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看了她一眼,開口道:“倒也不會現在就去。”
現在不會去,那就是以後會去。
“看來,前些日子抓到的人一定是那邊的要犯了?”
“嗯,確實是要犯。”
姜年沒再問,既然是要犯,那一定是關在詔獄,可詔獄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她認識的人不少,但都不是能幫着她進詔獄的交情,擅入詔獄者死。
懷寧公主那邊不會多管閒事,安樂公主一個不怎麼受寵的公主,更不會有這個權利。
再就是安國公府,安國公倒是可以,但安國公肯定不會答應。
至於晉王,那更是靠不住。
想來想去,好像只有蕭逸南了。
可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去找蕭逸南。
燕王…她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信。
若是她將事情說了,燕王會不會翻臉?
上面坐着的畢竟是皇帝,就算關係再不親近,人家也是親父子。
林家是通敵叛國的罪,當年是陛下親自定的,作爲兒子…又怎麼會忤逆自己的父親呢?
搞了半天,誰都靠不住。
在姜家吃了午飯,又跟林氏說了會話,這才準備要回去。
姜年看了一眼身邊的燕王,心中有點不高興,他今天要是真的去了京郊大營,她說不定今兒晚上就不走了。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他一來,不走就說不過去了。
姜家衆人將他們送到門口,姜年便上了車。
一路回到王府,姜年便回了自己院子。
燕王沒進來,不過提前跟她說了,說是要去京郊大營,這兩日應該不會回來。
姜年也省事,不需要她做什麼準備。
燕王不在,她正好想想怎麼樣才能混進詔獄裏。
燕王走到門口停住,看向姜年不說話。
“怎麼了?”
“無事。”
燕王一走,院子裏的氣氛就好了不少,但是人一走,這作妖的就來了。
孔嬤嬤是燕王的奶孃,當初燕王獲得允許出宮開府,這位孔嬤嬤便跟着。
在府中也是人人敬着,後宅之事都是這位孔嬤嬤說了算。
趁着燕王不在,就要來給她講規矩。
“孔嬤嬤,我又不是正妃,您講這麼多規矩,我做給誰看啊?”
孔嬤嬤沉下臉:“側妃娘娘,你是小門小戶出身,自小便也沒有那麼多規矩,但進了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規矩,往後你出門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燕王府,這若是出了門,丟的是我們王府的臉,是殿下的臉。”
姜年擡眼看向她:“那孔嬤嬤就說說,我這第一條要守的是什麼?”
“自然是懂得知進退。”
“殿下是王爺,每日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天兒晚了就要歇着,若是回回都來側妃院兒裏,難免不方便,側妃娘娘該懂事些,不要總佔着殿下,耽誤了正事。”
這話姜年就不愛聽了,笑問:“那你說說,我耽誤了什麼正事?”
孔嬤嬤一噎,說不上來。
“我才進門幾天?殿下就被我影響了正事?”
這府上丫鬟的心思,姜年也懂。
不就是看着燕王終於對女人感興趣了,就覺得自個兒也有機會了嗎?
孔嬤嬤身邊的那個采薇,說是伺候燕王的丫鬟,其實就是給他準備的妾室,只是燕王這麼多年一直都沒碰。
如今這個心思又起來了,就說她佔着燕王。
“孔嬤嬤,我敬着你是殿下的奶嬤嬤,咱們都靠着殿下過日子,我不想與嬤嬤生衝突。”
“若是我能辦到的事,我自然會答應,但嬤嬤說的這事,爲何不去找殿下?是殿下要來這院子裏的,我是攔不住,孔嬤嬤要不自個兒去攔?”
不敢到燕王面前說這些,就跑到她這來欺負好人。
孔嬤嬤臉色不好,倒是沒想到,是個伶牙俐齒的。
不就是仗着殿下喜愛便這般不將她放在眼裏?
“側妃娘娘,有句話還是要提醒你,以色事人不長久,我是王府的奶孃,將來也一直都會是殿下的奶孃,但側妃娘娘就一定能保證,自個兒一直能得寵?”
這話不假,但說出來就刻意了。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一直駁面子。
當下便道:“嬤嬤說的是,你放心,今日的話我都記下了,到時一定聽嬤嬤的。”
聞言,孔嬤嬤終於露了笑臉,尾巴都要翹到了天上。
“側妃娘娘明白就好,只要側妃娘娘懂事些,在府上才能更長久。”
人一走,寶珠就不忿道:“這個孔嬤嬤,仗着自己是殿下的奶孃就這般無禮,如今王府沒有王妃,咱們姑娘才是這院兒裏的主子。”
“什麼奶孃,說到底不就是個奴婢嗎?”
“慎言。”
寶珠委屈的撇撇嘴:“姑娘,難道咱們就受了這個氣?”
“寶珠啊,你要學學琥珀,你看看她,什麼都不問。”
“姑娘恕罪,您也知道,奴婢就是這個脾氣,您別生氣,奴婢不說了。”
姜年沉下氣:“咱們剛來燕王府,在沒有站穩之前,還是不要惹人的好。”
“既然孔嬤嬤都這麼說了,咱們自然要順了她的意。”
“姑娘這才剛成婚,就要與殿下疏遠?”
姜年神情淡淡:“我倒是願意成全她,只是到時候,怕是殿下不一定能讓她如願。”
“那、那殿下不高興了怎麼辦?”
“怎麼辦?這話是孔嬤嬤吩咐的,我這個側妃也只是聽命行事,到時候殿下不高興,就讓她去哄唄,關我什麼事?”
她剛進門,不如人家在府上的威嚴,嬤嬤說什麼,她自然就要聽什麼,至於燕王回來問罪,誰願意解釋就解釋去。
晚上吃過飯,在院兒裏走了走,就睡覺去了。
只是睡着睡着,就覺得身上重的厲害,迷迷濛濛的睜開眼,屋內漆黑一片,只有身上有人在動。
雖然此刻不清醒,但這深更半夜的,敢這麼幹的,也沒別人。
將人往外推了推,啞着聲音道:“殿下怎麼回來了?”
上面傳來低沉的聲音:“事情辦完了,自然就回來了。”
說罷,埋頭繼續啃咬。
姜年再次推了推:“這麼晚了,殿下不累嗎?該休息了。”
身上的人不動,但腰間的手卻越勒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