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不害怕的姜葁倒是沒有覺得,但是姜葁很難相想象到像孫芸這樣性子跳脫的女子是在庵堂裏面長大的。
在小裟尼的引領之下,姜葁跟着孫芸很快便來到了恩德寺後院的靜安祠。
“師姐,師父就在裏面等着您呢!貧尼還有其他事情,便不進去了。”說完,小裟尼朝着孫芸、姜葁二人行了個禮,便安靜的退下。
等到小裟尼離開之後,孫芸領着姜葁推開了靜安祠的房門。
入眼的就是各路菩薩的佛像,在正中間的菩薩佛像下面的一張蒲團上,盤膝而坐着一位老尼姑。
尼姑瞧着大概有四十歲左右,身穿青灰色的海清長袍,頭上帶着一頂相同顏色的僧帽,一只手掐着佛珠,另一只手敲着木魚兒,嘴裏不停的呢喃着佛教。
姜葁仔細打量一翻之後,便認知這蒲團上的老尼姑就是恩德寺的師太,慧音師太了。
孫芸率先進去之後,直接跪在慧音師太身前的蒲團之上,朝着各路菩薩叩拜。
等到叩拜禮結束之後,坐在蒲團上唸經的慧音師太突然停下,睜開了雙眼。
“清霜回來了?”老尼姑看着孫芸笑着問道。
同時朝着站在孫芸身後的姜葁瞧了一眼,“這位是清霜的朋友吧?長得不錯!”
乍聽到老尼姑的誇獎,姜葁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好在老尼姑誇完姜葁這麼一句話之後,便沒有再接下文。
而是招呼孫芸起來,過去她身邊坐下說說話。
而姜葁這個陪客只能坐在一旁的蒲團上等着。
“師太,我老想你了,師太有沒有想清霜啊?”孫芸坐在師太的旁邊,頭靠着慧音師太,盡顯嬌氣。
而這也是姜葁認識孫芸這些日子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那種親切的依賴感,以及孫芸對慧音師太流露出來的那種打心底特別關心的樣子,是在之前的孫芸身上看不見的。
說的再仔細一些,就像是出門在外的孩子突然回到了家裏,窩在孃親的懷裏撒嬌一樣。
很顯然,孫芸就是那個出門在外的孩子,慧音師太就是那位待在家裏等待女兒歸來的孃親。
“眼看着都快十七歲了,怎麼還是長不大,尋常人家的姑娘要是像你這般大,孩子都有好幾個了!”慧音師太看着肩頭的孫芸,滿臉都是寵溺。
瞧着旁邊的姜葁都有些羨慕,羨慕孫芸除了有喜歡她的親人之外,還有一個疼愛她的師父。
反過來再看她,上一世沒有好好享受父母的愛,這一世不管是親生父母還是養父母,都早早的離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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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芸趴在慧音師太的懷裏,聽着慧音師太的唸叨,臉上溢滿了甜蜜。
又過了一小息,慧音師太朝着孫芸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行了,師父知道你心裏有委屈,一會兒讓你大師姐給你做好吃的,眼下你是不是該給師父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聽到慧音師太提起姜葁,孫芸才知道自己剛剛光顧着跟師太親近,忘了跟師傅介紹自己的好姐妹。
“對不起姜葁姐,剛剛我只顧着跟師父說話,倒是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慧音師太,也是我的師父,更是把我從小養到大的養母!”
姜葁聽完孫芸的介紹,朝着孫芸道:“知道你想師父了,所以我不怪罪你!”
隨後又看向蒲團上的慧音師太,按照佛禮朝着慧音叩拜行禮,“見過師太!”
慧音師太緩緩頷首,“貧尼看施主天庭飽滿,長相貴氣,將來必是大富大貴之人!””
“姜葁謝謝師太的贈語!”隨後,姜葁又從懷裏掏出二百兩銀票遞給了慧音師太,“這是民婦爲庵堂添的一點香火錢,還請師太替民婦完成心願!”
“阿彌陀佛,施主有心了,貧尼代表恩德寺謝謝施主!”
姜葁含笑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二人從靜安祠出來之後,直接去了孫芸在恩德寺居住的地方,雲裳閣。
庵堂後面便是雲裳閣,是孫芸從小居住的院子。
院子修繕的還不錯,三間正屋,兩間廂房。
院子中間還有一棵木蘭花樹,樹下是一個鞦韆。
除此之外,在院子的一角還圍着一塊菜園子,裏面種滿了時令蔬菜。
“這地方不錯!”姜葁走進院裏,瞧着四周的環境由衷的讚賞道。
“我爹當時把我送到庵堂一直擔心我受委屈,便出錢在這個庵堂裏面修繕了這座院子供我居住,當時照顧我的是一位小裟尼,後來那小裟尼不知道怎麼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於是師父便把我養在了她的身邊!”
孫芸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便拉着的姜葁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不得不說季大人那是真的心疼孫芸,屋裏擺放的,以及使用的傢俱,無不彰顯了當父親的對女兒的疼愛。
“孫芸,你說實話,你今天找我來恩德寺,不會就是單純想念你師父了吧?”
房間裏,姜葁坐在蒲團上,瞧着正在焚香的孫芸問道。
孫芸點燃香爐,拿起放在香爐旁邊的佛珠手串在手裏來回的撥弄着。
突然!
“白弈湫知道季婉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了!”孫芸道。
姜葁頓時有點驚訝,“那他的態度是……?”
“他說我做的太過分了,姜葁姐,知道嗎,當初聽到他喜歡你的時候我都不傷心,可是這一次他這麼說我,我真的很難過!”
孫芸說到這裏,眸色明顯的紅了,就連手裏撥弄佛珠的速度都顯得亂了很多。
“姜葁姐,我之所以對付季婉,除了季婉平時里老是針對我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白弈湫,我看不慣嘉銘侯府的主子們揮霍着白弈湫的心血,臉上還是一副瞧不起白弈湫的噁心嘴臉。
她季婉不過是白旭輝未過門的媳婦兒,每次張口閉口就是白弈湫是個庶子,要麼說白弈湫上不得檯面,要麼就是說白弈湫就是她未婚夫的踏腳石,在嘉銘侯府就相當於一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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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她季婉憑什麼看不起白弈湫,即便是白弈湫是庶出,那也是我孫芸看上的男人,將來要跟我孫芸過一輩子的人,季婉她一個未過門的大嫂,憑什麼說我男人?
我不服氣,我孫芸看上的男人不僅聰慧,還能賺錢,名下有數都數不過來的商鋪,他白旭輝算個啥,草包都比他強!”
“所以你才跟季婉一直見面就掐,勢不兩立,水火不容?”
“對,因爲我看上的男人沒有她說的那麼不堪,那麼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