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瓦房那邊做好肉包之後,讓姜大鵬趕着牛車送到了村口。
難民們看到了一牛車的肉包子,兩只眼睛都開始發光了。
“包子,包子,而且還是白面的包子!”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那聲音聽着,除了滿是驚喜之外,還有激動的喜悅之情。
圍觀的難民聽到是白面的包子,個個眉開眼笑。
嘴裏更是不停的說着“是真的,是真的,東家說的都是真的!”
一些瘦成皮包骨頭的小孩子們看到大人們高興,也跟着擺手高興,嘴巴里面更是不停的喊着“有包子吃了,有包子吃!”
姜葁瞧着一羣人,眼裏微微泛起一些動容。
誰家的爹孃,誰家的女兒,誰家的孩子,在這一刻,都成了填飽肚子的難民。
“各位,聽我說幾句!”姜葁朝着激動的人羣裏面大聲喊道。
“我知道大家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而且肚子非常的餓,但今天我只能每個人給一個包子,其中,小孩子領的包子要比大人的小一點。
吃完了,今天的晚飯就沒有了,之所以不給你們吃飽,是因爲你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突然之間吃太多,會引起腸胃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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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等個三五天,三五天之後,你們就可以敞開了肚皮吃,到時候肯定管飽,但是你們得好好給我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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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葁說完,莞爾一笑,朝着眼前的一幫人一一看了過去。
見難民們沒有什麼反對意見,姜葁便朝着姜梓暢、姜梓赫以及姜梓空三個人吩咐道:“開始發包子吧!”
姜梓暢聽到姜葁吩咐之後,微微點頭,隨後跟着自家兩個兄弟開始準備發放包子。
但是在發包子之前,姜梓暢讓那些難民站成了三排。
老弱病殘站一排,婦孺孩子站一排,剩下的就是年輕的漢子們。
站好隊伍之後,姜梓空負責給婦孺孩子這一隊發放包子。
姜梓赫負責給老弱病殘的發,剩下的年輕漢子由姜梓暢發放。
因爲戰隊與分工明確,沒多長時間,牛車上的肉包子幾乎全部發放完畢。
還剩下一筐是給殷浩他們準備的,只是殷浩送人還沒得回去,姜葁便先讓靈兒給蓋嚴實了,好等着殷浩他們回來再吃。
靈兒他們不僅蒸了包子,而且還煮了米粥。
姜葁讓那些吃完肉包子的難民們,每人拿着碗盛一碗稀粥喝,不僅可以解渴,還可以增加營養。
等到這些難民剛剛把飯吃完,殷浩那邊帶着一幫兄弟從山上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怎麼樣,人都送走了?”姜葁朝着殷浩問道。
“送走了!”殷浩朝着姜葁道,似又想到了什麼,接着又道:“姑娘,柳樹彎馬家的人一早都在找馬氏,說什麼馬氏一大早走丟了,後倆那些難民中一個人告訴我們,馬家人找的有可能是早上帶着他們進山的那個馬氏!”
“馬氏?”
“對,馬氏,聽說是咱們河溪村休回孃家的下堂婦!”殷浩又道。
對於“下堂婦”這個名諱,河溪村也有一個,那就是姜葁。
殷浩對着自己的主子說“下堂婦”?很顯然,根本不知道姜葁以前的過往。
殷浩不認識,但不代表別人不認識。
在殷浩說出“下堂婦”三個大字的時候,河溪村的村民全部看向了姜葁。
極個別的人看着姜葁的表情都變得很是尷尬。
但姜葁好像對於“下堂婦”這三個字並沒有什麼感覺,反而沉着一雙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
“三娃子,你去把里正以及高大奎高大叔給找來,記着,是高大奎,不是李大奎!”
三娃子聽後,嚎了一嗓子“知道了”,便跑着進了村。
三娃子走後,姜葁問殷浩:“那難民有沒有說過那個帶路進山的婦人後來哪兒去了?”
殷浩嚥下嘴裏的肉包子,笑道:“還能去哪,聽說讓那些殺手給殺了!”
姜葁聽後,微微鎖了鎖眉頭“死了?死了可就不好辦了!”
想到馬嫂子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姜葁覺得其孃家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馬嫂子性子乖張,邪乎發蠻不講理,起家人性子肯定也好不的哪裏去
這邊姜葁跟着殷浩剛剛通了氣,那邊高德旺跟着高大奎匆匆忙忙的從村走來。
“姜葁姑娘,這般着急忙慌的把我們兄弟倆叫過來做什麼?”高德旺滿臉疑惑的問道。
村兒裏面姓高的都是一個脈門裏面的人,見面都是按照輩分論稱謂。
高德旺同高大奎乃是高家一個輩分上的人,同輩份的人,誰的年歲高,誰就是大哥,誰的年歲小,就得做小。
高德旺比高大奎大幾歲,所以,高大奎見了高德旺要叫一聲哥。
就在高德旺問姜葁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高大奎也湊了上來,瞧着姜葁的眼神兒,心裏忐忑不安的竟然有些慌。
“姜葁,姑娘,是不是跟我們家有關係?”高大奎道,心想着,要是跟他沒有關係,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他叫到村口。
姜葁瞧了眼高大奎,又看了看高德旺。
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但不說又覺得以後要是有人提起這件事情,還害怕影響兩家人的和氣。
雖說高大奎休了馬氏,但馬氏怎麼也是高大奎兩個孩子的親孃。
“大奎叔,馬嬸子沒了!”姜葁想了想,還是直接跟高大奎說了。
馬嫂子是河溪村的村民給馬氏起了稱謂,時間就久便喊習慣了,以至於村裏的年輕人都知道馬氏叫馬嫂子,但叫名字馬什麼都已經不記得了。
之前,姜葁跟馬氏之間的關係不好,因此,姜葁總喊對方馬嫂子。
死者爲大,人死了之後,所有的錯跟難都會隨着人氣的消失而消失。
所以姜葁在跟馬大奎說話的時候,喊了馬氏一聲“馬嬸子!”
馬大奎聽到姜葁脫口而出的那一聲“馬嬸子”的時候,便知道,被他休回家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說心裏不難過那是假的,畢竟兩個人生活了大半輩子了,孩子都生了兩個。
要不是之前做事太過尖酸刻薄,不講道理,他也不會把人給休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此次聽到前妻消息,居然是對方離世的消息。
“屍體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