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沒料到老太師也在這裏,謝安寧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擡頭就看到自己的老師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
她向來是最怕自己的這位老師,頓時下得面色發白,剛才的所有傲氣凜然都沒有了,吞吞吐吐開口,“老師,您怎麼也在這裏……”
“哼,我今天要是不在這裏,豈不是看不到你作威作福的模樣,當初你怎麼當着我的面跟你皇上承諾,如今這副嬌蠻跋扈的模樣,以後出門可別再說我是你的老師,我可沒有你這種丟人現眼的學生。”
老太師德高望重,手裏的萌生一個巴掌數得過來,她所教出來的學生沒有一個是差勁的,有驍勇善戰的大將軍,沒有文韜武略的大才子。
謝安寧是唯一一個老太師手裏的女學生,還是皇上特地請求老太師教導的學生,當初老太師還不願意交謝安寧。
曾經的謝安寧因爲皇帝皇后被寵得無法無天,毫無章法可言,正是成長的時期,皇上皇后都很頭疼,覺得已經沒辦法再教導她,想方設法請來了老太師教導。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老太師也幸不辱使命,把一個皮猴子能上天入海的謝安寧,交成了也算是文韜武略的才女。
眼下,謝安寧哪有才女的模樣,那京中的傳言怕是都是假,謝安寧分明就是一個女霸王,說着霸道無比的話,幹着惡霸的事。
“老夫今天就要去御書房問問聖上,到底是老夫教導錯誤還是你這丫頭在整蠱老夫,老夫教出來的學生可不是像你這樣的,如此惡劣!”開始看起來非常生氣,誰也不知道老太師到底在生氣什麼。
![]() |
是因爲自己想收的學生被自己曾經的學生用霸道的話語羞辱,還是因爲自己教出來的好學生,又以這副丟人的模樣在人前給她丟了人。
謝安寧臉色發白,抿着嘴也不敢說話,她身邊帶了幾個小廝,全都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謝安寧是皇宮出了名的調皮,皇帝皇上甚至連皇太后都治不了她,唯一治得了她的就是老太師,今一見果真如此。
在老太師面前,謝安寧話都不敢,只有捱罵的份。
“老師……”謝安寧猶豫着開口。
老太師冷冷的一擺手,語氣很是兇狠,“你可別叫我老師,我絕不承認有你這樣的學生!”
謝安寧的臉色更白了,她可是怕極了自己的這位老師,更是怕老師把這狀告到父皇面前。
要知道父皇雖然很寵她,可是在她跟老師之間選父皇永遠都是選擇老師。
老太師正在氣頭,謝安寧不敢講話怕惹了那她逆鱗。
最後還是李修延出聲,她溫溫和和的聲音撫慰着兩個人,“太師莫要生氣,安寧公主只是開個玩笑,安寧公主一看就是個非常豪爽活潑的人,定然是特地來狀元府捧場,大家都很好奇我的妻子,想來公主也是想用這種開玩笑的話語來探一探我的妻子,對吧,安寧公主?”
李修延擡頭看向安寧公主,安寧公主胡亂的點了點,“對的對的,本公主剛才就是跟狀元夫人開玩笑,其實我今天備了大禮來的,來人啊把本公主的禮物送上來。”
有了李修延給的臺階,安寧公主再也不敢造次,趕緊吩咐人去門外的馬車,把她贈送的禮物拿了進來。
那是一個非常精緻的小箱子,她拿在手裏,當着衆人的面打開,又露出了些許的神氣,“這是深海貝珠,在京城僅有一顆的夜明珠,是當年丹野的使臣送給我父皇,我父皇又給了我祖母,如今祖母贈送於本公主,本公主特地送給狀元夫人。”
所有人又是一番驚訝,腦子已經有點跟不上謝安寧的速度。
安寧公主一上來就挑撥人家夫妻感情,又明目張膽的說狀元夫人一無是處,如今又是送上厚禮送給狀元夫人,這到底是玩的哪一齣?
老太師冷漠的看着,依舊沒有好聲好氣,“你最好是這樣,再給我整出幺蛾子,以後就別管我叫老師。”
老太師一甩袖,氣哼哼的走了。
謝安寧緊繃的一顆心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盒子合上,親自硬塞到柳小文手裏,不是很高興的說,“全京城只有一顆的夜明珠,本公主送給你,祝你和狀元感情和和美美,剛才對不住了,是本公主無禮。”
謝安寧把東西交給她之後,直接找了一個空位坐,絲毫不生分,也絲毫不在乎其她人的眼光。
柳小文整個人都傻眼,從周遭人的眼光中,她看得出來謝安寧送的這個禮物絕對是很珍貴的,並非是隨便拿了一塊普通物件硬塞給她,以此來羞辱她。
可剛才謝安寧說的那些狂妄的話,實在讓柳小文無法想通。
李修延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小聲在她耳邊耳語,“你只管收下,今天是我們家喬遷的好日子,公主這人的性情就是如此,要說壞也壞不到哪去,但也沒多好,你莫要與她過多牽扯,有老太師在這裏她不敢亂來。”
“我知道相公……”柳小文木然的點了點頭,偷偷看了一眼謝安寧,就看到她在桌上大塊剁頤,絲毫不在乎形象。
一邊吃一邊惡狠狠地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柳小文默默的抱着裝着深海貝珠的箱子回屋,然後放到了空間裏,等她再出來的時候,謝安寧那股火氣已經消散了。
正在跟周圍的人時不時說上兩句,她的氣場非常強大,往那人羣裏一站別人都得以她爲中心,那是天生的王者氣息。
她也毫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眼光,很直言的說道,“我就是看上了狀元,本來今個兒就是想來搶人,是現在本公主改變了主意,本公主好歹也是皇長女,豈能跟一個婦人搶相公,確實丟我皇家的臉,今天這事大家也莫要外傳,免得被我父皇知道懲罰我,今天大家就當看個笑話,這事就莫要再談了。”
這院子裏的人很多都是當官的,誰敢說安寧公主的壞話,況且又有老太師在,他們愣是不敢把今天的事傳出去,連連附和着。
謝安寧也很放心,絲毫不擔心今天的所作所爲會傳到父皇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