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寧頓時噎住,乾笑着看着程南枝,道:“要不怎麼說你從小就比我聰明呢,沒錯,你猜的可真準!程南枝,你好厲害哇,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程南枝:“………”
好不走心的誇讚,一聽就敷衍。
程南枝撇過頭去要下牀,道:“總之不可能。”
“程南枝!”
“我不會帶你去的。”
“不行,你必須幫我!”
平寧不管不顧的撲上來保住程南枝的胳膊,央求道:“我就去見一面南蜀太子,只要弄清楚他是不是道什就行!他如果不是……”
“他真的不是。”
程南枝打斷說。
平寧道:“那我就問他道什在哪兒!”
程南枝:“……合着你就是篤定這人就在南蜀使團裏了?”
平寧剛要說話,突然她意識到一點,“等等,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覺得南蜀太子不是道什了呢?而且你還說不是……”
她雙眼睜大,“昨晚你也認出來出現在大殿之上的南蜀太子,同我們那日見的不是一個人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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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枝無奈的道:“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嗎。”
平寧激動問:“那你昨晚見南蜀太子有沒有試探過原來的那人去哪兒了?”
程南枝卡了下殼,她搖頭。
“爲什麼你沒試探?”平寧不解。
程南枝嘴角再次抽搐看下。
昨晚她光顧着弄清楚和親和南榮在州的身份都是怎麼回事了,哪裏還想的到這點。要不是今早看到平寧,她都沒想起來。
“我忘了,”程南枝直接說,並且趕人:“你回去吧,我是不會帶你去的。你要是想知道這件事怎麼回事,回頭我替你問一問便是。”
平寧哪裏肯,她堅持着要去。
程南枝頭疼的索性叫外面的人,進來的是烏日圖和見蘭。
程南枝叫她們送平寧走。
平寧死抓着程南枝的衣袖不鬆手,程南枝幹脆脫下寢衣,正好換衣服,烏日圖和見蘭就抓住機會把平寧連勸帶拉的給送走了。
青黛來伺候程南枝洗漱,好奇的問平寧來做什麼。聽程南枝說了,她撓撓頭,驛館重地,哪裏是程南枝想帶人進去就帶人進的,郡主也太胡鬧了。
程南枝換好衣服去前廳用膳。
程青山難得這個時候還沒有出府,同謝成璧一起等着程南枝,兩人面上還有愁緒,一見着程南枝就問她想好了沒。
程南枝搖頭。
“枝枝,你……你該不會真的想去南蜀吧?”兩人欲言又止。
按說以女兒的性子,不至於糾結猶豫這麼久的。
“爹,娘,我確實沒想好。”程南枝說,“南蜀太子其實邀我去驛館見一面,我打算等會兒就去,同他說清楚。”
程青山立即道:“爹擔着保護使團的責任,陪你一起去!”
“那不是大材小用了。”程南笑了笑說,“何況您還有那麼多公務呢。爹,您放心去六部,叫藺蘭酌陪我一道就行。他也是保護使團的人,去哪兒合情合理。”
“可是……”
程青山方要說什麼,被謝成璧驀地按住。
謝成璧道:“聽枝枝的,你去忙你的公務。別忘了我們差不多也該返回邊關了。你早點交接完手頭上的事,我們就早些走。枝枝要是不去南蜀,也能早點同我們走。”
謝成璧其實還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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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蜀和親的事一出,南蜀太子又張口就是燕山門五座城池,若是陛下因此猜忌,不願意放他們和女兒走了怎麼辦?
有些事能早做完就早做完。
程青山看懂了謝成璧的意思,只好點頭,用過早膳後就走了。
“枝枝,娘相信你自己有分寸。”謝成璧拉住程南枝的手,語重心長道:“若是問爹孃,我們肯定是不願意你去南蜀的,但若你自己最後決定要去,爹孃也尊重你的選擇。只是,你一定要慎重考慮,不要做沒有把握的事。”
程南枝心裏一暖,點點頭。
很快藺蘭酌收到程青山的消息趕回來了,護送程南枝去驛館。
程南枝上馬車離開,藺蘭酌本來是要騎馬同行,但程南枝覺得那太張揚了,藺蘭酌護送南蜀使團入京時已被百姓們記住了面容,他一露面很快就會被認出來,那不也很快就傳開她要去做什麼了。
程南枝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就叫他進馬車來坐下。
藺蘭酌全無從前的隨意,看着程南枝欲言又止,又小心翼翼的。
程南枝看樂了,“你這是做什麼?有話就直說。怎麼當了官後嘴巴還沒了。”
藺蘭酌撓撓頭說:“小姐,我是怕您不高興。沒想到參加個宮宴,還能碰上這種無妄之災,早知道您昨日就不要去宮宴了。反正您不去,聖上也不會說什麼。”
程南枝搖頭:“這不是不去就能避過去的。”
藺蘭酌就有點氣悶,方要說話,突然臉色一凜,銳利的看向程南枝坐的位置,“誰在那兒?”
程南枝一愣,毫不懷疑的起身。
藺蘭酌擋在程南枝的面前,一把掀開坐墊,手腕一抖,指尖滑落短刀,他猛地掀開那下面的箱子。
定睛一看,藺蘭酌愣住。
“你是誰?”
裏面的人也下意識拿手遮了下臉,再看時也一愣,“你怎麼在馬車裏?”
?這聲音怎麼熟悉?
程南枝立馬看去。
“……平寧?!”
裏面躲着的人赫然是平寧。
“誰?平什麼……平寧郡主??”藺蘭酌想起來了,這就是他要幫忙躲過婚事的平寧郡主?
平寧在裏面躲着半天,身子都麻了,朝程南枝揮手,藉着她的力起來。
程南枝扶她坐在一邊,理了理那位置,皺眉問她怎麼在這兒。
平寧乾咳着道:“那什麼,咱們好不容易有機會相處,我不捨得太早走……”
“你分明是想躲在我家小姐的馬車裏混進驛館。”藺蘭酌直接拆穿。
程南枝沒什麼表情的凝視着平寧。
平寧噎住,瞪了眼藺蘭酌,“要你說!你這人真是,太討厭了!”
“?我討厭?”藺蘭酌簡直莫名其妙,他不悅道:“你躲在我家小姐的馬車上,我沒把你當刺客下手就不錯了。你不感謝我及時認出了你停手,你還說我?講不講道理?”
“本郡主需要講什麼道理!”平寧道,“還有,對本郡主說話客氣點!”
藺蘭酌直接別過頭去不想看她。
平寧也呵了聲扭頭。
“………”程南枝汗顏,“你們怎麼這都能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