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看了林然,我一個人去的。去的時候,我給她買了一些吃的,還有一身內衣,可供她換上。被關在那裏可不是滋味,雖然不是坐牢,但是總是失去人身自由的,而且她在裏面必定很害怕,她不知道這事情能不能解決。
我在稽查大隊見到她的時候,我感到特別的辛酸,她被關在一個小辦公室裏,應該是專門關押嫌疑人的。裏面有一張椅子還有一張桌子,林然坐在那裏,她的面容有些憔悴。她坐在那張椅子上,見到我來後,她把頭轉向一邊,她沒有看我。
我走到她面前說:“你還好吧?”她依舊不看我,她摸了下頭髮說:“我很好!”
我說:“我給你帶了點東西來,別害怕,過幾天就可以出去了,沒事了!”
她想了下說:“我不害怕,我沒事兒。”
我說:“葉家讓你做這個事情,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她聽後回頭看我說:“告訴你?告訴你什麼?爲什麼要告訴你?這個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我說:“林然,你不要再任性了,這不是小事情,現在事情很嚴重,而且葉家現在越來越有問題,隨時都可能出事兒,我不希望你這樣,你聽我的,我會跟岳父說的,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他們不該讓你一個人來承擔這些事情,這很危險,他們不是不知道。”
“現在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儘快地離開這裏,去澳大利亞去,知道嗎?”
我說:“你不要擔心我!”
她猛地說:“那你有沒有擔心我呢?我不擔心你。你不也在擔心我嗎?我告訴你,我比你清楚這裏,而你並不瞭解,很多事情你都不瞭解,你現在必須離開這裏,也許很快,你就要面臨麻煩!”
我說:“你是說我們的事情嗎?”
她說:“是的,我們的事情還不夠可怕嗎?你認爲這是小事情嗎?不是小事情,這些事情如果他們知道了,他們會要你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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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就算我離開,他們就不會知道了嗎?我想他們依然會知道,他們知道了,那結果不還是一樣的嗎?你認爲可以改變嗎?”
林然不說話,我說:“不要擔心了,如果要知道,總是會知道的,我們現在怕也是沒有用的,不如去面對好了。”
她搖了搖頭說:“隨便你,這是你的事情,你別怪我沒有跟你說就好了,你自己去解決!”
我說:“你怎麼辦?你有考慮過嗎?這次的事情解決了,但是下一次呢?如果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怎麼辦?如果以後解決不了了怎麼辦?難道就要去坐牢嗎?我不想家到那樣的結果,你明白嗎?”
她回頭看着我,她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很多事情,我們都左右不了的,既然左右不了,那我們又何必擔心呢?”
我說:“你也離開這裏,好不好?想辦法我們都離開這裏!”
她搖了搖頭,我激動地走到她身邊說:“親愛的,走吧,別這樣,聽我的話,我們要離開這裏,我求你好不好?這裏不安全,不是我們該待的地方,岳父跟他自己說的不同,他不是那樣簡單的人,你知道嗎?”
“我會不知道嗎?我比你瞭解他,曉亮,你聽我的話吧,不要再擔心我,我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我不值得你那樣去愛,你明白嗎?”
“可是我就是愛你,我離不開你,我想我這輩子,我都離不開你,沒有你,我活的沒有意思,如果你不聽我的,我會把你綁架,讓你走!”
“你要綁架我?”她不可思議地說:“你在開玩笑嗎?”
我說:“我不是,是的,如果你不走,我就把你綁架離開,我現在可以做到,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趙曉亮了,如果你讓我不自在,我什麼都做的出來。”
“哼!”她冷冷地說:“我抽你,你再說!”
我說:“你脾氣從來都這麼壞,我不過是讓着你而已,我疼你才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別不知道,我跟你說真的,答應我,你也離開,我們都離開,你知道葉家有多麼複雜嗎?”
“我比你清楚,那我問你,二嫂有沒有讓你做其他的?”
我聽到這句,我說:“沒有,再說了能做什麼其他的?無非就是上牀,最過分的,你認爲可以嗎?”
她說:“有嗎?”她盯着我看。
我說:“沒有,你還功夫想這個啊,你自己現在很危險,你知道嗎?”
她說:“無所謂,你別擔心了,這兩天還挺好的,很清淨,我越來越能理解大嫂爲什麼出家了——”
說到大嫂,我想把我知道
的事情告訴林然。
我說:“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什麼?”
“你對平伯,你瞭解嗎?”
她說:“他人很好,怎麼了?他有什麼事情嗎?”
我把我知道的跟她說了,林然聽後皺起眉頭說:“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是真的,我親眼所見,不可能有假。”
她想了下說:“曉亮,你現在不要再去查什麼,這麼久以來,我也隱約地感覺到什麼,他好象是有點奇怪。”
我說:“他會不會跟大嫂有什麼關係?”
“這個不太可能吧,大嫂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我說:“男人和女人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的,很難說,說不準他們也許喜歡對方呢!”
“你先別亂猜測,總之你現在不要去調查這個事情,等我出去,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看着林然的神情,我說:“林然,你在乎葉家的家產嗎?”
她擡起頭看着我說:“你認爲呢?”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想你不是那樣的人,我也不希望你那樣。”
她笑了說:“那你呢?”
我說:“葉家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意,我來這裏是爲了你,你只要平安,其他的任何一切我都不在意。”
“我也不在意,別多想了,曉亮,回去吧,不要爲我的事情操心了,葉家不會那樣輕易出事的。”
“你多保重!”我走到她面前,我摸了摸她的頭髮,她閉上眼睛摸着我的手說:“想我沒有?”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樣問我。我說:“想!”她站了起來,她抱住了我,她把我抱在懷裏說:“我也想你,我知道你會來的,曉亮,多麼想我們只是很普通的人,哪怕沒有錢,只過普通人的日子,那樣也很美好,你說是不是?”
我親吻着她說:“是的,那樣的生活實在太美了,從我愛上你的那天,我就開始幻想那樣的日子,只有我們,我們在一起,不要什麼錢,就過普通人的生活,每天哪怕辛苦點,甚至是去做苦力,我也願意,現在的這些生活真的不是我所想要的,我不喜歡這樣的日子,林然,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哪怕我做壞人,做個負心漢,給我這個機會好嗎?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在想你,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才是開心的,才是幸福的,沒有你的日子,真的是沒有意思。”
“曉亮,可是你現在有家庭了,你有孩子,你想過嗎?做個男人要有一個男人的責任。”
我說:“我知道,我知道這些,只是你和這些在一起,我很難選擇,我很難丟下你,你就讓我爲自己活一回吧!”
林然點了點頭說:“恩,好,不過得有一個時間,好嗎?小蘭很疼我,我也很愛她,給我一個時間,假如可以,我們一起生活,你說呢?”
我說:“可以,我願意照顧你們,那樣的日子真好,我們可以生活在一起嗎?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不自私,男人都是自私的,當然了,可以同時得到兩個女人,那似乎是每一個男人的願望,不是嗎?”
我說:“我不是那樣想的,我——”
“行了,傻瓜,你不要說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但是你要聽我的,你們先去國外,到時候我也去,那樣我們就可以找個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地方一起生活了,你說是不是?”
我說:“恩,那樣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生活,我們可以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她笑了,她笑的是那樣的美麗。
我們靜靜地抱在一起,我望着窗外,我想以後我們真的可以過上那樣的生活了,那樣的生活實在太美好了,從現在開始不管面臨什麼,我都要爲那樣的生活而努力。
我也知道我現在做了好多不好的事情,我和二嫂的那些事情,二嫂說不會告訴林然的,我對她的話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想就算她告訴林然,也許有一天,林然會原諒我的,不是嗎?我們經歷了太多的風雨。
我們這樣的身份能從開始走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容易。
假如她是我,我會理解她的,我想如果她愛我,我們相愛,她也應該理解我的。
可是誰知道災難很快就要到來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尤其這是在葉家,在這樣複雜的家庭,你做的事情,又怎麼能夠瞞天過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