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謝雨氣喘地跑上來,剛要熱淚盈眶地撲向季時宴,有一道身影卻比他更快。
藍白的小身影極其迅速,飛竄過來,撲在了季時宴的腰間:“爹!”
季時宴剛殺完人,還是滿臉戾色,被這聲爹叫的蒙了一下。
來的人太多,將容錦剩下的人迅速包圍了。
容錦一死,羣龍無首,都像炸開了鍋。
沒一會兒就都被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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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宴將雲琅一把抱起,又因爲扯到傷口悶哼了一聲。
他兒子完成了當日的承諾,還真帶了人來救他。
雲琅緊緊摟着季時宴的脖子,因爲劫後餘生,他重重地鬆了口氣:“還好我趕到了,謝雨哥哥調了你的兵出來。”
他被謝時留在山下,都要擔心死了。
好不容易緊趕慢趕到了地方,他簡直要將小小年紀的心都操完了。
環視了四周,雲琅從季時宴身上跳下來:“孃親呢?謝時叔叔和徐叔叔呢?”
此時沈默已經快速帶人去崖邊查探了一圈,可懸崖深深,哪裏還有謝時他們的身影。
“主子,他們掉下去了。”
方才所有人都在忙亂間,根本沒人顧得上謝時。
季時宴沉着冷靜:“派一隊人下去搜,無論如何也要找到。”
藥王谷的人若是出事,卿酒酒還不是要跟他拼命。
想到卿酒酒,季時宴眉目柔和了不少,他看向方才讓卿酒酒離開的方向,吩咐沈默:“將王妃找回來,馬受驚應當跑不遠,她還發了信號,應當是跳馬下來了。”
“是!”
有季時宴在,不論是沈默還是謝雨,再或者是雲琅,都莫名地安心下來。
在他們心底,季時宴就是整個主心骨,只要他沒事,接下來的事情定然就順利了。
聽着他有條不紊地安排章程,沈默由衷地將心放回肚子裏。
他轉身派人去找卿酒酒,連身上的傷都顧不得。
雲琅以爲孃親就在附近,也不由地安下心來。
他有點小小的尷尬,方才朝季時宴飛撲的太快了。
這本來不是他的性格,他向來沉穩一些,情緒不愛外露。
可是經過上一次的生離死別,季時宴分別時的那句話還歷歷在耳,要他好好活下去。
他相信季時宴對他跟孃親不是沒有感情的,謝雨哥哥後來也跟他說,他爹這幾年都在找他們。
他彆扭地退開一步,表示對季時宴的關心:“你的傷還好嗎?我們帶了大夫過來。”
“不急。”季時宴眼睛盯着卿酒酒離開的方向,那邊搜尋的士兵身影熙熙攘攘。
他要先確保卿酒酒是沒事的。
可是好一會兒,沈默神情凝重地來回稟:“主子,沒有王妃的蹤跡。”
“那匹馬倒是找到了,它撞死在一顆樹下。”沈默將手裏的一個藥包遞過來:“看樣子是藥王谷的東西,王妃應該就是用它做的信號彈。”
雲琅一聽,急得不得了:“可是孃親是哪兒了?她不會拋下救急包的!”
救急包裏頭的東西,遇到危險的時候甚至可以救命。
孃親又怎麼會輕易拋下?
可是方圓兩裏都搜遍了,就是沒有見到卿酒酒人。
季時宴的神情又一寸寸陰沉下來,他抓過那個急救包,捏在掌心。
“她的雙腿傷勢還沒好,靠她自己走不遠,一定是遇上別的人了,給拎一個活着的上陽兵來!”
他雖然猜測容錦帶來的這波人是上陽人,猜測孟九安在那次的暗殺裏沒死。
但是今天到底是沒有見到這個人,難保他不會耍別的手段。
人很快就拎來。
爲了防止他自盡,嘴裏被綁着一根碎布。
季時宴一把扯開,捏住他的下巴,被迫他擡頭:“你是上陽人?”
那人死犟着,倔強的看着季時宴,一言不發。
季時宴氣笑了,將他的眼睛轉向旁邊屍首分離的容錦:“你也想這麼死?本王不才,在上陽也少有眼線,要查個人還是容易,到時候,都用這個方法送你的家人下地獄,怎麼樣?”
那人發起抖來,顯然被捏住了軟肋。
他猛地跪下來,點頭:“是、是。”
“孟九安給的令?他人呢?”
“我、我不知道,我們只是領命的,根本見不着大殿下,只說出任務,來、來白方城殺你——”
果然是衝着他來的。
一個底層的兵,確實不太可能知道什麼。
他跟孟九安死對頭已久,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算計,陰詭。
他不想露面,自然有的是替他露面的人。
既然此次沒有將他的命拿下…..那卿酒酒,很可能落入了他的手中。
後手。
他冷冷一笑,手轉向那士兵的脖頸,只需要微微用力,那脖頸咔嚓就能掐斷。
“爹!”雲琅忽然出聲:“他也是奉命行事,當俘虜就好了,別…..”
他兒子不知道像誰,心腸軟。
衝沈默使了個眼神,季時宴示意帶下去處理。
接下來到日上三竿,滿山都搜遍了,關於卿酒酒的好消息始終沒有。
白方城郡守府。
郡守肖博元滿臉慼慼心有惴惴地立在堂前,對季時宴點頭哈腰。
他的郡守位如今叫季時宴坐着。
大夫正在給季時宴上藥包紮。
隨着又一波人過來回稟,說沒找到承安王妃。
堂前的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
肖博元兩股戰戰,簡直要跪下去:“王、王爺,喝點水。”
一名美姬上前,說是送水,實則穿着暴露,溫軟的身子就要貼在季時宴身上去了。
“王爺~山頭如此之大,一時半會找不着人也是正常,王爺疲乏過度,不如妾服侍您去沐浴,放鬆一會兒?”
邊城貧苦,這美姬卻養的細皮嫩肉,手段妖嬈。
她身上帶着香,挒過季時宴時,帶着股柔妹。
肖博元只敢不斷用餘光打量着。
他知道自己與彭楊勾結的事定然瞞不過季時宴,現在就盼着將季時宴哄高興了,可以不計較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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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無外乎就是下半.身那些事兒。
肖博元覺得自己懂得不得了。
果然,季時宴身上陰沉的氣勢散了大半。
他擡手覆上美姬嬌美的臉龐,指腹輕掃她的眉目,開口:“既然是放鬆,一個怎麼夠?”
“有!”肖博元大鬆一口氣,趕緊一拍手:“都給我進來伺候王爺!”
話落,一羣美姬從門外魚貫而入。
一個塞一個腰細,一個比一個柔妹。
一擁而上時,將季時宴圍了個徹底。
肖博元心底一聲嗤笑,什麼承安王,還不是幾個美人就能搞定?
不過如此。
可突然,一陣慘叫傳來。
緊接着,美姬四下轟散:“啊——!殺人!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