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被拒絕,司空威的脾氣本不好,瞬間就爆發,擰着白眉,低聲呵斥着,“你很像你父親,一樣不識好歹。”
司空絕無所畏懼,甚至都不把對方的怒氣當作一回事,只因爲司空威這個只是血緣上的祖父對他而言沒有一點重要性。
他淡然回答,“錢,我有能力自己賺,我不需要你給我。”
司空絕說的是事實,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賺來的。
當然還比不上有着幾百年底蘊的司空家族,但已經拋離同齡人很遠很遠,假以時日他的成就不會低,他完全不屑別人給。
穆向晴靜靜看着司空絕,一雙眸子閃閃發亮,她這男朋友太帥氣了,也很霸氣又底氣。
司空介和蘇元也很放心看着司空絕。
兒子太強大,他們做父母既欣慰又心疼。
對於兒子司空絕,司空介和蘇元是深感愧疚,幸好兒子現在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所以當他們知道司空威想要逼司空絕回去聯姻後,他們決定回來,他們不能一直躲着,什麼都交給兒子去解決。
蘇元沉着臉開口,“司空家主,你的家產還是給其他人吧,我家兒子無福消受。”
蘇元性格溫和,很少把話說得如此難聽,她就是被氣到了。
從第一次跟着司空介去司空家,見到司空威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做不了司空家的媳婦。
她到現在都忘不了司空威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離開我兒子,司空家的媳婦你沒資格。”
她倒不是生氣,而是他說出這句話時的眼神是充滿鄙視輕蔑,就好像她如地上的爛泥,更像是一個禍害會害了司空介。
司空威眯起眼眸,怒氣逐漸凝聚,瞪着蘇元,“你住嘴,就是你把我兒子給帶壞了,才會讓他不惜脫離家族。”
司空絕上前兩步,把父母和穆向晴都護在身後,眸光一沉,氣場全開,“別把問題算在我母親身上。”
司空威又看回司空絕,“你認爲你能對抗我?”
“爲何不能?”司空絕反問。
兩人互不退讓,劍拔弩張。
司空介鬆開蘇元的手,走上前和司空絕並肩,“曾經我的婚姻你做不了主,我兒子的婚姻也與你無關,你走吧,我們一家和司空家族沒有任何關係。”
司空威含怒又冷厲的視線落在司空介的臉上,十分不滿道,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擠出來,“司空介,你是司空家的罪人,你的兒子也一樣。”
“對,我是司空家的罪人,因爲不聽你的安排去聯姻,沒有讓司空家族的版圖拓展到最大化,沒有讓司空家族的底蘊更上一層,對你來說每一件事,每一個決定都必須對司空家族有利益可圖,沒做到的我對你而言當然是罪人。”
司空介越說越氣憤,“在你的眼中除了工作就是家族榮譽,母親生病了你不管,我的學業,我的一切你從來都不管,那你就沒有資格管我的婚姻,更別妄想管我兒子的。”
司空介是怨恨自己父親司空威的。
父親常年只知道工作,對母親不聞不問,只因兩人是家族聯姻,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感情,後來母親愛上父親,可父親對婚姻只是爲了傳宗接代,他母親鬱鬱而終,他發誓不會聯姻。
後來他遇到妻子蘇元,他父親司空威當然不同意,還讓人去威脅妻子,他氣瘋了,直接衝回家脫離家族,帶着妻子離開北安。
他們當時剛好進了航天研究所,他父親也找不到。
他一家也過了這些年的舒適日子。
可司空介看着兒子司空絕越來越出色,他就猜到總有一天他父親司空威會找來。
這一刻司空絕有一絲動容看着他父親,這是他第一次站在他前面爲他做一件事,嘴角勾了勾。
司空威完全不認爲他有錯,不屑道,“你媽生病了有醫生,我陪着也沒有用。”
司空介沒有再說下去,剛才就是過於憤怒,一時控制不住就把藏在心底那麼多年的話說了,他再說他父親也不會有改變。
“司空家主,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司空介的話徹底把司空威最後一絲冷靜都給氣滅了,“司空介,你是想徹底和我決裂嗎?”
“是我本來就和你司空家族決裂了。”司空介坦然直視那雙充滿冷意威嚴的眼眸,雙手攥得緊緊的,他作爲這個小家的一家之主不能後退,更不能害怕。
蘇元很心疼看着丈夫司空介,她走上前握着他的拳頭,看向司空威,“司空家主,請離開,你不會想讓我叫人來請你吧,那樣你會很丟臉。”
穆向晴也走到司空絕身邊,無言支持他。
“好好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有多少能耐。”司空威站起來,他這一生的威嚴都被這一家子給挑釁完了。
司空威的目光看向司空絕,“我要看看你能如何反抗我。”
司空絕微擡下巴,“那你就拭目以待。”
司空威被氣走了,也預示着司空絕一家和司空家族徹底決裂。
司空絕回頭看向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開口說過話的穆向晴。
只見穆向晴微微一笑,眼底是對司空絕的信任,“我們一起。”
“我們一起。”司空絕伸手握着穆向晴的手。
司空介和蘇元也對視一笑。
無論發生什麼,他們一家人都在一起面對。
整個木家客廳籠罩在低氣壓之中。
木湛凱被抓,找了好幾個大律師倒是能把人先保釋出來,可事情都傳出去了,木家的聲譽算是毀了。
木老爺子瞪着木湛凱的眼神快要冒出火來了,低聲呵斥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爸,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木湛凱直接跪下哀求着。
他現在不僅沒有再去爭木氏總裁位置的想法,能解決這件事就已經很好了。
其他人見狀都不敢開口爲木湛凱求情,免得惹火燒身。
木老夫人終究不忍看着自己的兒子受罪,“老頭子,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先解決問題。”
木老爺子冷哼一聲,隨後看向大兒子木湛東,“股價現在如何?”
“跌停了,股東們很有意見。”
“有意見也給我憋住。”木老爺子怒吼着。
木湛東都不敢看他父親,“而且我收到消息穆氏的分公司即將在北安開,瑞達三天後剪綵,不知道穆青松會不會來?”
木老爺子猛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朝地上扔去,應聲而碎,所有人都害怕地縮了一下脖子,瑟瑟發抖。
“這件事爲何之前你們都沒有查到?甚至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沒有人敢開口回答,這件事他們之前確實沒有察覺到,而且還還沒查到穆氏分公司的地點。
這讓木老爺子更氣,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正巧這時管家走過來,“老爺子,司空家主的電話。”
木老爺子離開,客廳壓抑的氣氛才稍有緩和。
木湛凱看向母親充滿祈求,哭喊着,“媽,你幫我向爸求求情,我不能坐牢。”
“唉。”木老夫人也是心疼兒子的,隨後看向大兒子,“阿東,再多找幾個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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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沒用的,證據確鑿,穆向晴不會放過阿凱,她不僅有威利,天跡的首席律師團隊也參與進去。”木湛東說。
木湛凱面如死灰,他彷彿看到他一生到盡頭了。
而其他人的臉色也沉了下去,他們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他們很快也會像木湛凱一樣的下場。
三天後瑞達酒店剪綵開業,賓客衆多。
穆飛宇作爲總裁當然要親自過來,穆向晴也去參加。
倆表兄妹都是俊男美女,站在鏡頭前微笑着剪綵,一羣記者的攝像機拍下無數照片。
剪綵後穆飛宇迅速被衆多賓客包圍,穆向晴在一旁看着。
“穆小姐。”
穆向晴轉頭,對上龍斯的笑臉,有禮道,“龍先生。”
龍斯從服務員的托盤上端起香檳遞給穆向晴,她接過,“謝謝。”
“我離開北安幾天竟有如此多的好戲看。”龍斯嘴角上翹。
穆向晴說,“之後還會有更多,龍先生敬請期待。”
龍斯盯着穆向晴的眼眸看,看到眼眸裏一閃而過的冷厲。
“小晴。”
溫柔磁性的聲線響起。
穆向晴轉身,嘴角上翹,“你怎麼有空來?”
自從三天前司空威被氣走後,下午天跡集團就出事了,後來華夏實驗室也出問題,司空絕很忙,所以今天的剪綵穆向晴沒有叫司空絕來。
司空絕走到穆向晴身邊,握着她的手,對她笑了笑,隨後看向龍斯,眼底笑意收起,客套疏離,“龍先生,又見面了。”
“司空先生,這幾天挺忙吧?”龍斯語氣調侃,但多少帶着一絲看戲的興味。
這幾天天跡接連出事,不是傻子都知道天跡集團惹到大人物了,有心去查就會查到是司空家族在對付,所以有不少膽小怕事的都和天跡集團劃清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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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絕很淡定應付,“有一點,不過有些事更重要。”
對司空絕而言,穆向晴的事就是最重要。
穆向晴聞言眉眼多了笑意。
“司空先生明明有更好的選擇。”龍斯說。
“我現在的選擇就是最好的。”司空絕握着穆向晴緊了緊。
穆向晴心底漾開一圈圈甜蜜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