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可他們回到家,一路上的情緒都不太好。
原本要去唱k也因爲知道千時語的故事沒去,然後又在醫院得知了最殘忍的結局。
他們心裏都不是很好受,老師因病去世了,她最後是笑着離開的嗎?
這是他們心中的疑問,江念可微笑着,坐在後座靠窗的位置,神情不明。
“大概是吧,因爲她還記着千時語。”
沈幼凝和餘柚笙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老師不是痛苦離開的。
車子先把沈幼凝送回了家,一路上不高的情緒在回到家看到在外等待她的沈辭年才好了些。
沈辭年眼尖的察覺到了他們的變化,就連平常話多的江浩宇此刻都只是戴着個帽子跟在人後面走。
白雲承站在他身邊,估計是怕人走丟。
沈辭年沒有問什麼,和江念可他們說了句路上小心,到家了給沈幼凝發個信息就帶人回去了。
車子開始向江家行駛。
餘柚笙坐在後座靠在江念可的肩膀上。
她不是很想回家,江念可就說可以去她家住一晚上,餘柚笙就給餘白髮了信息。
也沒等人回覆的意思,把手機關機了。
江念可見狀問,“你的經紀人不會有事找你嗎?”
餘柚笙淺笑着,“我和她請了半天假,劇組那邊也快結束了,明天下午就回劇組。”
江念可點頭,等到家後,一行人吃完了晚飯江念可就帶着餘柚笙回到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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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洗完澡躺在牀上,都一同的看着天花板,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餘柚笙先開的口,房間沒開燈,夜色很深,她聲音很輕。
“念可。”
“嗯。”
“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不是都會很痛苦?”
江念可沉默了,因爲她沒有喜歡的人,上輩子也只顧着拍戲,捉鬼,閒着的時候就窩在自己的小公寓裏刷劇打遊戲,與外界斷連。
來到這個世界她依然沒有喜歡的人,所以不知道怎麼回答。
餘柚笙好像沒有期待她的回答,又繼續說。
“我長這麼大,從我記事起就對這個人有種懵懂的依賴。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種情感是什麼,我只知道,我的世界裏只有他,我從小就沒見過我的父母,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餘柚笙話已經挑明瞭,而江念可早就知道了,早到從她第一次上節目開始。
她這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那接下來一週的熱搜就都會掛着“餘柚笙,餘白”兩人的名字了。
不過這裏是江家,江念可的房間,安全性很高。
江念可翻了個身,手當枕頭頭側着看她。
“你和他告白了?”
餘柚笙沒想到她會直接這樣問。
慌亂一瞬又平靜下來,想到那天的情景,心情又開始低落。
“我試探了,但是他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她早在要進組拍戲前就試探着說了。
“哥,你說一對兄妹,妹妹對哥哥的喜歡是戀人的那種喜歡,會怎麼樣啊?哥哥會答應嗎?”
當時心裏的小鹿還在忐忑又興奮的撞撞跳跳。
餘白聽到這話愣神,當時他還在給餘柚笙吹頭髮。
她的頭髮很多,又長不好吹乾。
她平常自己吹的話吹個半乾就直接睡覺了,因爲工作原因,熬夜趕交通去目的地是常有的事,好不容易的休息時間全用來補覺了。
餘柚笙察覺到他的停頓,心裏一緊,卻還是抱着一點希望的喊道,“哥?”
餘白又繼續給她吹頭髮,指尖梳進她的髮絲,摸到髮尾,捧起,吹風機溫熱的風吹過半溼的頭髮,吹散溼髮帶來的涼意,指尖由涼轉溫。
說的話卻是那麼冰涼,“不怎麼樣,妹妹會對哥哥有這種情緒是從小缺愛的表現,哥哥一個人的愛不足以填滿她的內心,但是哥哥常年又當爹又當媽的家長身份讓她有了依賴情緒,因此才會產生這種錯誤的想法,如果我是哥哥……我會明確的拒絕她,告訴她……這種情感是不對的,不會被大衆認可的……”
手中的頭髮已經吹乾,髮絲很快脫離他的手心,他擡眼去看,餘柚笙背對着他站起來。
頭也沒回的往自己房間走。
餘白看向剛剛觸碰頭髮的手心,另一只手把吹風機關掉,手心的溫度由溫轉涼。
他剛剛說的話狠狠刺痛了餘柚笙,她不傻,相較的,她哥哥是那麼聰明,這段話是回答她的試探,也是拒絕她的心思,心中的小鹿撞死了。
第二天餘柚笙很早起牀,不想面對餘白。
雖然她沒有明確說明昨天的事,但是餘白很聰明,他肯定猜到了,加上她昨天的直接就走的行爲,讓人想藏都藏不住。
她心裏是後悔的,爲什麼要那麼快就問呢?這下好了,出門都要避免尷尬而早起。
昨晚又一夜沒睡。
讓她驚訝的是,廚房裏已經散發出來香味了。
餘白看着她眼下的黑眼圈,沒多說什麼,神情和平常沒有區別。
“來吃早餐。”
餐桌上中間一個大碗裏是紅薯粥,煮的有點稀。
餘柚笙吃不了很稠的粥,胃會難受。
四周還擺着白饅頭,形狀飽滿圓潤,撕一小塊沾着粥吃下。
桌上還放着新鮮豆漿,是餘白出去買回來的。
豆漿她只能喝現磨的,如果不是,喝了會吐。
餘柚笙腸胃不好,加上動不動就要節食,胃很脆弱,早上不能吃油膩的,不好消化的也不能吃,涼水也不能喝。
對蔥和姜過敏,吃不了帶胡椒的食物,不能吃雞蛋會肚子疼,飲料喝不了帶汽水的果汁只能喝橙汁。
她還有嚴重的低血糖,所以身上總是會帶着巧克力。
其實是餘白每天都會往她的包裏放巧克力或者棒棒糖,她的忌口很多,不能吃的食物也很多,還有很多細節要注意。
一般人都是受不了的,餘白這樣堅持到了現在。
這還是小時候慢慢摸索出來的,任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孩會有那麼多“疑難雜症”兩人小時候都吃了不少苦頭。
餘柚笙低頭吃着饅頭配粥,餘白還在廚房收拾戰場,等他出來的時候餘柚笙已經吃完了。
拿着包就要出門,她的行李早就寄到了劇組那,現在只要人到就行。
在出門的時候餘柚笙頭也沒回說了句,“我走了。”
餘白低低嗯了聲,一個人坐在餐桌上,上面的餐食就好像沒動過一樣。
他拿起一個饅頭吃一口又喝一口粥,看着並不趕時間。
房子不大,一個人坐在那慢慢咀嚼着,卻顯得那麼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