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她是無辜之人

發佈時間: 2025-02-13 13: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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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色都差不多了,程南枝覺得再待下去也問不到什麼她想要的內容了,起身告辭。

“在下家中還有事,改日有空時再來叨擾恩人。若是恩人要離開青州了,如果方便的話,還請告知一二,在下在恩人走之前請恩人用頓便飯補償一二。”

“一定。”姬珣眼底含着笑意溫聲說,一同起身,親自送程南枝到客棧外,看着她上了馬車。

車簾要落下時,姬珣鬼使神差的出聲。

“李兄。姬某只知你的姓氏,還不知你的名字,冒昧問一問。”

車簾一頓,又被人撩開。

撩起的那只手骨架很小,十指細長白皙,不似男人的手。

姬珣目光在上面駐留幾瞬,長身玉立着,若有所思。

這時程南枝探出頭來,一雙清燦燦的眸子明亮至極,她道:“是在下的疏忽,單問了恩人的名字,倒忘了自己了。”

“在下姓李名般,李般。”

姬珣定定的瞧着她,脣角微勾,聲音平淡又溫和,“好名字。”

程南枝禮節性的笑了笑,放下車簾,讓車伕趕着馬車離開。

姬珣倒還立在原地,望着那馬車漸行漸遠,沒有動。

覃明跟在他身邊,看看那馬車離去的方向,再看看年輕男人,驚奇的道:“主子,人已經走了,馬車也看不見了。”

姬珣回神,瞥了眼他,“你今日話多的很。”

話落轉身進了客棧。

覃明亦步亦趨的跟着回到了上房,帶上門,忍不住道:“主子,屬下總共沒說幾句啊。倒是您,您還誇那李公子的名字好。李般……聽着就一般,哪裏好了?”

他反正是真看不出來好。

姬珣施施然倒了杯熱茶,微抿一口,意味深長的說:“南枝向暖北枝寒,一種春花有兩般。自然不錯。”

覃明愣住,沒明白自家主子怎麼突然沒頭沒尾的說這個。

但他好像聽出了點別樣的意味。

“主子您的意思是,想把那人帶回去??”覃明雙眼一亮,興奮的說:“可行啊!這人太邪門了,都查不到他的底細,只能查到延安那兒,但是不像是真的。要再往下查,就查不到了,要麼沒有別的底細了,要麼就是他實際身份不普通,有人攔着查不下去!”

兩種情況都挺棘手的,不好處理這個人。

既然處理不了……

“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帶回去後交給國師,讓他讓審一審此人到底是爲什麼能看到您的真容,還能叫您聽到心聲,又和那東西有什麼關係!”覃明篤定的說,“國師手段厲害,定能審出個所以然來!”

“不。”

男人卻否定了。

姬珣淡聲道:“目前,我不會帶她回去。”

“啊??那該怎麼辦……”覃明撓了撓頭,“要是不這麼做,咱們的事就沒法進行下去了。主子,您好不容易才來北齊一趟,若就這般功虧一簣,不值當啊!”

“誰說功虧一簣了?”

姬珣眼皮微掀,似笑非笑的說:“我知道上次在江心湖阻攔的那些黑衣人,是誰了。”

覃明:“?!!!”

主子不愧是主子,這麼快就知道了!!

上次他去查那黑盒子上的圖騰,倒是很快就查到了是誰做的,經過多日誠意展示,對方也終於信了他們,願意見面聊聊當年的事,以及那東西到底去向何處。

爲了讓對方進一步相信,他們還特讓對方來選擇見面地點。

哪怕對方始終不放心他們,選擇容易跑和人言眼雜的江心湖,他們也應了。

誰知道剛要見上面,江心湖中居然出現了此刺客,連累他們的見面付諸東流,要見的人還沒露面就消失了!!

他們懷疑那黑衣人是不知從哪兒得到了他們的風聲消息,故意來攪局的,順着黑衣人追過去,就見那些黑衣人在伏擊程南枝。

其實當時覃明是不想管的。

那病怏怏的公子不知道是敵是友,那些黑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爲敵人派來的,乾脆讓他們兩方狗咬狗算了!

他們只要黃雀在後弄走一個活口審問不就行了!

可是主子非得救那人,那些黑衣人也沒活口了,他們最後回江心湖找要見面的人,對方更是不知所蹤,連住處都沒人影兒。

直到現在,都沒找着人。

覃明覺得這損失大發了!

“那些黑衣人不是衝我們來的。”姬珣道,“江心湖中另有艘船,有幾個富商在上面,衝着他們去的,只是我們運氣不好被殃及壞了事。他們還和青州富商秦有德有關,以及一個叫閩六辛的,似乎是官員。”

“……秦有德?”覃明想起來,“那不就是這些時日跟那個李般走的近的?他們是一夥的?!好啊,屬下就說這個李般心裏有鬼,他……”

“不是。”

姬珣不悅的打斷。

他道:“李公子與秦有德那邊不是一起的,她還在想辦法坑害那秦有德,看着是要從此人身上得到什麼。”

覃明:“???”

覃明一頭霧水,“主子,您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應該是李般的祕密吧,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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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底劃過一抹戲謔與玩味。

覃明瞬間明白:“您是從他的心聲裏聽到的!!”

覃明大受震撼。

這也太好用了吧!!

兵不血刃,毫不費力,就能一下子得知那麼多的祕密!!

老天爺,他也想體會一下!

“這個李般自延安而來,確實與青州的這些事關係不大,是個無辜之人。”姬珣沉銀片刻,緩緩下定論,“毋庸置疑,她定然與那樣東西有點關係,不過看樣子是誤打誤撞有的,也不清楚我們的事。”

覃明覺得懸,但一想自家主子能夠聽到對方心聲,對方心裏想什麼,主子全都知道,那幾分懷疑便又打消了。

“主子,您是確定他是無辜之人,才把您那個名字告訴他的嗎?”

覃明上前,心情複雜的說:“從前您可是很避諱提起自己的母族姓氏,也不願意讓別人曉得。您這個名字更是特別,萬一那李般真是異心之人,單聽您的名字就能猜到您是誰,到時恐怕您離不開青州就會……”

覃明心道,這實在冒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