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已經安排好了。”
“每日給他送些吃的,別死了就行。”
“是…可是殿下,咱們就這麼把要犯帶回府上,陛下那邊……”
“無妨,本王自有安排。”
……
姜年聽了一會,一直等人走了,才從假山裏面出來。
燕王什麼時候回的府?
他們剛才說的要犯,難道就是上次從潼關帶回來的那個?
犯人竟然帶到了燕王府上!
姜年又找到了希望,她本來還愁怎麼樣才能見到這個人,這真是瞌睡了送枕頭。
燕王平時忙,趁着他不在府上,可以去找找。
“回去吧。”
回到殿內,姜年立馬吩咐琥珀:“你這幾日多看着,看看廚房最近還往哪裏送飯?”
“姑娘是懷疑,剛才他們說的要犯就是您要找的那個?”
“不知道,但總要去看看。”
話音剛落,外頭就來人稟報:“夫人,殿下回來了。”
寶珠和琥珀剛忙各的,姜年坐回矮榻上,燕王揹着手走進來。
寶珠和琥珀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殿下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
姜年沒再問,就坐在那端了一本書看起來。
見她一直低着頭,燕王走到她身邊,將人抱起來,又將她手裏的書抽走。
“什麼書,就這麼好看?”
看了一眼封面,微怔,就要將書扔走。
那書寫的就是她與燕王的故事,雖說有的誇大了,但大部分都是真的。
在她嘴角親了親:“看那些作甚,你若想聽,我講給你聽便是。”
……
燕王還是日日宿在她院子裏,但是白日不在,只有晚上回來,陪着她吃飯。
這一日,琥珀從外面進來,小聲道:“姑娘,經過奴婢這幾日觀察,廚房的飯食除了送到咱們院兒裏,還會往殿下書房後面的那個院子裏去。”
“奴婢問了,但是送飯的人也不知道送給誰,只讓將飯食放在院門口,不允許多看一眼。”
書房後面的那個院子,不就是那日嬤嬤說的那個地方嗎?
看來裏面是真的有人了。
“奴婢就站在遠處看了看,那處院子就在殿下書房的後面,從書房外面就能過去。”
但是燕王的書房外面有人把守,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不好過去。
不過只要燕王不在府上,就有辦法進去。
晚間時候,外頭傳來話,說燕王今日有要事,晚上就不回來了。
姜年面上不顯,但心裏雀躍起來。
書房的外面有一片林子,晚上從那裏經過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姜年從小匣子裏拿了什麼,交給寶珠:“你去讓廚房做一些宵夜來,端給書房外面的侍衛,就說他們辛苦,讓他們吃了。”
寶珠應聲:“是。”
吃過飯,一直等到深夜,姜年換了衣裳,出了院子。
一路往書房的方向走,進了林子裏面,就看到書房門口的兩人正在打盹兒。
她不敢下迷藥,只敢下一些讓人勞累疲乏的東西,只要能讓她過去就成。
一路上都很順利,可能是因爲前面把守嚴格,到了院子門口反倒是沒人了。
翻牆進了院子,裏面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
藉着月光,能看清院子裏只有兩間屋子,瞧着也不大,黑漆漆的,看着還有點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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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年走上前,輕輕推門,竟沒上鎖。
點上火摺子,看清了屋裏的擺設。
整個屋內應該經常有人來打掃,陳設簡單,卻很整潔,沒有一點灰塵,可是屋內又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兩間屋子轉了轉,什麼都沒有。
那廚房是在給誰送飯。
姜年又回到第一間屋子,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機關。
可是找遍了什麼都沒有找到。
難道是她想岔了?
可是又往這送了飯,不可能沒人。
在屋子裏找了很久,又怕突然來人,只好作罷。
“咔嚓”姜年一頓,好像踩到了什麼。
腳慢慢擡起,只聽咔嗒一聲,靠牆處的書架動了。
牆後是一道暗門,此刻就像是一頭巨獸的嘴巴,正等着她進去。
站在暗門處,只能看到裏面是向下的臺階,別的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來都來了,不能白來,燕王今天不在,機會難得,今日不進去,之後怕是更不好進了。
將帶的蠟燭拿出來點着,就這麼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從臺階下去走了好一陣,才到了一間暗室,暗室裏面放了不少架子,架子上面都是卷宗和一些朝中官員的檔案。
姜年找了一下,沒有關於林家的,這些應該都是燕王自己調查的。
順着通道繼續往前走,又是一間暗室,比第一間要大,放了一地的箱子。
姜年上前打開其中一口箱子,裏面都是銀子。
看了好幾個,都是金子銀子還有一些珠寶首飾和古玩字畫。
燕王府也太有錢了吧?這麼多錢,陛下知道嗎?
不過她現在對這些暫時沒興趣,目前都沒有見到人。
按照她剛才下來走的方向,這個密室應該是往書房的方向走的,也就是往王府前院走。
接下來還是好幾個房間,都放着相應的東西。
燕王兵器,一些賬冊,燕王的鎧甲,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姜年沒有細看,因爲這密道還沒走完。
燕王這是把自己家都挖空了吧?
這一段走的格外長,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看到了光亮。
快走了幾步,終於看到了前面。
這樣一個燕王府,下面竟然還設了牢房,裏面的刑具齊備,但牢裏卻沒有人。
再往裏就是一道門,應該就走到頭了。
一路過來都沒見到人,只能在裏面了。
緩緩走上前,輕輕一推,姜年微微皺眉,這麼重要的地方,竟然不鎖門?
門剛推開,一道縫,裏面透出了比外面更亮的光線。
透過門縫,她看見房間正中間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背對着她坐了一個人。
正要推門進去,突然愣住。
她進來的是不是太順利了?
既然是這麼重要的地方,裏面竟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朝身後看了一眼,安靜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姜年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見她一直站在門口,裏面的人終於說話了:“既然來了,爲何不進來?”
聽到聲音,姜年的臉色煞白,頓覺渾身陰冷,整個人僵在那,不可思議的看過去。
他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