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聖上不會出事了吧

發佈時間: 2025-02-13 13:49:23
A+ A- 關燈 聽書

這怎麼可能呢?!

烏日圖能毫不猶豫的說,如果常念真的離開了,那一定會去找她的!

可常念沒有去。

說明常念絕對出事了!

“我不信那兩個管事不知道常念去哪兒了,可是不管我怎麼問,他們都說不知道,最後還將我趕走了。”烏日圖寒聲說。

也就是從那時起,烏日圖開始留意慈幼局,日日盯着慈幼局的動向,這讓她很快發現了慈幼局的異常之處,她開始懷疑慈幼局沒表面上的簡單。

“確定慈幼局不簡單後,我想過要告官,可是沒等我告官,我先發現了常唸的蹤跡!”

烏日圖有:“我聽一個在一家酒館做幫工的鄰里說,他在聽老闆的去那富商府中送新出的酒時,無意間在後院聽說了常唸的存在,也遠遠的瞧上了一眼,覺得很像常念就來問我怎麼回事。”

因爲常唸經常去看她的緣故,她那幾個鄰里都記住了常念。

烏日圖知道後立即趕去救常念,但是她晚了一步,她到的時候,常念已經奄奄一息。

“我想將常念送去醫館救治,可是被她拉住了。她告訴我已經確定自己要死了,僅有的清醒,她想用來告訴我慈幼局裏發生了什麼。她拜託我一定要去報官,找能管此事的好官,去救其他的女子。”

程南枝眸光微緊,她難以言說此刻聽到而心生的震驚。她道:“所以你先前跟我說的慈幼局的那些逃走又被抓走的事,不是你編的,而是真正的常念所經歷的?”

烏日圖道:“是的!”

“小姐,您真的覺得,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就不足以擁有那樣的膽魄和勇敢嗎?”

“不是的。”

“常念確實柔弱,她膽子也很小,但她同時也是個很有決心的人,她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什麼,不管有多少困難,她都會想辦法做到。哪怕……可能她做的不是那麼的好。”

程南枝啞然失聲。

烏日圖又道:“常念要我去找好官報案,可我不是她想的那麼聽話,我也沒辦法去在乎太多人,我只在乎她那個朋友,所以我想先爲她報仇。於是我做了她的人皮面具,帶上後,依照她身上的傷弄在自己身上,然後代替她回去,伺機向那幾個富商報仇。”

程南枝一愣:“所以你現在的臉——”

烏日圖沉默了下,點頭:“是,這不是我的真實面容。”

程南枝雙眼微微睜大:“這些時日你一直戴着人皮面具?!”

“嗯。”

“可你不是說,人皮面具不能戴久嗎??”

“沒錯。”

烏日圖擡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道:“這張人皮面具,快要長合在我的臉上了。要摘下來並不容易,我需要用刀割開我原來臉上的一層皮,包紮至少兩個月以上才能好,但很難做到不毀容。”

程南枝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我並不後悔。”烏日圖定聲道,她笑了笑,“常念是我好不容易才有的朋友。是她救了我,我相信這也是她自己冥冥之中將她的臉許給了我,我會帶着她的份一起活下去。以後我們再不分開,我會念着她,直到我死去與她重逢。”

程南枝眼神複雜,便問:“後來呢?”

“後來發生的事就是奴婢告訴您的那些了,其中只有一點——當初我躲進您的馬車中躲避的那些刺客的事是假的。”烏日圖說。

“那些刺客實際上就是衝着我來的。在進那富商府上時,我就發覺有人在暗中盯着我,還想僞造意外殺了我,但我躲過了順利混進那富商府中,那些人才暫時停手,盯着那幾個來往的富商,估計是在顧忌那幾個富商同我是一夥的。”

“然後我就想好利用他們殺了那幾個富商報仇。只是有一點出了差錯,江心湖那晚,我沒想到他們來的人很多。當時我又有傷在身,實在不敵,就只能製造意外燒了船,趁亂離開。”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當時的火災是你做的?”

程南枝錯愕。

烏日圖頷首,“放了火後,我就跳水離開了。只是還沒等到岸邊,我逐漸力竭。若非小姐您當時命人搭救落水的人,我被您恰好救了,恐怕那時難以脫身。”

“再後來我被您帶回去醒來,發現您在查慈幼局的事,考慮再三後,就繼續撞成常念,將她發生的事告訴您,配合您行事了。”

程南枝不禁腹誹,沒忍住出了聲:“你那可不叫配合,你還差點殺了我。要不是齊聿在,我腦袋都要被你開瓢了。”

“奴婢不是故意的!”烏日圖急忙解釋,“當時奴婢以爲您和秦有德他們是一夥的,所以才……”

程南枝失笑:“我知道,也沒說責怪你的話。”

烏日圖微低下頭,“小姐,對不起。要不是奴婢連累了您,您也不會被那些刺客傷到。”

“都是過去的事了,不必再提。”程南枝說,“不過那些刺客是誰派去的,你知道嗎?”

“定然是齊帝!”

烏日圖扭頭冷冷的盯着牀上神情越來越痛苦,甚至下意識掙扎的齊帝。

“奴婢身份是個祕密,沒幾個人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師父刺殺失敗後,被人順藤摸瓜查到了奴婢的存在,才派人去滅口!”

程南枝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能說的通的解釋了。

“沒想到,我當真能有大仇得報的時候!”烏日圖垂在身側的手攥緊,“等這個狗皇帝死在蠱蟲上,我也算對得起我師父,還有我族人了!”

“可不管我怎麼做,他們終歸回不來了。”

烏日圖神情哀傷。

他們一族,如今就只剩她一個人了。

程南枝爲之傷感,寬慰道:“你做成這麼大的事,相信能師父他們在天有靈,一定會欣慰的。”

“不過聖上怎麼還沒醒?”程南枝疑惑,“這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不會有變化吧?”

烏日圖聞言上前去,並指搭在齊帝腕間,她忽而擰眉,“他的脈象很奇怪。”

“怎麼奇怪?”

程南枝連忙問。

烏日圖遲疑道:“我一時說不上來,不過,他很快就能……”

話音未落,牀上躺着的齊帝突然猛地睜開雙眼,眼底滿是血絲,一下子目眥欲裂,猛地抓住了烏日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