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司空絕拿着書離開，走出教室前還是朝穆向晴看了眼。
她低着頭看書，沒看到什麼。
不到一分鐘，穆向晴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出來一看。
‘小晴，爲什麼不開心了？’
穆向晴清冷眼眸閃了閃，貝齒輕咬下脣，拿着手機的大拇指摩挲這屏幕，心底一絲絲喜悅在滋生。
她在思考要不要回復。
說她不開心的原因，穆向晴知道她的說不出來的。
她想了一節課，她得出結論，她吃醋了。
她不喜歡班裏的女同學用那樣愛慕的眼光去打量司空絕。
但穆向晴更不喜歡自己有這樣狹隘的想法。
“阿晴，我們去買飲料，你要喝什麼？”于思迪問。
穆向晴的思緒被打斷，擡頭，“礦泉水。”
回答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一下，垂眼。
‘小晴，中午一起吃飯？’
穆向晴想了想，回覆。
‘沒空。’
穆向晴不得不承認她在面對司空絕時和其他人有很大的差別。
她面對其他人都是自信的，哪怕是教導過她的人，她做錯，學習的時候，她依然自信。
唯獨在面對司空絕，她總是有那麼一丁點的不自信。
她在想原因。
還沒回到辦公室的司空絕看着回覆，被拒絕了沒生氣，深邃眼眸的疑惑濃烈，還在思考穆向晴不開心的原因，他感覺和他有關。
司空絕本來是和其他老師公用一個辦公室，他不想，所以學校給他重新安排，今天搬到獨立辦公室。
司空絕走上樓梯，看到辦公室門口站着人。
餘清語看到司空絕立馬揚起甜甜笑容，上前兩步，“司空老師。”
司空絕記得餘清語的樣子，但沒留意她叫什麼，淡漠看着她。
餘清語也不尷尬，微笑道，“司空老師，我是餘清語，在德元高中時我們見過很多次。”
司空絕依然沒回答，徑直越過她，開門進去，隨後順手關上，直接當作她是空氣，對於陌生人他就是這樣。
而且現在的司空絕心情不好。
被拒之門外的餘清語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了，怒氣從眼底蔓延開，籠罩她整個人，她的陰森讓那張清秀臉龐猙獰。
周圍沒人，她才把情緒外放。
司空絕，對你，我不會放手的。
她調查過司空絕，雖然什麼都沒查到，但是這樣才證明他的家世不簡單。
見過沒戴眼鏡的司空絕，她的心淪陷了，她從未有過這樣心動的感覺，勢在必得。
坐在辦公室裏，司空絕沉着臉，思緒很混亂。
做實驗，解題，做生意，很多問題他都很快就能想通，能解決。
而感情事他一竅不通。
領悟出自己喜歡穆向晴，司空絕也需要一些時間才知道。
司空絕待坐很久也想不出思緒來，更準確說，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直到手機震動，司空絕回神，看了眼，是賀蘭宸打過來的，接通，“什麼事？”
不到半分鐘，司空絕掛斷電話起身離開。
拉開門，看到餘清語還在，無波動的眼眸掠過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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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司空絕又出來，餘清語露出淺淺笑，“司空老師。”
說話的同時還走上前，擋住司空絕的去路。
司空絕眼底掠過冷，“讓開。”
“司空老師，我有點事想和你聊聊。”
“我說讓開。”
趕時間的司空絕壓低聲線，帶着危險的氣息。
司空絕只是眼神微微一暗，餘清語瞬間感覺到排山倒海的壓力朝她涌來，整個人如掉進海里，被海水席捲，呼吸難受，臉色白了幾分，一雙腳控制不住往旁邊走。
司空絕冷漠越過她離開。
過了近五分鐘，餘清語才感覺力氣回來，清風徐來，她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打了個寒顫。
她緩緩回身，早已沒有司空絕的身影，可她還是感到後怕，剛才她要是不讓開，她不敢想象後果。
那雙深邃眼眸很平靜，卻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剛下樓的穆向晴剛好看到司空絕一身嚴肅快步離開。
她擰了擰秀眉，她還是很少看到司空絕有這麼嚴肅的時候。
他是有什麼事嗎？
“老大，走了。”
穆向晴回神，點了點頭，但還是想着司空絕會有什麼事。
上官凌愉悅道，“我訂了餐廳，到了就上菜。”
中午吃飯回來，穆向晴一進教室就敏銳察覺到異樣目光的打量。
上官凌和陳辰也在坐下的時候發現，因爲很多人都看向穆向晴，是那種很帶着不懷好意的打量。
楊念和于思迪遲鈍也感覺到教室氣氛不好。
陳辰湊近穆向晴，“老大，要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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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向晴還沒回答，上官凌就拿着手機過來，“看校園網，有向晴同學的黑料。”
除了穆向晴都迅速拿出手機來看。
穆向晴單手撐頭，也是拿出手機，但不是看校園網，而是看股市，很滿意所看到的，嘴角上翹。
楊念和陳辰對於這些所謂黑料很熟悉，怒氣漸漸凝聚。
于思迪是邊看邊時不時看一眼穆向晴。
校園網上說穆向晴在高中的時候是校霸，隨意欺負人，很多學生被她逼退學，老師和校長都沒人敢管。
上官凌只是大概瞟了幾眼就沒看了，這種事編輯的很完美，他見多用這樣方法來誣陷人。
他就是相信穆向晴，理由沒有，直覺相信她。
“向晴同學，你不看看？”
“不用了。”穆向晴頭也沒擡一下。
“不擔心。”
“擔心沒用，遊戲才剛開始。”穆向晴都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做的。
上官凌盯着穆向晴的側臉，淡定自在，雲淡風輕，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于思迪弱弱開口，“我就好奇一件事。”
陳辰和楊念都看向于思迪，如果問她問出這些事是不是真的？類似這樣的問題，他們會很失望。
穆向晴也好奇于思迪會問什麼，“說。”
“向晴，你家在荊市真的能只手遮天嗎？這編的很誇張啊。”
看着于思迪眨着捲翹眼睫，雙眸透着真摯和對答案的期待，穆向晴笑了，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