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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理由也很充分。
而且，其實。她原本就打算利用皇后和三皇子爭，也馬上就要推動落成了……這四皇子倒是與她想的不謀而合。
程南枝思忖時，對面男人就靜靜的坐着看她，好脾氣的等着，沒有開口催促。
但又存在感很強的給她換了杯熱茶，又將一旁擺着的點心推到她面前，示意她用些填填肚子。
好巧不巧的，那幾樣點心也是程南枝平素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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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枝盯着點心，摸不準這是巧合還是有意，若是有意……
“殿下看來確實還算有能力，會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程南枝說。
男人聞言神情彷彿愉悅了點，輕笑了聲正要開口，卻又聽程南枝冷不防道：“只可惜，民女不會要太聰明又有能力的合作之人。”
男人面上的笑意頓時消失的徹底，嘴角也落下去。
“什麼意思？”
程南枝擡頭看他，她還是站着的，以致看男人是居高臨下，她道：“很可惜，民女不會答應這樁交易。四皇子還是另尋他人吧。”
話落，程南枝轉身就要走。
男人嚯地起身。
“除了我，你找不到其他的合適人選來解決賜婚！”
程南枝頭回都不回，也不停下，淡聲道：“殿下不僅有能力，也太自以爲是了，人選比比皆是，並不難找。昨個兒，民女就遇到了一個，很快又會有一個。”
男人霎時沉了臉，見程南枝真的要走，他控制不住的疾步下了臺階，喝聲道：“那個鄒川只是人模狗樣，實則是秦樓楚館的常客，瞞的好而已！他是沒有通房妾室，可他早就與舅舅家的女兒搞到了一起！”
程南枝腳步一頓。
男人補充道：“他接近你定不是真心的！”
說完，他死死的盯着程南枝的背影，等着她驚怒的一句作罷。
難言的靜默縈繞在兩人之間。
好一會兒，程南枝終於開口：“那就如何？”
男人兀地擡眼，眸光狠狠一緊。
“就如殿下所說，躲過賜婚而已，又菲兩情相悅。”程南枝道：“若真要他，便只是交易，他愛誰有誰，與我何關？風聲過後能和離就行。”
男人的冷靜寸裂，他道：“可本殿下這二十幾年來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本殿下比他乾淨！也比他麻煩少！”
程南枝哦了聲，“那與民女何關呢？”
話落，程南枝這次直接邁步離開，再未駐足過。
男人下意識的幾步追去，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生生逼停了自己，臉色難看的立在原地。
不多時，外面的小福子進來了。
小福子小心翼翼的看來，待看到男人，他咽咽口水，硬着頭皮道：“殿下，人……人走了。”
男人用力閉了閉眼。
小福子有些不忍，方要開口，倏地聽男人問：“是本殿下太着急了嗎？”
“……什麼？”
小福子一愣，驚愕的望着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的男人。
“是本殿下太着急太快，所以叫她懷疑不安，才不願意相信本殿下答應本殿下嗎？”男人壓着眉眼間的失落沉意問詢。
小福子到男人身邊，小心的道：“殿下，也許只是程小姐與您還不熟呢。等下次，您再找程小姐一次，也許她就瞭解您願意答應了。”
“不熟……”
“對對對，程小姐與您才見面，顧忌很正常，見多了就不會了。”
“是這樣嗎……”
男人喃喃着，轉身回了石桌邊坐下。
小福子趕緊跟上，給男人倒茶。
突然間，男人驀地伸手將桌上的東西甩到地上，登時四分五裂，狼藉刺眼。
小福子嚇得撲通一聲直接跪下。
男人狹長冷眸泛紅，深邃眸光裏閃動着令人心驚的偏執拗意，他咬牙低聲呢喃着：“不熟，怎麼會不熟！”
“十幾年前，是她在那些欺辱我的宮人手裏一次又一次的救下我！”
“皇后曾經想要殺了我，也是她的出現無意間救了我，讓皇后沒法再下手！”
“我們曾經見過那麼多次，爲什麼，爲什麼她如今卻分毫不記得，對我那麼陌生……”
男人痛苦的一點點攥緊手，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小福子根本不敢擡頭，又實在心疼，大着膽子寬慰道：“殿下，程小姐日後定然會記起您的！想來程小姐對您也是特別的，不然怎麼會來見您？不然您再多等等，程小姐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選，最後定然會來找您的！”
這話叫男人有了點反應。
“對，我才是她現在能接觸的最好用的刀，她一定會選擇我的！”
男人呢喃了幾遍，難看的臉色終於好了些，他看向程南枝離開的方向，目光溫柔下來。
“我會讓你選擇我的。”
“你的新任夫婿，最後一定是我……”
……
與此同時。
程南枝帶着常念很快離開回住處。
程南枝走的太快了，常念都不太敢說話，只緊緊的跟着她，等到程南枝終於慢下來了，警惕着周邊情況，才小聲問程南枝見四皇子都說了什麼。
程南枝：“他想和我做交易，他幫我躲過賜婚，我幫你報仇皇后。然後可以聯手讓三皇子和皇后自相殘殺，我和他隔岸觀火收利。”
常念：“！！！”
這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常念條件反射的看看周圍，沒見到有人，才沒那麼提心吊膽了。
這下常念也不敢再問了，生怕程南枝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
等回到住處，常念關上門才道：“小姐，那您答應了嗎？”
“沒，不考慮。”
“爲何？”
常念緩過神來了，覺得四皇子確實作爲應對賜婚的人選還是有點好處的。
“第一，他太聰明瞭，確信昨夜遇到的人是我，我還沒法反駁；第二，他與宮內傳聞不同，有能力，底細不清。這樣的人不便往來。”程南枝說。
常念道：“那確實不是個好人選。不過，讓三皇子和皇后針鋒相對還是可以想法子做的，這是個不錯辦法。”
程南枝點頭。
還要說什麼，青黛這時候回來了。
“小姐，奴婢弄清楚三皇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