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莊子,孫婆婆買了好菜好肉到廚房做菜,柳小文跟着孫管家來到大堂,商量着接下來古人的事。
“我剛才看了一下,因爲我做的是種菜的生意,暫時還用不到後山的茶山,暫時先把茶山擱置了,那二十畝的田地大概要用到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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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跟種茶差別不大,老奴以爲夫人可以按照先前朱家老爺的用人方式,當初二十畝茶場光種茶的茶農就有六十個人,按照一畝地三個人算,施肥播種填土,中期的茶園管理,採摘,加工等等,還要加上後期裝車運送以及售賣,加起來一共是七十個人,清點貨物記賬這事是老奴做的。”
孫管家詳細的說着,並且拿出了之前人員的單子,確定她並沒有說謊。
柳小文看了看原來莊子的規劃,種茶到底是跟種菜不一樣,況且她的優質種子成熟期短,比起仲裁要勞累許多,六十個人不一定可以。
“是這樣的,剛才我看了下,一年四季,春茶較早秋茶較晚,最早採摘的時間也會隔個十到十五天,時間是比較充足,這樣的人數安排正常。”
“但畢竟我種的是菜不是茶,我家的菜種子是經過特製研發的,跟普通的菜種成熟期不一樣,就好像普通的青菜成熟都要好幾個月,我們家的青菜成熟期大概是一週左右,活幹起來會比較累。”
茶園裏的茶農除了採摘最爲忙碌,其他時候都是比較清閒的,不管是播種還是管理,最多就是。清理雜草或者噴一下藥水,最忙碌的採茶過了之後又會變得輕鬆。
但是她家的蔬菜種植週期比較短,最長的水道也才一個月週期,這會使得勞作上會變得繁重。
“孫管家,你認爲以我們現在這個高強度勞作應該安排多少人呢,這是我第一次開農莊,我沒有多少經驗。”柳小文虛心求教。
孫管家見夫人對她那麼客氣,更是幹勁十足,“夫人放心,雖然勞作程度不一樣,但是沒有什麼是人跟前解決不了的事,要麼加工錢要麼加人,如此高強度的勞作,老奴認爲加工錢的話可以翻一倍,或者是一畝地多加一到兩個人,不然工人們太過勞累沒得休息會怨聲載道。”
柳小文當然深知這個理,是堅決不能讓長弓當黑奴,便點了點頭,“這事就交給孫管家,我覺得多招些人比多加工錢要好些,工錢再多,可是長時間勞作讓他們得不到放鬆休息,後期身體跟精神萎靡,工作量跟不上。”
孫管家拿着賬本勾勾畫畫,計算了一會,跟柳小文定製了初步計劃,先按照一畝地五個人頭算,先幹她一段時間,若是工人後期依舊偏向疲勞就再加人。
柳小文拿出一千兩銀票給了孫管家,“你作爲莊子的管家,不管是古人還有其他事情,打點上都需要銀子,我先給你一部分移動資金作爲開銷,也能讓管家做事放開心,咱家不缺那點錢,你好好僱人。”
柳小文拿出一千兩銀票,代表着她無條件相信孫管家。
做了幾十年管家,她最希望的就是被人認可,這讓她看到了新來的主子是個非常好的人,做什麼事都更加的賣力。
中午柳小文吃了孫婆婆做的四菜一湯,二老沒有跟她同桌,柳小文覺得他們太生分,硬是叫他們上桌吃飯。
“這偌大的莊子就我們三個人,何必分得那麼生分,我也是從山野之地走出來的人,沒有那麼多規矩。”
孫婆婆跟孫管家很感動,三個人一邊吃着飯一邊聊了聊家常。
聊了會天她得知,孫管家跟孫婆婆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已有學成就在京城坐着小生意,開了一家小鋪子。
二兒子曾被朱家老爺救過一命非常感恩,跟着朱家一家去了故鄉,女兒也嫁給了一個做生意的人也不再京城。
三個孩子過得都還算不錯,所以說都不在身邊,但是二老也別無所圖。
“你們不會想他們嗎,畢竟是自己身邊養大的孩子,離的那麼遠一年難得見上一兩回。”柳小文問道。
孫婆婆嘆了一口氣,“總不該要把子女都綁在身邊,知道他們過得好就可以了,老夫人本來身體就不好,我那二兒子身上學了點醫術,有她跟着我還放心一些,若是沒有諸家,哪有我們孫家一家子的今天。”
孫家二老都很感激朱家給了他們生活的底氣,所以當二兒子決定要跟着朱家離開京城,他們心中雖有不捨並沒有阻礙。
“況且這不是還有大兒子在京城做生意,我這大兒子也是個孝順人,得知朱家離開京城後,就問過我們二老幾次想接我們回到京城住,被我們拒絕了,我們習慣在這裏住了,在京城不自在,平日裏隔三差五我那大兒媳婦兒一會來看看我們倆,挺滿足的。”
孫管家跟孫婆婆笑着說,看得出來他們對此刻的生活很滿意。
“只是多有遺憾,這麼大的莊子就此人去樓空,不過現在夫人您來了,咱們的莊子又可以熱鬧起來,慌下去的田地跟茶山也可以重新開,還能看到生機勃勃的一面我們更高興。”
“謝謝,我會好好經營這個莊子的,也希望孫管家跟孫婆婆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我一個人恐怕管不了,以後多多的勞煩你們二老。”
一頓飯吃完,莊子的事情也忙活完了,下午,孫管家就獨自離開了莊子去了平安鎮,她在名單上記下了哪一些需要用到的人,那些有需要用到的長工家在何處她都知道,她要先去把這批人扈回來,能回來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在慢慢的僱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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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鎮在京城腳下,是個地域不大,但卻很繁華的鎮子,就連周邊的村落也沒有出現貧困的景象,僱傭人十分方便。
只是來往途中,總能夾雜着一些從遠方逃難而來的難民,他們穿着破破爛爛的衣裳,頂着一身蓬頭垢面,髒亂不堪示人。
實在忍不住,她在半道上下了馬車,關注了其中一個拖家帶口的流民,給了他們一袋包子一壺水,還給了幾兩銀子。
詢問他們從何而來,才得知他們是從南江那邊來而來,一個月前那邊發生了特大洪災,把他們的村子都直接沖毀了,沒有死的都逃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