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本來往電梯走去,轉左時看到楊念,停下叫她,“楊念。”
楊念拿着文件在看,邊往自己辦公室走去,視線從文件擡起,看到上官凌,心猛地一跳,不過臉上淡淡的,“上官同學。”
上官凌嘆了一聲,“楊念,就你一個人對我還是這麼生疏客套。”
楊念抿了抿嘴,無話反駁。
這時陳辰走過來,楊念連忙叫住他,“阿辰,有點事想問問你。”
“上官同學,我先去忙了。”
上官凌看着楊念從自己身旁快速跑過去,拉着陳辰就跑了,他嘴角上翹,眼底閃過一絲興味才雙手插兜離開。
而跑回辦公室的楊念卻發起呆來。
陳辰擡手在楊念眼前晃了晃,“阿念怎麼了?”
楊念回神來,看到自己扯着陳辰的衣袖,不好意思收回,“有點事要問你,先坐下說。”
她確實有事問,但想逃避上官凌也是最想的。
尤家。
尤衛勇把所有股東送走,轉身剛想進屋,手機先響了,接聽後臉色異常難看,連忙掛斷快步進去。
尤衛武開口,“哥,你怎麼那麼急躁?”
尤衛勇沒理會他弟弟,對尤老爺子說,“爸,查到童心妍去找過穆向晴。”
聞言,尤老爺子端茶到嘴邊的動作停下,眼底閃過鋒利的光芒。
一旁的尤衛武冷聲道,“剛才來的只是一個旁支,而且也沒有明確答應把股份買給我們。”
“爸,童家這算是什麼意思?”尤衛勇問。
尤老爺子把杯子的茶一飲而盡,只是放下杯子時弄出的聲響顯露出他此刻憤怒了,嘲諷道,“童家向來不做對家族沒有利益的事,童家在我尤家和鍾家之中做了選擇。”
尤家兩兄弟對視一眼,尤衛勇說出自己的想法,“不能吧,會不會只是童心妍去找穆向晴有事,和童家無關。”
“童家的野心愈發高漲,也正因爲如此,童家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是有目的,沒有意義的事不會做,尤其是主家核心人員。”尤老爺子的聲線愈發凌厲,“所以童心妍去找穆向晴只會做一件事,那就是出售股份,童老的意思。”
這一點尤老爺子也是沒有預料到的。
曾經他以爲童家是他尤家很好的合作伙伴,這二十多年來,兩家合作無間,會一直合作下去,沒想到尤家才發生一點事就被拋棄,毫不念舊。
呵,利益面前,一切都顯得很脆弱。
哪怕是尤老爺子在這一瞬間也無法立馬就能接受。
更別說尤家兄弟。
他們的臉色是不可置信和難看至極。
“爸,那我們怎麼辦?”尤衛武很是焦急問,“童家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算童家的,穆向晴那邊也收購到百分之二十多,哪怕不能過半,但她掌握這麼多,尤氏很被動。”
尤老爺子何嘗不清楚這些,渾身散發着低氣壓,他現在也亂了。
尤衛勇朝尤衛武看去,兩人無言,也不敢再開口吵到尤老爺子。
客廳陷入寂靜,直到一道手機鈴聲響起打破。
尤衛武拿出手機,想起身出去接聽。
“是公司打來的嗎?”尤老爺子開口。
“是。”
“接。”
尤衛武接聽電話,視線朝他父親看去,不到一分鐘他抖着心臟放下手機,“爸,公司又出事了,剛捧紅的一個歌手犯事了,板上釘釘的事,他被封殺了,有很多合作要求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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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衛勇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被倒下的尤老爺子給嚇到了。
“爸。”
“爸。”
兩道驚慌不已的叫喚聲在尤家客廳響起,把其他人都驚嚇出來。
尤家徹底亂了,彷彿被烏雲籠罩着。
下午穆向晴收到威利·大衛的電話,說視頻被刪除乾淨,那個女服務員也不見蹤影,而當時在場的人的口供對趙越朋都是不利的,哪怕是他談生意對象也指認是他無緣無故打了趙朗,根本就沒有那個被欺負的女服務員,他需要點時間找證據。
這在穆向晴的預料之中,她打電話讓盧日峯處理這件事。
只要是人爲做的事都會留下痕跡,不放棄就能找到。
穆向晴還沒放下手機,它又響了,看到顯示的名字,她嘴角上翹,接通視頻,“崔大小姐,罕見啊。”
打來的就是崔如萱,她坐在陽臺的搖椅上,“想要你打一次電話給我可太難了。”
穆向晴無話反駁,“是很忙。”
“剛和安彤視頻完,她說你忙壞了,都暈倒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崔如萱是咬牙切齒,帶有十分的不滿說出來的。
穆向晴心虛移開視線,然後轉移話題,“難得週末你怎麼這麼早醒?”
“別轉移話題了,我也聽說你在北安弄出不小的動靜來,生活多姿多彩。”
看着崔如萱那張無奈的臉龐,穆向晴失笑,“所以你想說什麼?”
崔如萱嗔了一眼穆向晴,“崔家在北安也有一點關係,需不需要幫忙?”
穆向晴心一暖,“不用了。”
崔如萱也早猜到穆向晴是這個回答,只好叮囑道,“如果真的需要一定要和我說。”
“知道。”穆向晴隨後把話題轉到崔如萱的身上,問她在國外的生活。
直到門被敲響她才掛斷電話。
穆向晴擡頭看向進來的張星然,“什麼事?”
張星然關上門進來,坐下,但沒立刻開口,穆向晴也沒催促。
大概一分鐘後,張星然才緩緩開口,“老大,我想轉部門。”
“轉去哪?”
“我想調去做峯少的祕書。”
張星然是低着頭閉着眼說完,用了很大的勇氣。
穆向晴挑眉,愣了一下,想到一些她,不,他們都忽略一些事,可在她看來不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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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張星然擡頭,迎視那雙清冷明亮,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眸,到嘴邊的理由她說不出口,“老大,我的外語很好,可以處理一些國外合作。”
穆向晴淡淡看着張星然,這個理由有一定的道理,可她知道不是主要原因,“這些我可以請外人來做,安彤很快離開,我暫時還找不到人來接替,你們的位置我不信其他人。”
張星然略微失望低下頭,輕咬着下脣,她知道她的要求是有點勉強了。
穆向晴見狀還是開口,“星然,有些事不一定到那個位置才能做。”
這話如果是有心人聽就能聽出不一樣的意思來。
就如張星然,她猛地擡頭,再次對上那雙明亮大眼,被鼓勵到。
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用力握拳,“老大,我有機會嗎?”
穆向晴被問住了,以前她沒發現張星然對盧日峯有超出友誼之外的感情。
不過有件事她能肯定,那就是盧日峯對張星然是朋友和同學。
她剛才那句話更多的是安慰張星然的意思。
可聽了她的反問,穆向晴覺得張星然是被鼓勵了。
張星然見穆向晴沒回答,她剛升起的一絲希翼又消失了,站起來,“老大,我先回去忙了。”
“嗯”
看着張星然失望離開,穆向晴嘆了一口氣。
感情是最不能勉強的。
勉強一時也只會是痛苦。
傍晚,穆向晴忙完,沒立刻離開,拿起手機,她早上就給給司空絕發一條信息,告訴他童家找她出售股份的事。
知道司空絕忙,沒有收到回覆穆向晴也不失望,站起來,離開。
穆向晴來到盧日峯辦公室,敲門推開,站在門口,“吃飯,我們兩個。”
在門被推開的時候盧日峯就擡頭,聞言勾脣,“難得呀,穆大小姐竟然想起對我這個朋友了。”
“說的我只會重色輕友一樣。”穆向晴很嫌棄嗔了一眼盧日峯。
盧日峯嘴角弧度擴大,邊收拾文件關電腦邊說,“你就是。”
穆向晴直接忽略,“我最近窮,你請。”
“想吃什麼?”
盧日峯問話的時候已經朝穆向晴走來,眼底是兄長對妹妹的寵溺。
穆向晴轉身往外走,“燒烤。”
“不怕上火出青春豆被司空絕嫌棄。”
穆向晴朝盧日峯翻了個白眼,後者失笑。
走出公司,穆向晴說,“我坐你的車。”
盧日峯搖了搖車鑰匙,“要不要開?”
“不了,累。”
盧日峯卻調侃,“是不是嫌棄我的車?”
說着開車鎖,先到副駕駛幫穆向晴開車門。
穆向晴含笑擡眼看了盧日峯一眼,然後才坐進去。
那意思不言而喻。
盧日峯擡手輕刮一下高鼻樑,“你那些珍藏要不要運過來?”
等車開出去,穆向晴才又回答,“先運兩輛過來,那輛限量版的法拉利給你。”
“做了老闆是越來越壕氣了。”盧日峯眉頭一挑。
穆向晴沒接這句話,而是問,“在華清有沒有認識新朋友啊?”
盧日峯看着前方,隨口回答,“同學啊。”
“不是同學,有意思的朋友。”
聞言,盧日峯才聽出穆向晴別有深意的意思,分神看了她一眼,“怎麼忽然關心我了?”
穆向晴擡起右手撐着腦袋,看着盧日峯,笑着調侃,“多關心你一點就不習慣了?”
“確實有點,誰讓某人整日不是想着公司就是某人的男朋友,我這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可不就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