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的事情鬧的越來越大,嚴青松到底是懷疑到了姜年的頭上。
這一日,踢開大門就闖了進來,進來就氣勢洶洶的要找她算賬,下人攔都攔不住。
“姜年,說,是不是你?”
姜年坐着不動,問:“嚴公子說什麼?”
“別給我裝傻,你不就是因爲嫁不成我,就要破壞我與鄭家的關係!我都已經答應了你,之後會將你接進府的,你爲何還要這般妒忌?”
“如今那鄭嫣然要和離,姜年,這都是惹出來的,要是不把事情給我解決了,我不會放過你!”
嚴青松一臉狠毒,與平日裏判若兩人,惱羞成怒,半點沒有溫和謙遜的模樣。
“嚴青松,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要臉。”
嚴青松嗤笑:“姜年,你不就是因爲得不到我就要毀掉我嗎?我以前就說了,你身份低微還失了清白,除了我沒人願意要你,你如今說這樣的話,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他知道自己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姜年因愛生恨也不是不可能。
“嚴青松,你們嚴家背信棄義,攀了高枝就不認以前的婚約,還標榜什麼清流人家,可真會噁心人,退了婚,也算我運氣好才沒進你家的門,一個能讓娼技進門的人家,能是什麼好人家?”
聽說那娼技懷孕上門之後,嚴家表面上不認,暗中卻早就讓人進了門,養在外頭,就是爲了肚子裏的那個孩子。
要說她爲什麼知道,自然是因爲那人是她安排的。
嚴家要真的敢讓那女子進門,那才是真的沒有了翻身的餘地。
嚴大人還算明事理,說什麼都不讓那女子進府,但是嚴夫人不這麼想啊,那可是嚴家的孫子,怎麼能流落在外?
歸根結底還是因爲嚴家子嗣艱難,嚴大人年紀不小了,家中姬妾成羣,可努力了這麼多年,只有嚴青松這一個兒子,嚴夫人擔心將來兒子也像了老子,見人懷了孕,便趕緊將人接進府。
如今就在城東的一處宅子裏,就等着過了風頭將人再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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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自作孽,如今嚴青松和鄭嫣然還沒和離,這嚴家人就敢這麼幹,以後還了得?
這是覺得有嚴大人在,有恃無恐,覺得天衣無縫,不會被發現。
嚴青松臉色沉下來,殺氣騰騰,大吼:“姜年!我警告你,儘快與嫣然說清楚,我與嫣然是夫妻,只要你能向她解釋清楚,我夫妻二人也不會再追究。”
姜年笑了,嚴青松這自信又高高在上的模樣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緩緩上前,嚴青松嘴角終於揚了起來,他就說,姜年是喜歡他的,之前不過就是嫌他娶了別人,不過都是姑娘家的嫉妒。
姜年伸出手,捏在嚴青松胳膊上,嚴青松嘴角的笑意頓時僵住,隨即變的痛苦,“疼,疼疼疼…啊啊啊……”
“姜年,你、你…”
“嚴青松,是誰讓你這麼跟我說話的?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上次的刀子了?”
“上次我放過你,你還真是把自己當根蔥了,我是不是說了,要是下回再亂說,那刀子割的就是你的喉嚨!”說着,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子,就抵在嚴青松的脖子上。
“姜、姜念,你敢,我爹可是吏部侍郎,你要是敢動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呵,吏部侍郎?做夢呢?你爹早就不是什麼侍郎了,說不定…現在連更低的職位都保不住。”
把人接回去養着這事瞞不住,況且,姜年早就讓人去遞了消息,鄭家現在應該已經得了消息,估計已經往宮裏去了吧。
鄭尚書在朝中是正兒八經的重臣,鄭老太爺當初可是身居中書令之職,鄭家在京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這樣的好親事,嚴家硬是自己作沒了。
“咔嚓”
伴隨着嚴青松的一聲尖叫,手腕斷了。
砰!又是一腳,直接將人踢出院外。
嚴青松扶着手在慘叫着地上打滾,說不出話來。
姜年拍拍手,吩咐:“行了,這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來人,把他扔出去。”
另一廂,鄭大人從宮裏出來,帶着人就去了嚴家,身邊還有皇帝跟前的內侍。
一行人直接進了嚴家,內侍宣讀了聖旨,嚴大人因治家不嚴,乾脆被革了職,
之前從侍郎貶爲吏部郎中,如今更是連這個職位都沒了,聖旨裏說了,革職以觀後效。
但是得罪了鄭家,還哪有以後?
鄭大人將女兒的東西全都帶回去,手裏拿的是休書。
自古以來只有女子被休的份兒,再不濟也是和離,女子休男子的,還是頭一回見。
嚴家人雖然自知理虧,但是一個男人被休,終究不體面,這說出去豈不是要丟死人了。
以後讓他們嚴家還如何做人?
本來是一門好好的親事,現在倒好,成了家裏的累贅,早知道,還不如娶了姜年,至少好拿捏。
嚴大人因爲被革職,早就昏死過去,嚴夫人想說兩句好話,一開口就被鄭大人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將休書甩在嚴夫人臉上,鄭大人冷哼一聲:“當初是老夫看走了眼,你們嚴家,果然背信棄義忘恩負義,以後就好自爲之吧。”
鄭家人剛走,嚴大人就醒了,睜開眼睛喝了口水,剛覺得好受一些,嚴青松哭爹喊孃的跑回來。
一進門就大聲嚎哭:“爹,爹您可得給我做主啊!把姜年那個踐人抓起來,抓起來!我要她死!”
嚴大人被氣的當場又是一口黑血,指着兒子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兩眼一黑又昏過去了。
嚴家的家主倒下了,嚴家的天就塌了,加上最近的傳言,嚴家在京城算是聲名狼藉了。
聽到消息的姜年捧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
上一世,她並不怨嚴家背信棄義,畢竟也都是長輩定下的,兩人又沒什麼感情,她也不想要這婚約。
可是嚴青松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姜家人一起算計她,想要毀她清白。
她也和嚴大人嚴夫人說過,想讓兩家把婚退了,再無瓜葛,可是嚴家人不僅將她羞辱了一番,還說她這輩子都是給嚴家做妾的命。
他們嫌棄她,但卻不放過她,一定要毀了她,既如此,就別怪她如今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