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很快回來了,眉眼間全是得意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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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向周先生試探一番,曉得他不着急回蘭山學院,還會在京中多待段時日。等過幾日我們可請他一敘,細聊澤哥兒的拜師之事。看樣子,他絕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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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澤的夫子一事一直是趙燁心頭的要事,他頭疼了有數月,先前找時還碰的一鼻子灰!
沒想到轉眼就成了,定下的還是名聲赫赫的周相如!
趙燁當即決定,拜師一定要好好操辦,叫滿上京的人都知道他兒子拜了周相如!
特別是先前拒絕過他的那幾人,他要叫他們睜大眼看清楚,是他們不配教他兒子,可不是他上趕着求!
程南枝聽他心聲暗嗤,從善如流道:“這可是趙家的大喜事。夫君,不如這樣,我們辦個拜師宴。”
她眼睛一轉,“這既能彰顯對周先生的看重,叫周先生更用心教養扶持澤哥兒的日後;又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澤哥兒才學好到叫周相如另眼相看,更添名望。”
“再者,我回京至今還沒多少人知道,到時我出席也能叫外人曉得我回來了。我再與其他人家的夫人走動走動,爲夫君疏通人脈,對夫君的升遷上任也有益。”
程南枝道:“我曉得夫君才能足以升任,可小心駛得萬年船,多添幾分把握總是好的。”
趙燁有些意動,“也是,這場拜師宴對趙家有百利而無一害,那便聽夫人的。”
程南枝後面的話也聽的趙燁很舒服。
他握住程南枝的手,道:“還是夫人周到細緻,就知道趙家目前離不得夫人。”
程南枝故作羞嗔道:“孩子們還在呢,快鬆開。”
趙世澤喜歡出風頭,對拜師宴一事舉雙手雙腳贊,笑嘻嘻的道:“母親當我們不在就好了。母親和爹爹情誼非凡,我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趙懷玉也跟着咯咯的笑。
程南枝順勢嬌瞪了眼趙燁,低下頭藏住要壓不住的噁心。
趙燁分毫沒注意到,反被程南枝看的心猿意馬,情不自禁的想攬住她。
葉如月忍不下去了。
叫她眼看着趙燁和程南枝恩愛,比剮了她還要叫她難受!難道趙燁忘了她還在這兒嗎?!
“表哥。”葉如月幽怨的叫。
趙燁頓時清醒,滿心的旖旎心思消失的一乾二淨。
程南枝也裝作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似的,推開趙燁,嗔道:“表妹還在呢,沒個正形。”
趙燁訕訕的笑。
葉如月更難受了,上前道:“表哥,嫂嫂,我難道出趟門,想在外面逛會兒,買些東西回去給姨母,就不同你們回去了。”
她給趙燁使眼神。
趙燁會意道:“夫人,我方才在湘春樓看到同僚,此刻人家應該還沒走,我去打個招呼,你先帶澤哥兒玉姐兒回府吧。碰了面卻不理人家,又是在這時候,難免叫人覺得我炫耀忘形,不太好。”
程南枝早就從他心聲聽出他要和葉如月私會了。
她這會兒也有事要做,更懶得管他們,便應道:“表妹,那我多留幾個小廝給你……”
“不用那麼多人,表哥身邊的錢亦冬就行,他一人頂過數人,也不會太招搖注目。”葉如月道。
趙燁先一口應下。
程南枝微微一笑說好,帶着趙世澤和趙懷玉走了。
但兩人心中卻想道:
【爹爹和葉姨是不是其實又要獨自出去玩啊?】
【肯定是,方才我都看到他們對眼神了!以前他們帶我們出去,想支開我們獨處時就那個眼神。】
【可是爲什麼要瞞着母親呢?爹爹要真對葉姨有意的話,把葉姨納了不就是,母親還能反對不成?】
【也不知道祖母和爹爹爲什麼也要我們瞞着母親。】
程南枝冷冷看着走在前面悄悄看對方比劃的兩人。
這時候他們還不知道葉如月是他們的生母,他們也分明明白她對他們很好,可他們還是選擇幫着一起瞞她!
養不熟的白眼狼!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趙世澤的夫子找定了,也該輪到趙懷玉了。
程南枝落在最後上馬車,叫來隨行的蓮若,低聲道:“先前露面的那位宋硯瀾宋公子,你可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她已經試探過蓮若很多次了。既然蓮若都沒出岔子,也沒有做叛她的事,那她是時候進一步用她了。
蓮若眨眨眼說記得。
程南枝叫她附耳囑咐了幾句話。
蓮若詫異看她,倒沒有問爲什麼,點點頭。
於是馬車離開,蓮若悄悄的留下,往湘春樓後院去。
此時趙燁和葉如月還在樓上包間沒走,錢亦冬在外面守着。
“燁郎!你難不成喜歡上那女人了嗎?方才你都看她看的目不轉睛!”葉如月不滿的說。
提前方才,趙燁也有些尷尬和底氣不足。
他也不知道方才怎麼就覺得程南枝叫人移不開眼。
“你誤會了,只是她提出的拜師宴此事確實不錯。我若是對她太冷淡,不是會叫她生疑嗎?畢竟她確實在澤哥兒的事上很用心。”趙燁哄着她,“只要澤哥兒好了,我們做爹孃的就好,不是嗎?”
葉如月這才勉強舒了口氣。
也罷,看在那女人是爲她兒子的份上,她暫時就不跟她計較搶她的燁郎了!等拜師塵埃落定了,她再算賬!
“不過——”
現在冷靜下來,趙燁意識到一件事,有些憂心。
“澤哥兒今日出名,全賴了月兒你作的這些詩,並非他自個兒的。若日後周相如親自教澤哥兒時發現他才學並非如此,一怒之下宣揚出去叫人知道,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害了澤哥兒?”
趙燁還是約莫清楚趙世澤有幾斤幾兩的,再聰慧都到不了今日人們瞧見的程度。
一旦被人發現,人們現在有多誇讚趙世澤,那時就會有多唾罵他!
細想起來,後患無窮。
“不會的!”葉如月道,“有我在,我一直給澤哥兒寫下去文章,平時再注意注意,就沒事了。”
趙燁搖頭:“這非一時之事,要想澤哥兒苦學到今日展現的才學,起碼要數年。月兒你便是再有才學,又怎能這麼久都一直能寫出好文章助他?”
葉如月卻笑了起來:“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