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念在你也是爲了鈺章着想,我便不追究你此次的過錯。但是,你必須記住,家規不可違,否則必受嚴懲。”
到底,章香秀曾經是傅鈺章喜歡的人,有她在,希望孫兒能心情好一點。
章香秀心中一喜,連忙磕頭謝恩:“謝老夫人寬恕之恩。香秀定當謹記老夫人教誨,日後絕不再犯。”
老夫人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傅鈺章語重心長地說道:“鈺章啊,陸之然的事情確實讓人擔憂。但是你要記住,你是傅家的子孫,肩負着家族的重任。不能因爲一個女子而亂了方寸。”
傅鈺章聞言,心中一陣慚愧。他恭敬地回答道:“祖母教訓的是,孫兒一定謹記在心。”
老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傅鈺章和章香秀聞言,連忙躬身行禮告退。
客廳內恢復了寧靜。
老夫人目光深邃地望着門外。
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憂慮。
她知道傅鈺章對陸之然用情至深,要是陸之然這一次回不了,不知道傅鈺章會如此難受。
……
陸之然頭痛欲裂,她彷彿剛從一場漫長而混亂的夢中醒來。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陌生的屋子,古樸典雅的裝飾,木製的窗櫺上雕刻着精緻的雲紋,陽光透過窗櫺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她掙扎着坐起身,只覺得頭腦一片混沌,彷彿有無數根細線在腦海中糾纏不清。
她環顧四周,屋內陳設簡單,卻又不失雅緻。牆上掛着幾幅山水畫,筆法細膩,意境深遠。她試圖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異常虛弱,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心中的慌亂。
這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陸之然擡頭望去,只見一名身着青衣的婢女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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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容普通,眼中帶着幾分冷漠。
陸之然試圖開口詢問,“請問我現在是在哪裏?”
“你是誰?”
但婢女只是默默地走到牀邊,將一件乾淨的衣裙放在牀頭,然後退到一旁,一言不發。
並不打算回答陸之然的問題。
陸之然心中疑惑,看了婢女半天,見她並不打算說什麼。
只能無奈的掙扎着穿上衣裙,走到銅鏡前,看到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頭髮凌亂。
她心中一陣酸楚,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
她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當時她是被一個女人給打暈。
所以現在她究竟在什麼地方?
那個婢女看到陸之然穿好衣服,站在銅鏡面前。
走了出去,還不等陸之然反應,她就手中端着一盆清水走了進來,步伐輕盈而穩重,彷彿每一步都經過精心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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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是個練家子。
陸之然觀察着她的腳步。
讓一個有武功底子的人守着她,救下她的人到底是誰?
她走到陸之然面前,將盆輕輕放下,然後拿起一塊乾淨的布巾,浸入水中,再輕輕擰乾。
陸之然微微側頭,避開了婢女手中的布巾,她試探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陸之然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奴婢名叫青兒。”
原來不是啞女,會說話的呀,剛才只是不屑搭理她!
“青兒?”陸之然重複了一遍,然後點了點頭,“你的主人是誰?”
青兒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爲陸之然洗臉。她的手法輕柔而熟練,讓陸之然感到一陣舒適。
洗完臉後,青兒又拿起梳妝檯上的梳子,要爲陸之然梳理起頭髮來。
陸之然沒有反抗,畢竟她也想看看,這個青兒到底想幹什麼。
青兒她的手指在陸之然的頭髮上輕輕穿梭。陸之然閉上眼睛,感受着青兒的動作,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梳好頭髮後,青兒又從妝匣中取出一些首飾和脂粉,爲陸之然打扮起來。她輕輕地爲陸之然塗上腮紅,點上朱脣,然後又爲她戴上耳環和髮簪。在青兒的巧手之下,陸之然原本蒼白憔悴的面容漸漸變得紅潤起來,整個人也顯得精神了許多。
看着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己,陸之然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現在的她,像是被包裝好的禮物。
等別人過來揭開。
弄好了之後,青兒就自覺退到門口站着,面無表情。陸之然她心中一動,走到門口,輕聲問道:“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
婢女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這裏是丁公子的一個宅子,你是被丁公子帶回來的。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陸之然心中大驚,丁公子,丁梁!
她這是又被抓回來。
幾乎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陸之然回頭望去,只見丁梁出現在了門口,脖子還包着白布,那處是昨日她弄出來的傷口。
丁梁走到陸之然面前,微微一笑,說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我的天!
造孽啊!
陸之然看着他,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畢竟,昨天晚上她乾的事,很擔心丁梁報復她。
如果是以前,陸之然當然不怕,可現在人在屋檐下。
她只能強裝鎮定,淡淡地說道:“多謝丁公子關心,我已經無大礙了。”
丁梁看着陸之然還能如此平靜,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說道:“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子。沒想到昨天晚上那種情況,竟然能跑出去,不過,你也應該知道,聰明的人往往更容易陷入危險之中。”
陸之然心中一緊,她知道丁梁這是在警告她。她只能低頭不語,心中卻在思索着對策。
丁梁見她不說話,也不再多問。他轉身對青兒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要單獨跟她說。”
青兒看了陸之然一眼,然後恭敬地退了下去。房間裏只剩下陸之然和丁梁兩個人。
丁梁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輕輕吹去茶面上的浮沫,然後擡起頭看着陸之然說道:“說吧!我脖子上的傷,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