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你是我娘子

發佈時間: 2025-02-07 18:5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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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單老婆子託孤這件事情,姜葁並沒有覺得爲難。

畢竟,單靈兒是她買回來的下人,雖然這麼說起來有些不好聽,但事實就是事實。

因爲像單婆子跟單靈兒這樣從牙行裏面買回來的家奴,最後都要在衙門裏面備案的,今後這些下人如果不犯錯,那主家相對就會無事,反之,這些下人一但犯錯,就會連累主子跟着受罰。

古代的律法就是這般,誰買的下人就是誰的家人,受誰管制,所說的家奴,家生子的由來,便都是從這兒來的。

因爲這些人一旦跟了主家,不僅要跟着主家姓,還會被主家賜名,等於這個人改頭換面的又重新來過一樣。

單婆子跟着單靈兒之所以可以不用改姓改名,除了姜葁懶的給換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姜葁心善,不想讓單婆婆臨老再沒有人權。

讓姐姐爲難的是單婆子剛剛說那句話。

那句“我可以幫你完成製作水車!”的那句話。

一個花甲老嫗,居然說自己能夠完成一個水車!

姜葁不淡定了,同時心裏更加好奇起來單婆子的身世。

好奇這麼一位花甲老嫗年輕的時候究竟是做什麼的。

“單婆婆,靈兒已經被我買下來,那以後她就是我姜家的人了,雖然沒有改姓換名,但是靈兒的身契已經在我的手裏,衙門裏面也登記在冊了,今後只要靈兒不想離開姜家,姜葁便會一直養着她,如果她非要走,姜葁也回把身契給她,讓她以自由之身離去!”

單婆子聽後,朝着姜葁扣頭行禮,“謝謝姜葁姑娘,老婆子有你這麼一句話,足以心安!”

扶起單婆子祖孫二人之後,姜葁跟着王氏帶着靈兒在菜園子摘蔬菜,好提前準備好,等到次日一早前兒,李大柱他們能早點出發。

而單婆子則是拿着姜葁給她看的水車圖紙坐在藤椅琢磨起來。

單婆子雖然沒有告訴姜葁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依單婆子看圖紙的樣子來看,姜葁覺得單婆子的真實身份不簡單。

顧昭肯定知道,但是說不說就模棱兩可。

有了技術工,做水車的事情就有眉目了,剩下的就是購置材料跟經費。

姜葁原本想着次日一早去找里正高德旺商量商量經費的事情。

卻不想晚上,送經費的大爺就來了。

吃過晚飯,姜葁跟着單婆子又研究了一會兒做水車的細節,直到單婆子眼色模糊有些看不清楚圖紙之後,姜葁才回自己的房間。

反鎖上屋門,準備閃入空間好好解解乏的姜葁,還沒有來的及走進主臥室,就看到了坐在炕沿上翻看話本子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鎏金常服,滿頭烏髮用墨玉發冠高高束起,腳上同樣穿着一雙黑色金絲長靴。

聽見有人進來,清冷有型的側顏微微轉首,好看的眉目在看到進門的倩影之後,彎起鼻翼下的那只性感的薄脣。

“回來了?”沈文軒放下手裏的話本子,瞧着走進來的姜葁,眼裏全是溫情。

而姜葁在聽到沈文軒的那聲“回來了”之後,瞬間回神。

瞧着朝自己走來的沈文軒,峨眉微微鎖了鎖,“幾天不見,你這是上哪裏發財了去了?”

沈文軒:“……”小沒良心的,這晚見面不應該像別人家的娘子一樣,問一句“餓不餓”嗎?

怎麼到了這小東西這裏,就成了“上哪發財去了?”

“娘子此話何意?”沈文軒走到姜葁跟前,露出一嘴的銀白貝齒,笑的很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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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葁不想理會沈文軒,可,當她看到沈文軒那張獲勝者的嘚瑟勁兒時,心裏的那股子好勝之心又上來了。

掀了掀眼皮子,上下打量着沈文軒,道:“瞧瞧這身行頭,從上到下,處處都是在告知別人‘你很有錢’!”

“娘子此言差矣,看爲夫怎麼只能光看外表,其實爲夫裏面也不差的,要不娘子看看,順便給爲夫評價評價?”

姜葁:“……”千年的“鐵樹”開花之後,原來這麼騷!

“誰是你娘子,別忘了,你娘已經把我給休了,咱們倆現在……婚書?”

瞧着眼前被放大的紅紙黑字,姜葁擡手揉了揉眼睛。

不會的,剛穿越過來的那時候,沈家給她的明明就是休書啊,這婚書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娘子還要耍賴不行,這婚書上的字可是寫的很清楚,河溪村的沈家大郎沈文軒跟姜家二房是遺孤姜葁,與四年前就成婚了呢!”沈文軒自豪的說着,說到最後,還一臉踐笑嘻嘻拿着婚書在姜葁面前抖了抖。

大有你不承認也不行的架勢。

姜葁氣:“明明去年九月的時候,你們沈家給我寫了休書的,你拿個假婚書騙鬼的啊?”說着就要去搶婚書。

結果被沈文軒快速抽回揣進了自己的懷裏。

“我說過的,那休書不算,這婚書才是真的,你我們之間還是夫妻關係,這一點你不能否認!”

“哼~”姜葁冷哼一聲,瞧着沈文軒那一身的嘚瑟勁,笑了,“非要說着婚書有用的話,那我現在也是個寡婦,畢竟你們老沈家已經被大火燒死有半年之多了!”

沈文軒:……就很氣,氣的不像樣不像樣的。

這都叫什麼事情啊。

真是好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還有這小東西,居然這麼伶牙俐齒。

“娘子這麼說爲夫,爲夫很傷心!”沈文軒臉上一副很傷心的樣子瞧着姜葁,眼裏全是旁人看不到的寵溺,“當初要不是爲了娘子的安全着想,爲夫也不會出此下策,以詐死來保全某人的小命兒!”

姜葁擺了擺手,“話不要說的那麼好聽,在破廟背後襲擊我的那一悶棍呢,也是爲了保全我的性命嗎?

沈文軒覺得自己此時此刻,渾身上下都是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只能委屈的自言自語的說着什麼“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會是你,誰知道你來了也不說打個招呼,讓我認錯了人!”

姜葁:“你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有本事你大點聲說!”

“沒本事,經後還要娘子渾!”說完收起婚書,上前拉着姜葁的手朝着牀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