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向晴耐心用完,轉身面對胡愛琳,用純正流利的f語說,“既然胡小姐想看,我給你個面子。”
崔如萱和洪安彤不意外穆向晴會說f語,學習多國語言他們小時候必學的,穆向晴是他們一羣人中學的最快的。
餘清語倒是被嚇了一跳,她也沒聽懂是什麼意思。
胡愛琳被穆向晴流利的話驚到,沒想到她的f語說的如此好。
司空絕嘴角翹了,他每天從穆向晴和盧日峯他們的對話中能聽到不少穆向晴的技能挺多的。
現在又發現多一樣。
剛好鋼琴送上來,穆向晴走上去,坐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
“穆小姐這是要表演節目嗎?”
“不是說洪安彤表演嗎?每年都是她呀。”
“穆向晴這是十幾年來第一次參加,想要出出風頭吧。”
“我怎麼聽說她什麼都不會。”
“我也是這樣聽說,琴棋書畫沒有一樣會,只會打架。”
“那她豈不是上去出糗。”
“我覺得她不會做蠢事吧。”
嶽玉秀見狀皺眉,“她這是又想弄什麼幺蛾子來?可琪,讓人把阿晴叫下來。”
鍾可琪擡頭,尋找女兒的蹤影,明明是她的節目,不過她沒讓人去叫穆向晴,穆向晴出糗了,也會讓衆人對她哥的印象變差。
“媽,哥在。”
嶽玉秀看向兒子鍾南銘,他沒開口,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
主持人爲難看向鍾南銘,只是看到他沒說什麼,他也就當作沒事發生,“下面有請穆向晴小姐爲鍾氏六十週年演奏一曲。”
穆向晴閉了閉眼,纖細十指落在黑白鍵上,她已經好久沒彈奏了,她不允許自己出錯,不是因爲丟她的臉,而是會丟她母親的臉。
隨着指尖壓下,優美的旋律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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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衆人不以爲然,大多數認識對穆向晴的人都有着先入爲主的不信任,他們打從心底就不相信穆向晴能彈奏出一首好曲來,還想着挑錯。
漸漸地,衆人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然後陷入穆向晴爲他們勾畫的美好幻想裏,舒服地讓人沉醉不自拔。
司空絕沒發現他此刻凝視穆向晴的目光多溫柔,還帶着沉迷,這一瞬間她在他眼中是唯一。
鍾南銘很驕傲,很自豪。
女兒從小就聰慧,學什麼都特別快,只要她想學,她都能學的很好,只是後來她什麼都不願意學,什麼都不願意說。
那個愛笑愛玩的熱情小孩不見了。
穆董奇的神情是思念的,剛才外甥女彈鋼琴的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十八歲的妹妹,是那麼美好,那時是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羨慕他有個那麼優秀的妹妹。
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穆向晴收起指尖,音律停止,衆人如夢初醒。
崔如萱是第一個鼓掌的,她眼眶發熱,自從穆向晴母親出事後穆向晴就把自己藏起來,如此亮眼的穆向晴她很久沒看到了。
她很期待以前的穆向晴回來。
洪安彤是第二個鼓掌,穆向晴這個表姐曾經多完美多厲害她最清楚,曾經她是她的榜樣。
衆人跟着一起鼓掌,穆向晴值得,驚豔的目光全部都在她身上。
要說最震驚的還是嶽玉秀,她從不知道自己孫女能彈奏出這麼優美厲害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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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爲嶽玉秀從不把孫女放在心上,哪怕是以前。
鍾可琪本來還想着看侄女出糗,可這一首曲子彈奏的沒有任何瑕疵,她精心培養的女兒恐怕也做不到。
賓客中有一位享譽國際的鋼琴大師,聽完穆向晴的彈奏沒忍住讚美,“穆小姐,你的彈奏完美,你的曲子很美,我從沒聽過。”
穆向晴站起來,走向何大師,微微頷首,有禮道,“謝謝何老讚賞,那是我母親穆婉瑩作的曲。”
這首曲子也是穆向晴學鋼琴練習的第一首曲子。
“她真的很有文采。”何大師也是知道穆向晴母親已經去世了,話題一轉,“不知穆小姐有沒有興趣做我的關門弟子?”
“何老,承蒙錯愛,我有老師了。”穆向晴很自豪道。
何大師一聽很惋惜,“那真是可惜了。”
“何大師都讚美,穆小向晴真厲害。”
“哇,能做何大師的關門弟子,穆向晴運氣真好。”
“不過穆向晴彈奏的確實很聽,我就做不到。”
“我以前以爲洪安彤厲害了,沒想到穆向晴更棒。”
“她鋼琴厲害又怎麼樣,讀書還是差。”
“你不覺得剛才彈鋼琴的穆向晴特別有魅力嗎?就像世界的光在那一瞬間都被她奪走。”
司空絕感覺穆向晴在說那句話的時候尤其自豪,而是有着濃濃的想念。
而唯一清楚的是鍾南銘,啓蒙女兒的老師是妻子,那時候她們母女經常四手聯彈,聽她們彈鋼琴是他最幸福的事。
穆向晴走到胡愛琳跟前,依然是用流利的f語,“胡小姐,指點一下。”
胡愛琳臉色難看,有種被打臉的疼,何大師都說好,她還能挑出什麼瑕疵來,“穆小姐,你彈的很好。”
穆向晴沒有再糾纏,越過胡愛琳離開。
可也讓胡愛琳足夠難堪了,起碼在她看來是這樣認爲的。
在場不是很多人會f語,不過胡愛琳是用夏國話回答,猜出穆向晴的問題是問她彈的怎麼樣?
本來就只安排彈奏一首曲子的時間,所以洪安彤沒再上去。
主持宣佈進行下一個節目,拍賣會,收入是捐贈給山區小學。
衆人移步到三樓的拍賣廳。
穆向晴本想和司空絕繼續他們去博物館的行程,可丟了面子的胡愛琳當然不會那麼輕易讓她離開,“穆小姐,不知道你準備什麼出來拍賣,很讓人期待,還有,你不讓你的朋友也見見世面嗎?”
剛才胡愛琳就留意到這個斯文的男生一直跟在穆向晴身邊,她打量過他的穿着打扮,都是沒牌子的,認定沒錢人家的孩子。
在穆向晴那討不了好,那就從她身邊人下手。
穆向晴問司空絕,“要去嗎?”
“我還真有東西要買。”司空絕剛才出去接電話就是合夥人打來的,說實驗室現在需要一種礦石,恰好今天鍾氏週年慶的拍賣會上有。
胡愛琳聞言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伸手捂着嘴,“不好意思,我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
穆向晴沒理會她,對司空絕說,“那走吧。”
電梯裏,穆向晴拿出手機發了信息出去。
來到三樓,祕書看到穆向晴來了,立馬上前,“小姐,你的位置在前面。”
是鍾南銘特意讓他在這等穆向晴。
“他要坐我旁邊,還有給他一個牌子。”
祕書聞言朝穆向晴身邊的高大男生看了看,雖氣質出衆,但不認識,他依然恭敬道,“是,小姐,這邊請。”
看到女兒來了,鍾南銘笑容瞬間燦爛,把拍賣小冊子遞過她,“阿晴看看。”
穆向晴對這些是沒興趣,不過想知道司空絕想要買什麼。
見女兒接過小冊子,鍾南銘更開心了,“想要什麼爸爸給你拍下。”
穆向晴沒回答,鍾南銘不在意,還讓人給穆向晴倒杯果汁和送零食過來。
穆向晴把拍賣小冊子都翻了一遍,沒什麼特別的。
司空絕說,“八號。”
八號?
穆向晴翻到八號,秀眉皺了一下,清冷明亮眼眸冒起兩個問號。
嶽玉秀開口,“阿晴,你都帶什麼人來了?”
司空絕聽出嶽玉秀的嫌棄,他沒有理會。
穆向晴收起思緒,看向嶽玉秀,“祖母,他是我的朋友。”
嶽玉秀還想說什麼,鍾南銘搶先道,“母親,您看看想拍什麼?”
他對司空絕這個男生看不透,明明只是和女兒的同齡人,他給他的感覺很神祕,蘇家人從來就是不簡單的。
他雖然不認識司空絕的母親蘇元,但她的能力和實力是出了名的,只是後來蘇家歸隱,關於蘇家的消息也就少了。
近年來蘇家唯一的消息就是蘇翼。
嶽玉秀只好收回視線。
坐在嶽玉秀另一側的鐘可琪對洪安彤說,“你剛才怎麼不上去表演?”
“表姐演奏的很好。”洪安彤微微攥緊右手才不至於顫抖,她知道母親是有點生氣了。
鍾可琪盯着女兒看了一會兒才又問,“阿晴身邊的男生是誰?”
“新來的轉學生,我不知道底細。”洪安彤知道她母親下一個問題要問什麼索性也說了。
隨着一件件拍品被拍下,很快到司空絕說的八號。
“下一件拍品,劉氏礦石場西北角範圍一公里的小礦場,起拍價一千萬,每次叫價五十萬。”
這麼小的範圍,很多人都沒有興趣,只有少數人舉牌。
司空絕舉了一下。
“五十號的先生叫價一千三百五十萬。”
穆向晴本就矚目,坐在她身邊的司空絕當然也被留意到,他一開口衆人就對他議論起來。
“那是哪家的公子?”
“沒見過,穿着也很普通啊。”
“不是本地人吧?”
“據說是德元高三11班新來的轉學生。”
“能進11班,還能和穆向晴坐一起,來歷應該不低吧?”
胡愛琳見狀也舉牌,她就是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