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結婚之後,郭杭便成天在外面跑生意,杜昕菡睡了,郭杭才回來,早上杜昕菡還沒醒,郭杭又走了。
在家裏,就只有杜昕菡和郭母大眼瞪小眼。
郭杭現在還在舅舅的考驗期,沒有什麼錢,家裏吃飯、水電煤氣、還有各種生活用品都需要花錢,杜昕菡手裏的錢眼看着就所剩無幾了。
還好出嫁之前杜昕菡手裏有杜躍清囑咐過不能拿出來的存摺,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雖然郭母不讓杜昕菡出去上班,但杜昕菡心裏明白,沒有錢她的生活寸步難行。
“你婆婆現在究竟是怎麼個意思?要不要我去幫你解決這個問題。”杜躍清問道。
杜昕菡低下頭,糯糯捏捏道,“還是不要了,你要是去我們家解決這事兒,她估計會很生氣,覺得你不應該插手,還是我自己去說吧。”
看着杜昕菡這害怕婆婆的樣子,杜躍清心裏火冒三丈,但理智下來想想杜昕菡說的話,確實也是這樣。
今天正好杜昕菡過來,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孃家了,沈敬出去了,三輪車留在店裏,杜躍清和牛靜苗打了聲招呼讓她看着店,然後騎上三輪車帶着杜昕菡回去。
山路不好走,好在他們的三輪車是電動的,兩個人騎着車風馳電掣。
“外婆,我回來了。”杜躍清一聲清脆的叫聲響徹在沈家院子裏。
“哎喲,你慢點兒騎車,可千萬別摔着呢。”俞外婆看着杜躍清風馳電掣的模樣,嚇得夠嗆,好好地一個姑娘家怎麼學會了騎三輪車,還騎的那麼快,總覺得實在是危險。
杜躍清飛快的拉着杜昕菡的手往杜家去,回頭朝着俞外婆一笑,“沒事兒,外婆,我先送菡菡姐去孃家了。”
俞外婆不由得笑。
“嬸子,這躍清可真厲害,還知道騎三輪車呢。”
蔣大嬸背後揹着竹筐,從菜園子裏回來,順手遞給俞外婆一籃子青菜。
“這孩子,就是性格太活潑了,也許是天天看着沈敬騎不過癮,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吧。”俞外婆笑起來。
蔣大嬸一邊給俞外婆拿菜,一邊湊到她身旁小聲說,“嬸子,你們家這躍清嫁給沈敬也有一年了吧,怎麼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他們不是在縣城開店嗎?也沒尋思去檢查檢查身體問題?”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我也催了他們好幾遍,沈敬說是躍清現在年紀還小,而且小時候營養不良,想養幾年身體好了再要孩子。”
俞外婆耐心地和他們解釋起了原因。
其實俞外婆也想早點抱重外孫,但是沈敬說的也不無道理,再想抱重孫子也沒有杜躍清的身體重要。
蔣大嬸和俞外婆說的話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蔣一月聽去了,蔣一月冷哼一聲,“沈敬哥可真夠能忍的,先不說這杜躍清是真的不能生,還是假的不能生,
看我堂哥家裏的喜子哥,比沈敬哥年紀還小點呢,現在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他怎麼一點也不着急。”
“蔣一月,別人家的事情你議論什麼,關你什麼事情!”蔣大嬸瞪了蔣一月一眼。
蔣一月卻不管蔣大嬸臉色多難看,冷笑着說,“現在沈家可和從前不一樣了,沈敬哥砌了個大房子,男人有錢沒錢可不一樣,
沈敬哥這樣好看的人,現在有了錢肯定會想要孩子的,我可是聽說了,很多有錢人生不出來孩子的,都會在外面找女人生,免得後繼無人。”
“蔣一月,你還在胡說八道,沈敬確實是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但那些錢都是躍清賺的,沈敬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再說了,你怎麼就不能盼着人家一點好呢。”
蔣大嬸急急說道。
“我爸真是死了麼?”蔣一月嘀咕着,低低地說起往事,“媽,我是個私生子對吧,其實我爸家裏很有錢,只因爲我是個女兒,所以我就被放棄了。”
蔣一月提起這件事情,是蔣大嬸心裏的一道疤,她想起那個男人的模樣,心想,難道天下男人都一樣麼?
“我知道,我不如杜躍清能幹,會賺錢,所以我現在對沈敬哥也已經沒有念想了,我說的都是事實,有句話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哪個男人心裏不想着傳宗接代,咱們村沈敬哥的同齡人裏面,誰不是都已經抱上孩子了,你就等着看吧,再這樣下去,沈敬哥非得有其他人不可。”
“唉!”蔣大嬸長長嘆了一口氣,“別人家的事情,你管這麼多幹什麼,他真要有咱攔不住,總之那個不可能是你就對了!”
蔣一月臉上露出一抹尷尬。
……
杜躍清拉着杜昕菡回家路上十分歡快,她絲毫也不知道蔣一月在背地裏怎麼想她。
“天啊,躍清,我剛剛就遠遠看見你騎着三輪車回來,可嚇死我了。”
嶽紅運正在自家門口晾衣服,遠遠地就看見杜躍清開着三輪車風馳電掣,一顆心都竄到嗓子眼上了。
杜躍清把藏在身後的杜昕菡拉出來,“二嬸,你快看,我把誰帶回來了。”
“呀!菡菡,你回來了。”嶽紅運自從杜昕菡出嫁之後,看見她的次數便少了許多。
這次生了一場大病,雖然住醫院的時候杜昕菡天天都過來,但回村裏之後杜昕菡便來不了了,更加想念女兒了。
這次看到杜昕菡,瞬間熱淚盈眶。
“媽,這是我和爸買的衣服,是我在縣城商場裏面買的,這是給我大哥買的毛線衣,還有這些面包、牛奶、補品,都是縣城裏面時興的。”
杜昕菡把自己帶回孃家的東西都提出來,一一介紹說。
“你這孩子,這嫁了人還光想着孃家,以後不許亂花錢了,家裏什麼都有。”
嶽紅運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拿着女兒的一片心意還是非常高興,心想杜昕菡在郭杭家的日子應該是過的非常不錯。
哪裏知道,杜昕菡買的這些東西,全是從嫁妝錢裏面掏出來的。
他們母女兩好不容易有說話的機會,杜躍清給他們單獨相處的空間,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走到嶽紅運安排人裁縫衣服的房子裏面。
杜躍清進去的時候,大家夥兒正在熱火朝天的縫衣服,她隨便找了個人問,“你們最近進度怎麼樣?一個人一天能做多少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