你們這裏的環境就是這樣的,任由狂犬亂吠?”司空朗周身的氣息驟然下降到負數,冷的那幾個服務員驚嚇過度。
剛才司空朗出手那麼闊綽,爲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上菜。這裏的老闆也被司空朗身上的貴氣嚇到,一再囑咐一定要招呼好這位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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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他還沒走到餐桌就有人不長眼睛,偏偏要往槍口上撞,撞就算了,還要連累別人。
“舅舅,你身爲長輩怎麼能辱罵小輩!”林芳芳氣的臉部扭曲,她怎麼會不知道司空朗是在說他們是狗男女,而且一再庇護何向晴,這讓她很不爽。
司空朗優雅地拉開何向晴的椅子,等她坐下之後還細心的將餐巾鋪好。而後他才站立在餐桌面前,冷着臉看服務生們:“難道我剛才的話沒說清?給你們二十秒時間!”他在無形中加大壓力。
服務員中有餐廳經理,他已經頭冒冷汗了,剛才朱華三個人來的時候消費也不少,知道他們也是惹不起的人。
可是司空朗身上的氣壓低的讓人喘不過氣,經理沒辦法,趕緊讓下面的人把朱華請走。
朱華倒是配合,他知道何向晴有司空朗當靠山不會怕自己,而且再這麼糾纏下去也沒辦法。只是林芳芳依舊不死心,那雙眼睛狠狠地瞪着何向晴,眸子裏滿是不甘心。
想自己無論是外在條件還是家庭背景一直都比何向晴好,可是何向晴得到的卻一直比自己多。在知道朱華的身家之後,林芳芳也是嫉妒不已,於是在何向晴不注意的時候勾搭上朱華。
在何向晴以爲自己很幸福的時候,林芳芳已經將朱華拿捏住。甚至在婚禮當天,她還讓朱華與自己滾牀單,她的虛榮心得到滿足。本以爲就這樣贏了何向晴,沒想到她轉身就嫁給朱華的舅舅。
那個無論身家還是外在,所有一切都高人一等的舅舅。這讓林芳芳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我們也是這裏的顧客,我看誰敢動手!”林芳芳壯着膽子喝道。
“還有十五秒。”司空朗沒擡頭,聲音冰冷。經理一咬牙,讓服務員們“請”朱華兩人出去。
然而林芳芳不肯走,與服務員僵持着顯得很是狼狽。服務員沒辦法,最終決定強行把人擡出去。
司空朗已經淡然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神情默然,似乎這個餐廳裏只有他和何向晴在這裏一樣。任憑林芳芳咬牙切齒還想再說些什麼,司空朗也是不予理會的態度。
許是覺得自己在這像小丑一樣,朱華面子上過不去,一手抓住林芳芳的手腕就拉着她往外走。
“朱華,你這是什麼意思!”走到門口,林芳芳惡狠狠地甩掉朱華的手。與剛才的模樣不同,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惡毒的怨婦。眸子裏的狠
戾以及扭曲的嘴臉都讓朱華覺得厭惡。
看着裏面的兩人溫馨用餐,朱華下意識的握緊拳頭,他忍住想要打人的衝動,冷冷地看了林芳芳一眼。
“我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沒看見舅舅已經不高興看嗎,你再無理取鬧下去就會被當成小丑一樣趕出來。你不要面子,我還要!”朱華指着自己的臉,語氣滿是厭惡。
以前認識林芳芳的時候只覺得她是個得體大方的女人,比何向晴穩重家世也好,所以他才會一時選擇了林芳芳。可是婚後林芳芳面目全部暴露出來,他才知道原來林芳芳是這種嘴臉。
只是自己已經娶了她,爲了不讓自己打臉,在外人面前他們還是會做出一副恩愛的模樣。
林芳芳心裏不痛快,又聽見朱華這麼說,她冷笑一聲:“你是真怕你舅舅,還是對何向晴舊情未了?剛才我見你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難不成你以爲你們還有機會在一起?”
她聲音有些尖銳,語氣中的嘲諷和鄙夷十分明顯。
被說中心事的朱華臉上一黑,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林芳芳。如今他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有的只有怨恨。只要一想起婚前的那件事,朱華就恨不得殺了林芳芳。如果不是她,現在和何向晴在裏面吃燭光晚餐的男人就是他。
“是舊情未了還是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別以爲你和我媽做的勾當沒人知道,我不說只是不想撕破臉而已。如果你再這樣爲難小晴,別怪我不顧及夫妻情面!”朱華用眼刀剜了林小美一眼,怒氣衝衝地走了。
林小美被拋下,尖銳地叫着朱華的名字,可是他頭都沒有回,開着車就走了。這一舉動讓林小美越發生氣,她拿出手機隨便打了一個電話:“今晚有空,你來接我。”
爲了進娛樂圈,她的金主不甚奇多,只要有人陪着,她才不在乎朱華是不是愛自己。
餐廳裏面,何向晴見朱華二人走後臉上一直不開心,就連面前擺着最愛吃的東西她也沒吃幾口。
司空朗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看着她。而後開口問她:“不忍心?”
他知道何向晴跟朱華的感情多年,何向晴又是專一的人,難免會對朱華存在一絲感情。只要一想到這點,司空朗覺得自己的心就有着莫名的急躁。
何向晴搖搖頭,給司空朗夾了一些菜。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只是恨自己沒用,到現在還會被他們影響到情緒。還以爲……還以爲自己已經不在乎了呢。”她慢慢地低下頭,聲音也越來越小。
得到的答案與自己的不一樣,司空朗心情略微放鬆些。讓服務員換了一首輕快的曲子,他這才開口說話:“影響情緒是難免的,但是我希望你以後能自我調節。在受到別人的挑釁時你要比對方多十倍的囂張回敬他們,要讓別人知道,你是司空朗的女人,你有資本囂張。”
何向晴擡起頭,對上司空朗霸氣的眸子,嘴裏重複了一遍:“囂張?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