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祖坦坦蕩蕩,果然很快,賓客的風向就轉變了,目光在許玲兒的身上落定,相信了陳耀祖的話,覺得是許玲兒胡攪蠻纏。
不愧是陳耀祖,臉皮可真夠厚的,當真能做到翻臉不認人。
許玲兒喘了兩口氣,差點沒給自己氣翻白眼,前些日子還對自己溫聲溫氣的男人,沒想到撕拉那面皮竟然是禽獸都不如的東西。
陳耀祖不再理會底下叫囂的許玲兒,轉身深情,又真誠的看着方圓,“圓圓你相信我,我跟她真的沒有關係,我只你是真心的。”
“伯父,這中間真的有誤會,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你也考驗了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這一切都是許玲兒這個女人弄出來的事,她就是嫉妒,想要把我跟圓圓拆散!”
陳耀祖說的聲情並茂,連底下的她的娘跟祖母也跟着幫腔,“我們家耀祖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叫什麼許玲兒的人我們聽都沒聽說過,況且她是刺史的女兒,我們家兒子怎麼可能高攀得上,方家老爺你可不要聽信了一個女人的一面之言,好讓他們兩個真心相愛的人錯過了姻緣。”
陳家母親跟陳家祖母說了肺腑之言,那叫一個真情實意。
方老爺跟方夫人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這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有方圓圓兩眼放空,目光卻一直看着許玲兒手上的玉佩。
那玉佩熟悉極了,就是陳耀祖一直當寶貝一樣放着的祖傳玉佩,那時候她還說等交換了婚帖就把玉佩給她。
“女兒,你說這……”方夫人有點拿不定主意,便看着自己的女兒。
方圓圓依舊蒼白着一張,但沒有像剛才那樣要暈不暈,她喘了兩口氣似乎才緩過勁來,沒有看陳耀祖,而是直接走到許玲兒跟前從她手中拿過了玉佩。
近距離看到玉佩,確定這就是陳耀祖陳家的祖傳玉佩,這玉佩她都見過不少百次千次,甚至多次幻想它配在自己身上的場景,怎麼可能會認錯。
她慘笑了一聲,擡頭看向陳耀祖,心中百轉千回,“陳哥哥,你說的話又有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這塊玉佩我看了不下千次百次,就是你們家祖傳的玉佩,說過與我交換婚帖之後就要給我,可她現在在這位許姑娘的手裏,你說你跟她沒關係你覺得我會傻傻的相信嗎?”
陳耀祖一愣,一雙眼睛轉了一下,立馬就要張嘴,可惜許玲兒替他說了,“陳耀祖,不會想說這是我偷的吧,我堂堂一個刺史的女兒,什麼好玉沒見過會偷你這個典當都不到五兩銀子的垃圾貨?要不是你說送給我當定情信物,我早就扔垃圾堆了。”
一句話懟的陳耀祖說不上來,陳耀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解釋不了,就強制引導風向,“許玲兒你別太過分,我看這一切不是你蓄謀已久的吧,爲了得到我,你可真是不擇手段啊,上次爲了得到我還給我下春藥,沒得逞現在就這樣!你這個女人真不要臉,真丟你們許家的人,要是你爹許大人知道了怕是要把你趕出家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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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祖真狠,信口開河的話張嘴就來,假的都要說成真的了。
當下那些賓客看許玲兒的目光都染上了一絲厭惡,覺得她是不檢點的女人。
這個社會生來就對女子不公平,他們沒有緣由的更相信男人說的話。
許玲兒氣得渾身發抖,小翠記得差點。罵出來,“你這人胡說八道污衊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何時給你下過春藥!”
陳耀祖卻不回答,就一直說許玲兒的不適,說許玲兒爲了得到她,什麼手段都用盡了,這還搬出了許大人搬出了人們最在意的面子。
可惜他的算盤要落空了!
許大人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人羣也隨着讓出了一條道,“我說是誰這麼囂張狂妄的污衊本官的女兒,造謠我女兒下春藥?造謠我女兒偷你的玉佩?造謠我女兒爲了得到你不擇手段,你是什麼東西,給我女兒提鞋都不配!”
許大人是穿着官服來的,整流器還帶了十幾個捕快一塊來,瞬間就把擁擠的地方清出大空間。
他冷漠的一張臉,揹着手走到許玲兒身邊,目光冷冷的看着陳耀祖,“本官倒是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能耐,當着這麼多衆人的面污衊我的女兒,還污衊我們許家沒了臉面,既然你那麼急着向發家表明心意,你那麼喜歡方家姑娘,對方家姑娘一心一意,那你老家這個糟糠妻又是怎麼一回事,你這四歲的兒子又是誰給你生的?”
許大人的身後,楊秀文拉着她四歲的兒子出現在場中,目光陰冷的看着陳耀祖,並且直接掏出了她跟陳耀祖的婚書。
“大家可別被她騙了,陳耀祖就是個狼心狗肺的人,她早在五年前就跟我成了親,只不過成親不到一年攀上了方家,就把我們娘娘給踹了,要不是我爹做了手腳,我早就被她休了,可惜還沒被休,我們倆的婚書可都是白紙黑字蓋了章的,是不能作假的證據!”
楊秀文看着上方的人,“方家小姐,方家的二位長輩,你們可不要被這個禽獸不如的人給騙了!他們娶你的女兒不過是爲了你們方家的錢,陳耀祖是吃絕戶的人,我們楊家就是被她吃絕後吃死,我爹就是被她硬生生掐死,我家的田地院子鋪子都被她陳家拿去變賣了!”
楊秀文一通通的訴狀拿出來,甚至連現太爺的罪狀都拿了出來,白紙黑字癱在桌面上,包括她的婚書,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放明白。
旁邊的人隨便掃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此時此刻哪還能不明白,陳耀祖才是那罪大惡極之人!
陳家母親跟陳家祖母看到她頓時睚眥欲裂,罵罵咧咧的指着她,“你是哪來的鄉村野婦,上趕着貼着我兒子,滾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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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陳家曾經不過是村裏的窮苦,一個星期都吃不上一頓肉,若不是我楊家貼着你們能到縣城,能遇上方家,你們聯手把我爹害死,吃了我楊家的絕戶,今天許大人在這裏給我做主,你們一個兩個都別想跑!”
楊秀文哈哈大笑,陳耀祖臉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