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枝講的這些明錦初從來沒聽她講過,想着自己那時候的關心不由得笑出聲。
菀枝沒有被影響繼續道,“其實我有一個名字,是那個女人給我取的,蘇平熙,我當時覺得很好聽很高興自己有了名字,後面被他們送回了福利院名字雖然還可以繼續用但是我拒絕了。”
她擡頭看向明錦初,她的容顏還是年輕那般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我真的很羨慕你,我知道你對我是真的好,你也真的把我當成親姐妹,但是我不敢奢望,和你相處的那十幾年我很幸福也很忐忑,我害怕你們會不會又一次拋棄我,所以我努力學習,不想讓明阿姨他們的錢白花,我努力展現自己的優勢,讓他們覺得我是一個潛力股。”
菀枝嘲諷的笑了一聲,眼裏有淚“結果還是比不過你,你真的好優秀,每次我努力追上你的時候你又前進了一大步,我在你的光芒背後,你真的很好,你每次都會拽着我,讓我和你處於同一個位置,你會替我教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你會毫無負擔的說我們是姐妹,是你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我都知道,可是依然改不了自己那黑暗的想法,都說近朱者赤,爲什麼我還是不能像你一樣那麼陽光那麼大膽,爲什麼我總是那麼陰暗。
“後面我遇到了第二個除了你之外不看低我的人,沈鶴鴻。”
明錦初聽到她說出自己老公的名字臉色也沒變,眼裏包着淚認真聽她講。
“他很溫柔,人也很好,我當時不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你,我也不知道你們是雙向奔赴,當我知道你們兩人要結婚的時候我有一刻很怨恨你,怨恨你爲什麼都擁有那麼多了你還要和我搶?你可能覺得你擁有的東西很平常,可那是我的全世界。”
“你們結婚後我變得更加麻木陰暗,一瞬間跌入低谷一樣,我清楚知道你沒有錯,如果你知道我也喜歡沈鶴鴻會和我公平競爭,你很聰明有同情心又不濫情,我也知道我對沈鶴鴻的感覺稱不上喜歡,就像是陰暗的人在陽光下給自己找了一個殼,可以容納自己,罩住自己一樣,那是滿足自己的安全感不是喜歡。”
“後面你們的孩子出生了,辭年長的好像他啊,在我眼裏他是一個小房子,一樣有安全感。”
沈辭年:……原來是這樣嗎。
“到幼凝出生的時候我對她的感情和你一樣,你們兩個長的太像了,我害怕又歡喜。”
“在低谷期的時候有一個男的說喜歡我想和我結婚,我沒想就同意了,婚後他對我也算好,但是那種不配得感始終縈繞在我的心頭,後面他公司面臨破產,當他求我想讓我去找你說說情的時候我同意了,我覺得這是我欠他的,毫不意外你拒絕了,你就是這樣,有感性又理性。”
“我後面把自己的家底掏空給他填了窟窿,然後離婚了,這些年我一個人的時候心裏的陰暗爬滿全身,好恨啊,你爲什麼那麼優秀呢?”
菀枝說完,空氣中又是沉默。
【嗯,這種情感很矛盾,有恨,恨到想讓對方死,但是也有羨慕,因爲羨慕所以有恨,而且她對明阿姨是有感情的,只是自己太陰暗了,真矛盾啊。】
沈辭年三人心裏點頭。
明錦初:“你的眼裏只有別人嗎?”
她身上的藥效過了,現在算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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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枝看着她,明錦初繼續道,“我沒有迎合你的意思,但是你也很優秀,在我眼裏,你不比我差。”
“我也有過陰暗的想法,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做同一道數學題你做出來了,我一直沒下筆嗎?那個晚上我沒睡覺就爲了做那一題,心裏佩服你的聰明又不服輸的想比過你。”
“現在看來你好像根本沒把我當家人和好朋友,領養的事和你的想法都沒告訴過我,現在我們兩人年齡也不小了,爭這些也沒意思,不管你之前的想法是怎樣的,我最後說一句話,你真的想讓我死嗎?”
菀枝看着她,一時啞然,就在這時候門又咔噠響了。
伴隨着鼓掌聲皮鞋噠噠的聲音,張清道笑着走了進來,“這是姐妹坦白局?我來的真不湊巧了。”
菀枝轉身看向他,臉上表情肅然。
江念可看着張清道手上拿着的布袋,布袋周圍還散發着黑氣。
[注意他手裏的布袋。]
三人看向布袋,卻看不出來什麼,但是江念可這麼說了,他們聽就對了!
張清道說完也沒再說什麼,從裏面拿出刀和酒精出來。
將東西擺到一張實驗桌,拆開布袋,裏面的東西映入眼簾。
圖案怪異的符紙,羅盤,紅線,鉚釘還有一個小瓶子,裏面裝着紅色液體。
“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別留遺憾。”張清道擺弄着手裏的東西,頭也不擡。
[我們幾個再分開站一些,離中間的位置遠點。]
三人聽話的輕手輕腳離遠些,就見張清道打開了那個小瓶子,食指中指合併嘴裏唸唸有詞,就見瓶子裏紅色液體流出直直印上地面。
先是在地面上畫出了一個圓,中間一個小圓用線連接着,直到瓶子裏的液體用完,地面上的陣也畫完了。
江念可盯着地面上的陣看,張清道起身笑着看向菀枝,“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嗎?那我就借用一下她了。”
說完走向明錦初,沈辭年見狀要衝上去突然身體僵在原地。
[別動,明阿姨不會有事。]
她話音剛落,就見張清道劃破了明錦初的手指,血滴飛向空中向着地上的陣法飛去。
江念可伸手快速畫符,符紙融化變成紅色血滴。
即將融入陣法的血滴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換了,張清道笑容擴大了些,又走到了陣法前。
江念可趁他轉身之際,迅速往明錦初背後貼了張護身符。
明錦初感覺背後有點熱,心裏猜想是不是江念可他們就在這,這麼想着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張清道又看向菀枝,遞出刀,“你自己來?”
菀枝接過,眼睛也不眨就劃開一道口子血滴在陣上,發出一陣光亮,黑漆漆的屋子瞬間被照亮了。
張清道眼裏閃着貪婪的激動神情,江念可只看到這個陣法黑氣越來越重連帶着房間也冷了起來。
張清道:“你帶着她站到這裏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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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熱起來了,我真的受不了這天氣了,感覺隨時隨地能變成水蒸氣▄█?█●期待秋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