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6.我懷疑郎束

發佈時間: 2025-02-13 14: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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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川問完郎束這幾句,整個房間都寂靜了。

程南枝幾人愣愣的望着程玉川,沒緩過神來。

郎束也無言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才開口:“你覺得都是假的,那就都是假的吧。”

“你?!”

程玉川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極爲可怕,看的旁邊的藺蘭酌和南榮未澤都默默往後退了退,離他遠一點。

可能是顧忌這裏還有旁人在,程玉川深呼吸了幾口,丟下一句低低的粗口,猛地轉身出去了。

這下房間裏比方才還要安靜。

幾人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郎束打破了這安靜。他看向南榮在州道:“殿下,待的夠久了,該回去了,不然南榮叔梧會懷疑。”

他隨即起身,“我還有些話,要同殿下說。”

話落,他便轉身要出去。

“師父?”烏日圖下意識的拉住他的衣袖。

郎束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到大婚前,我都不會走了。你好好跟在程小姐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不要讓神農珠有閃失。”

烏日圖這才鬆開手,點了點頭應好。

郎束出去。

南榮在州微吸了口氣,也便起身,道:“我回去了。”

程南枝擔心的拉住他:“你和他一起,能行嗎?”

她指的是郎束。

在知道了那麼多的事,受到那麼大沖擊後,還能和郎束平和的相處下去嗎?萬一出現矛盾……

“放心吧,我可以的。”南榮在州朝她笑了笑說,帶着覃明出去。

南榮未澤當即告辭跟上。

房間裏就只剩下了程南枝、藺蘭酌和烏日圖。

程南枝道:“藺蘭酌,你去看看我二哥,我還有話要和烏日圖說。”

藺蘭酌應好,出去時帶上了門。

“小姐,怎麼了?”烏日圖不解的看着她。

程南枝也看向她,片刻後才開口:“你師父讓你劉在我身邊,保護神農珠的安全。”

烏日圖愣了下,連忙說:“但是我保護您不是出自神農珠,是因爲我……”

“我曉得,也信你。”

程南枝溫聲說。

烏日圖鬆了口氣。

然程南枝話音一轉,又道:“但是我不相信你師父。”

烏日圖一滯,想到方才知道的那些事,她心底五味雜陳。但她還是開口替自己師父說話:“小姐,我師父他……確實有些對不起殿下,但他不是故意的!您也聽歌了,這些事原本他們不想對殿下做的,只是先皇后那時失敗了,他們迫於無奈才……”

“我不是說這個。”程南枝卻搖頭打斷她的話,拉着她坐下說道:“實不相瞞,我是懷疑那就師父所說的神農珠的部分。”

烏日圖詫異:“爲何?”

程南枝道:“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取出神農珠嗎?”

“第一,他和先皇后是族親,那麼近的親緣關係,又同姓姬。”程南枝心想郎束的真命確實是姬越,至於他爲什麼不再用了,也沒有告訴其他人這名字,她不清楚,但不妨礙她因此懷疑。

“那麼親的人,怎麼會先皇后知道神農珠的隱情,你師父卻不知道?”

“第二,南榮叔梧是要打算好我體內神農珠的。那南榮叔梧總會知道個取出來的法子吧?”

“方才你師父說,南榮叔梧知道的神農珠的部分是真的,所以南榮叔梧才深信不疑,難道這部分不包括取神農珠的法子嗎?”

程南枝說:“我不確定南榮叔梧到底知道的是不是真的,當然也不能試探他。所以只能從你師父那兒下手。”

程南枝拉住烏日圖的手。

“烏日圖,你幫我個忙,下次再見到你師父的時候,你想辦法幫我確定一下,套套話。”

烏日圖卻有點猶豫:“可是我師父要真是瞞着,就說明有他的道理吧。我去套話不好吧。而且他是我師父,我怎麼能這麼懷疑他?”

程南枝嘴角微抽,就問:“那你希不希望救南榮在州?”

“希望!”

“聽不聽我的話?”

“聽!”

“所以你就照我說的去做。就算你師父發現了,這是爲南榮在州好,他怎麼會怪你呢?”

程南枝補充:“當然還是儘量別叫你師父發現。”

烏日圖想想覺得有道理,便點頭。

程南枝這才讓她走了。

只剩下程南枝一人,程南枝沉思,或許,她該再去一趟地市了。

另一邊,回東宮路上,南榮在州乘着馬車,覃明和郎束都在馬車裏,這時郎束已經戴上了人皮面具。

覃明欲言又止,但見南榮在州沉默,他沒敢開口。

還是郎束神情如常的先說話:“殿下請說吧,爲什麼不想讓我說出取神農珠的法子?”

覃明眼睛一亮,激動道:“郎先生,您真的知道?!”

話一出口,他就感覺到南榮在州涼颼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縮了縮脖子。

“不錯,我知道。”郎束點頭。

南榮在州卻問:“我沒有了解錯的話,南枝沒有了神農珠,她會死,是不是?”

郎束看着他,目光很複雜。

這一瞬間,他彷彿在南榮在州身上看到了最初的姬蘅的影子。

也有着姬延的。

“對,”他承認,“程小姐是依託神農珠才活了下來她沒有神農珠,確實會死。她如今的時日,本就是逆天而爲得來的。”

這世上從來得失有定數,要換回來多得的,付出的代價也不容小覷。

南榮在州目光一沉,就道:“那不用再說了。神農珠只有一顆,分不了。如果我們兩個人間只能有一個人活下去,那便是她。”

覃明噌的坐直,不敢說話,他急切的看着郎束,希望郎束能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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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束只提醒:“這是件大事,你應該和她商量。她未必願意看到你因此而死。”

南榮在州語氣帶着諷意:“郎先生這話說的好笑,彷彿您和母后,你們,希望我不要做那些,活下去似的。”

郎束心口彷彿被刺了下,也出不了聲。

過了會兒,他看着南榮在州說:“你算是我的侄子,不必這麼稱呼我。”

“那你希望我稱呼你什麼?”南榮在州語氣淡淡。

郎束不說話了。

南榮在州往後一靠,閉上雙眼,周身彷彿縈繞着一股疏離與孤寂,他話音越發冷淡。

“既然我本來就是要註定死的,更不必浪費神農珠。”

“也請郎先生,不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