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便頓住了,看着他:“二皇子的真心?”
南榮赫銘今日來是帶來必要事成的決心的。
前日他府中忽然失竊,順着查下去,卻發現了驚人的隱情,南榮赫銘連深想不敢,卻更按耐不住對那個位子的渴望。
既然父皇對南榮在州壓根……豈不是說明太子之位終將旁落他手?他一定要拿下!
誰成想,現在又得知,父皇竟然決定放過南榮在州了!
南榮赫銘不覺得程南枝在這種事情上有撒謊的不要,不禁程南枝到底是外人,怎麼會知道他們南蜀皇室的辛密呢,父皇對她更沒必要說假話。
![]() |
那他更要拿下程南枝了!
想到這兒,他道:“只要長樂縣主想,本皇子什麼都願意爲你做,來證明本皇子的真心!”
程南枝聞言笑了。
南榮赫銘做好要迎難而上的準備,卻聽程南枝道:“好,我還真的有一件特別想做的事。”
“這半月谷竟然有桃林,花開的甚好,我想喝這兒的桃花釀出的酒。”
“不知道二皇子願不願意辛勞一二?”
南榮赫銘微愣:“就這麼簡單?”
“是。”
“這有何難!”
南榮赫銘心裏一喜,便要程南枝帶路去。
程南枝施施然起身去了。
烏日圖跟着,有點同情的看眼南榮赫銘,又忍不住看身後。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涼颼颼的。
程南枝帶南榮赫銘到桃林處,想了想,屏退了下人,連烏日圖都屏退。
烏日圖有點擔心。
程南枝眼神示意她沒事,烏日圖這才走了。
“二殿下,我想看你親手做,這樣要求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
南榮赫銘滿口應下,很積極的去摘桃花,邊和程南枝閒聊套近乎。
程南枝漫不經心的回着,心裏盤算着南榮璟河。
她和南榮璟河在上次大理寺外就撕破了臉,所以南榮璟河不會像南榮赫銘這樣放下身段來討好拉攏她。
沒關係,他不來,她也會將他拖下水!
“長樂縣主,不瞞你說,本皇子也常自己做這桃花釀。看來我們喜好頗爲相似,別人應該就沒有我們這麼投緣了吧。”南榮赫銘有意無意的上眼藥,“特別是太子皇兄,他可是連喝酒都不行等的,人也不好相處,哪比得上我們聊的來,你說是不是?”
南榮赫銘很快摘好了一籃子的桃花過來。
程南枝就坐在亭中,若有所思的掃了眼周圍,不緊不慢的說:“二殿下的意思時,日後年年都會陪我一道做桃花釀嗎?”
“自然!”
南榮赫銘上前在程南枝手邊的位置坐下,璦昧的看她,面不改色的說:“不僅這個,本皇子還可以陪長樂縣主做更多的事,只要長樂縣主願意。”
邊說着,他的手邊離近程南枝搭在桌面上的手。
程南枝挑了挑眉,沒有動。
南榮赫銘以爲她是默認了,面上一喜,就要直接拉住她的手。
還沒來得及碰到,忽然後方出現一道寒聲。
“南榮赫銘,孤還沒死呢!你揹着孤來此討好孤的準太子妃,是想做什麼?!”
隨着這話出現,空氣都彷彿冷了幾個度。
南榮赫銘猛地回頭。
程南枝也看去。
不遠處,南榮在州大步流星而來,哪怕戴着面具,也叫人能感覺出他此刻臉色陰沉,周身氣勢凜冽。
後面也正跟着疾步匆匆的烏日圖、覃明,以及南榮赫銘的隨從。
程南枝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南榮赫銘惱恨南榮在州來壞了他的好事,不情願的起身,冷笑着道:“皇兄此話嚴重了,我不知道皇兄在說什麼。半月谷景色甚好,我聽說後便來看一看,不成想正好碰到了長樂縣主罷了。”
想搶過歸想搶,明面上還是不能直言的。
這時南榮在州已經過來了,銳利的目光掃過南榮赫銘周身,對上程南枝的視線時,他卻下意識的避開,不敢看他,只是冷聲對南南榮赫銘開口。
“究竟如何,你心裏清楚!”
“你我都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眼下也不必做戲了,孤明白的警告你,離孤的準太子妃遠一點。”
“否則——”
他直視着對方,叫人不寒而慄。
“後果自負。”
南榮赫銘心頭一跳,他不甘示弱的迎上,挑釁道:“皇兄,尚未成婚,一切都說不準。你我還是各憑本事吧!”
南榮在州扯了扯嘴角,“你也配做孤的對手?孤正位東宮,元后所出,至今中宮嫡出不變。等何時皇弟能步入中宮了,再來與孤論對手也不遲。”
南榮赫銘臉色微變,難看至極,冷笑道:“那便借皇兄吉言了。皇兄,臣弟也祝您能一如既往穩居東宮,千萬別再像前些日子一般犯錯,惹得父皇大怒要廢東宮了。”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說罷,南榮赫銘就轉向程南枝,道:“長樂縣主,我們後會有期。”
一直旁觀的程南枝這才擡頭,笑了笑說:“行啊,後會有期。也祝二殿下回去一路順風。”
此話一出南榮在州氣息似乎沉了沉。
南榮赫銘敏銳覺察到,臉色頓時就好了,得意的向南榮在州告退,帶着他的人離開。
亭內隨即沉寂。
程南枝無視某人委屈又可憐的視線,起身道:“烏日圖,我有沒有吩咐過你,今日不要放閒雜人等進來?”
烏日圖一愣,看看程南枝,再看向南榮在州,立馬會意。
“小姐,我沒來得及攔,殿下他一來就直接闖進來了。但是您放心,不會有下一次了!”
她上前,對南榮在州道:“殿下,請吧,我家小姐還有事,不便見您。”
南榮在州沒有理會她,只盯着程南枝。
但程南枝也沒理他,自顧自坐下,用手撥弄了下南榮赫銘摘來的桃花,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南榮在州便忍不下去了。
哪怕他其實可以從她的心聲裏明白她真正的意思,他也無法接受她和南榮赫銘一起做着他們昨日才做過的事!
南榮在州一個箭步上前,攥住程南枝那只撥弄的手。
程南枝一頓,看向男人。
要出口的話就這樣噎在喉嚨裏,南榮在州閉了閉眼,到底是低下頭,嗓音喑啞:“對不起,我錯了,昨日我不該那樣逃走。”
亭外覃明當機立斷要拉烏日圖走。
烏日圖作樣子掙扎了一番,便彷彿打不過覃明般被拉走了,但臨遠了還八卦的探頭看亭中的情況。
程南枝甩開男人的手,淡定的說:“你走不走,做什麼,同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朋友,又不是真的未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