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吃完後又上了一些甜品，不過他們都有點撐了甜品被幾個小的吃了一半。
江澤席坐在座位上，嘴角微微抽動。
心想這是得多能吃了，又轉念一想他們的年紀，是了，還是十七八歲長身體的孩子啊。
他站起身走到窗戶前看着外面亮起的萬家燈火，腦中思緒飛遠。
想到江念可也快要過十八歲生日了，這還是他們全家團聚的第一個年啊。
時間過的那麼快。
江澤席感嘆着，眼裏卻沒有感慨的情緒在，他在想那件事要不要和他們說？畢竟連最小的那個，今年也要成年了，他也快六十歲了。
加上他還記得第一次和江念可見面的時候聽到的心聲。
雖然他們江家現在還都安安穩穩的，他的孫子們都好好的，但是就怕那個意外啊。
原本打算帶進土的祕密，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呢？
君柏，千願，你們的意思呢？
他望向窗戶外，心裏詢問着等一個答案，只可惜這個答案永遠也不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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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
江澤席渾身一震，眼裏有真情流露，他循着聲音去看，是江念可。
是念可啊，這麼像，爲什麼不是呢？
她的那張臉，越長越像了啊。
在他出神的時候，江念可一直在旁邊喊他。
江澤席眼裏的失望一閃而過，很快恢復回原來的樣子。
江念可沒有錯過他眼裏的情緒，只是看他沒有想說的意思，自己也沒問。
把手裏精緻的糕點遞上，“爺爺，這個糕點很好吃，而且不膩，不容易撐，你嚐嚐。”
江澤席接過，咬了一口，等嚥下去才說，“好吃，你再拿幾塊去拿一個給爺爺。”
江念可笑着點頭離開。
江澤席看着她，又轉身看向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色，天空黑了又沒完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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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家燈火照亮了漆黑的世界。
還是說吧，如果是念可，那也瞞不了多久了。
他這樣在心裏對自己說。
江念可把拿來的糕點遞給江澤席。
他接果沒有吃，對江念可說，“等過完年的一週後就是你的生日了，你也要成年了，是個大孩子了。”
江念可像是才想起來自己的生日，聽到江澤席後面的話，故意撒嬌的靠着他，“是大孩子的話就不能和你撒嬌了嗎？”
江澤席被她逗的哈哈笑，擡手摸上江念可的發頂，有些僵硬的手輕輕掃着她的頭髮隨即放下手。
“當然可以，不管你多大，在爺爺這裏，你永遠是小孩子，永遠可以跟爺爺撒嬌，和爺爺鬧脾氣。”
江念可又蹭了蹭江澤席的胳膊，聲音放軟，“爺爺那麼好，我才捨不得和爺爺鬧脾氣呢，我要永遠做爺爺的乖孫女，一直一直陪着爺爺，爺爺也要一直陪着我，陪着大哥，二哥還有三哥。”
她看向江澤席，那雙眼睛還是那麼明亮，一眼就望到人心裏。
江澤席沉默片刻點頭，聲音帶了些時代的滄桑，這一刻，他就只是江念可他們的爺爺。
“會的，爺爺會一直陪着你們。”
江念可假裝沒聽出他的聲音，爺孫倆就這樣互相說着話聊着天。
其實是江念可一直在說，江澤席聽着，時不時兩人還會傳出笑聲來。
引得房間內其他也在聊天的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