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臉上表情不多，所以看起來就顯得很認真。
他沉默。
再宋千千看來就屬於默認。
也十分不客氣的當面評價了一句：“商總可真是心狠又變態。”
商朝聽到她這麼說自己，看起來並沒有惱怒，只是反而勾了勾脣，“現在扣動扳機，還是？”
宋千千略無奈，“我這不是還沒有想到怎麼教你算麼？”
“靠手感也不是不行。”他接了一句。
嗯，宋千千覺得這個更爲準確，她多半是靠手感的，真要每一發都計算的話，未免也太累。
宋千千在他旁邊，輔助着幫他瞄準，然後食指輕輕碰了一下他的，示意他可以扣下去了。
“嘭”的一聲響過之後。
宋千千往遠處看去。
禮儀小姐已經嚇得都在發抖了，站不穩，這會兒蹲在靶子下面。
“挺準的。”她淡笑，看了看商朝，“是繼續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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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頷首指了指遠處的禮儀小姐，“多站一分鐘，就多一份薪酬的，你問問她行不行。”
禮儀小姐雖然看起來已經都在出冷汗了，最後還是咬着牙，表示可以堅持。
宋千千繼續幫商朝瞄準，一邊講要領。
商朝其實還是很有天賦的，畢竟這副身體得天獨厚，哪怕現在住着身體的人不是寒卿，沒有玄神的能力，他本身就不差。
幾次下來，基本上不需要她了。
最後一次，宋千千鬆開了他的手，“你自己來吧，千萬穩一點，禮儀小姐好不容易堅持到最後的，別把人家給傷了。”
商朝看上去很認真，然後送出最後一顆子彈。
隨着禮儀小姐一聲尖叫傳來，宋千千眉頭皺了一下，趕忙看了過去。
看彈孔的話是沒有問題的，是指定的地方。
只不過，商朝還是不夠精準，把人家女孩子的皮膚擦傷了，雖然沒有特別深，但也流血了。
宋千千連忙過去查看，一邊幫着給人處理一下擦掉一塊皮的地方。
等送走了禮儀小姐，她才折回來，看了看一臉事不關己的男人，他看起來是真的冷血。
倒也不是生氣，宋千千就是覺得折騰了這麼久，確實得問問價格，“最後一發屬於商總的失誤，應該不影響我替蜂鳥要價吧？”
商朝笑了一下，雖然沒什麼笑意，但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要柔和一些。
他點頭，“你開口，我不還價。”
宋千千點了點頭，“行，記下了，到時候你們商氏跟餘栢談的時候，餘栢會說的。”
商朝點了點頭。
兩人坐下來休息。
商朝突然提起了神童。
“那小孩，上次給我說的事，基本都算是沒多大差別，我想再問問他一點別的事，怎麼最近沒見和你在一塊？”他問。
宋千千笑笑，“他和孟遠東玩得好，我也就睡前能見着他，甚至有時候都不着家的。”
“他有沒有自己的電話？”
宋千千想了一下，最終是點頭，“有倒是有，不過，他畢竟還是小孩子，商總你的心思太深了，你們倆單獨聯繫，我還真有些怕對他的生長髮育不利呢。”
半開玩笑的語調，也不至於得罪商朝。
商朝嘴脣弄了弄，“那就見他的時候，你陪着，或者……擇日不如撞日？”
她神情稍微頓了一下。
神童這會兒跟封尋他們在一塊兒呢。
沒辦法，商朝堅持說叫過來，她又給神童回了個電話。
神童倒是爽快，直接打車就過來了。
見到商朝，神童也是不卑不亢，我行我素的，自然又隨意的跟商朝握了個小手打招呼，之後就坐在了宋千千旁邊。
商朝看着他，“有喜歡的果汁？可以幫你叫。”
神童搖頭，“我喝姐姐喝的就行了。”
然後主動問商朝，“你找我什麼事？”
商朝原本是打算讓宋千千迴避的，想了想，作罷了，直接回答神童的話，“最近總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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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聽着呢，眉頭稍微挑了一下，“什麼夢？”
商朝自己其實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夢，不過，他稍微描述了一下其中比較常夢見的一個事。
“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睡着後整個人沉得厲害，很難醒過來，隱隱約約又會覺得有人在身後給我造成威脅。”
神童一臉小老成，“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心理壓力大，心事多的時候會容易這樣。”
又道：“當然了，可能，也不排除真有人在你背後，至於做什麼，搞小動作，或者背刺，都是可能。”
背後搞小動作這個話，讓商朝一下子就想到了吳準上次在沒有跟他請示的情況下，在飯菜了下了東西的事情。
他薄脣抿着，倒是點了一下頭，看起來又不是特別專注，感覺就是聽聽完事。
然後隨口問着，“所以，要怎麼處理?”
神童笑了一下，“既然知道是在背後，或者背刺，那還簡單，找到人，把他從你身邊支配還不就好了？”
那會兒，其實神童並沒有瞎說。
從會所離開的時候，他才跟宋千千笑着說：“有人想背刺他這個事，雖然是我編的，但可能也就是遲早的事兒，除了羲和的那一隊，他現在用的人，心機都挺深的。”
嗯，宋千千贊同。
封尋和吳準，每一個都不簡單。
他不是瞎說，商朝也確實聽進去了的。
吳準突然被叫到他跟前的時候，隱約就覺得沒有好事。
果然，一開口就聽到主子說的是：“你最近就休息一段時間吧，當是給你放個假。”
吳準聽着就皺起了眉，“您現在事務正繁忙，我出去散心實在不合適。”
“有封尋，一樣的。”商朝都沒有看着吳準說話，發號施令的氣息比較明顯。
吳準嘴脣抿得緊了一些，他當然不願意這個時間段去躲清閒。
所以看了他，“是因爲上次的事情？”
既然他這麼問了，商朝也不和他拐彎抹角，道：“你的能力，我自然都能看到，但目前公司正在和蜂鳥談授權事宜，宋千千作爲蜂鳥投資人，想要和蜂鳥合作，我總要做些樣子，拿出點誠意和態度。”
所以，意思就是只能懲罰他，讓對方消氣，然後順利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