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1.他騙了他那麼多年!

發佈時間: 2025-02-13 14: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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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枝等人走後,覃明還帶着人在原處等,沒多久南榮在州便來了。

沒有看到程南枝,南榮在州皺眉,涼颼颼的目光落在楊公公身上。

楊公公連忙解釋程南枝回去了,南榮在州這才收回目光,也上車帶人離開。

楊公公便回去,正見南榮叔梧獨自一人孤零零的負手立在那小山洞前,望着裏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猶豫了下過去,“陛下……”

南榮叔梧語氣發沉:“你說,蘅兒是真的恨極了朕,惟願與朕死生不復相見嗎?”

楊公公哪敢回這話,他低下頭:“陛下與娘娘不過是一時誤會,走岔了路罷了。若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娘娘定會體諒陛下來的。”

“你說得對。”南榮叔梧頓時振作起來,面上又有了笑意,他喃喃道:“蘅兒會原諒朕的。朕只是騙了她那一回而已,這又算得了什麼。”

他又擡頭重新看向洞口,話音陡然轉冷。

“雖然沒有找到人,但是也可以確定,郎束絕對還活着!”

楊公公忍不住擡眼看南榮叔梧。

他第一次聽到郎束這個名字,是在二十三年前。

那時陛下與先皇后決裂,因爲先皇后發現了陛下騙她的種種,先皇后想要離開皇宮,但是陛下不許,後來有人來,想要助先皇后離開。

那人便是郎束。

兩人關係非同尋常。

陛下嫉妒的想要殺了他。

但是沒有成功。

因爲先皇后說,那郎束是她的表親,更是師出同門的師兄。

陛下不想先皇后更恨他,放走了郎束,但是後來一次次的那些事中,陛下又越來越痛恨他。

“可是陛下,殿下不是說,這條生路,是娘娘告知他的嗎。”楊公公說。

南榮叔梧現在已經不懷疑姬蘅會告訴南榮在州了,但是——

“與這無關。”南榮叔梧冷冷的說,“這些年來,他郎束數次想要帶走蘅兒的屍身。儘管朕沒有抓到過他,可是朕能確定。如今陵宮坍塌,他不知道這裏面的屍身是假的,怎麼會不來?何況太子又要大婚了……”

他冷笑了聲,“朕看,真正散播太子命不久矣謠言,又促使老二和老四知道來攪混水的人,就是他!”

除了郎束,也沒有別人了!

“陛下,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讓人全程抓捕?”楊公公試探問。

“不必,”南榮叔梧扯了扯嘴角,“他早晚會耐不住露出馬腳,如今確定是他即可。”

“走吧,朕乏了,該回宮了。”

與此同時,回長安的馬車上,氣氛還很凝重。

程南枝在想南榮叔梧爲什麼要引郎束露面。

烏日圖也是,她有點惴惴不安:“小姐,我師父是和狗皇帝有明面上的仇嗎?爲什麼他要那麼做?”

“不知道。”程南枝猜測,“難不成他懷疑最近發生的事是你師父乾的?不然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麼過節。”

可要是這樣,狗皇帝怎麼會懷疑到郎束身上?

最近這些事,刺殺兩位皇子,捅開南榮在州大婚另有隱情,包括散播他就要命不久矣的謠言,都是她乾的啊。

效果目前很顯著,朝野動盪,南榮叔梧也被逼的真的採取行動了,但這行動她是看不大懂。

“不管了,回頭見到你師父再問問。說不定他知道呢。”程南枝說

烏日圖也就點點頭,“等見到師父,也要問問殿下的事。”

程南枝就惦記起了神農珠取出的法子。

這時,程南注意到程玉川從上馬車起一直不吭聲,沉着臉坐那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二哥?你怎麼了?”

程南枝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程玉川回身,掩飾性的說:“沒事,就是才歷經生死,心裏有些亂。”

“可是二將軍你在邊城几上沙場,也沒見你這樣。”烏日圖說,想到什麼,她湊過去疑惑的問:“你是不是認識我師父呀?”

程南枝一聽也坐直,好奇的看程玉川。

程玉川臉色黑了黑,像是不太相信,問烏日圖:“你確定他真的是你師父?”

“當然,我師父我怎麼會認錯呢?”烏日圖說。

程玉川咬牙:“好,竟然敢騙我,還瞞我那麼久!”

兩人:“啊??”

“我同他是認識,”程玉川說,“但是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可沒告訴我他叫郎束,而是姬越!”

“而且他那時還說他只是個常年往來邊關的藥材商人,因親人早離世,就孤苦一人!”

“他從來沒告訴過我他是什麼異族的!”

程南枝驚訝:“他爲什麼要騙二哥你?”

“我怎麼知道,我也想知道!”

程玉川眼眶微紅,坐直了上半身,他攥緊手,牙關咬的更緊了。

“他甚至沒讓我知道過他會武功,我一直以爲他就是個弱不禁風、身世可憐的商人,因此我還給他在邊關行了不知道多少方便,連他通行兩國,都是我給他辦的一直有效的文碟!”

烏日圖吃驚:“難怪我師父這些年去南蜀那麼便利,想去就去,往來那麼多次都沒被注意到,殿下還查不到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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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川彷彿中了會心幾箭。

“但是二將軍,”烏日圖語氣古怪,“你真的信了我師父是個……弱不禁風的可憐人?”

“他不像嗎?!”程玉川怒道。

烏日圖和郎束相處久了,從來沒覺得過。

程南枝今日才見郎束,但是看郎束在暗道裏來去自如,從容不迫,也不覺得像。

可能是被兩人的眼神傷到了,程玉川說:“我從來沒見過他在我面前用過武功!”

“多年前我和他在邊關第一次見的時候,他就是正被蠻匪打劫,我路過就停下解決那幫蠻匪。”

“但是和領頭的交手時,竟然不小心打中了他一掌,他吐了一個月的血!養了半年才好!後來幾乎我次次見他,他都是病着,還經常咳嗽!”

程南枝聞言瞅烏日圖。

烏日圖詭異的沉默了。

程玉川說完看她。

烏日圖說:“也許我師父當時用不着您,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但是被您搶先了。”

“還有,您就是打我師父十掌,他都不一定吐血……”

“可能我師父當時是,”烏日圖都不好意思說了,“裝的。沒想到您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