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處的金吾衛本來要衝進來,但是鳳儀宮外又進來一隊人馬攻打他們,近半的人只得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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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川和南榮未澤見狀,也命人一同動手,好裏外夾擊徹底解決掉他們。
就在兩人也要衝上去一同動手時,忽然他們注意到後方寂靜的過分。
兩人若有所覺的回頭,依稀看到程南枝和烏日圖似乎呆滯在那兒,這叫他們心裏咯噔了下。
郎束和覃明帶來的人馬極多,戰況也不需要南榮未澤和程玉川必須一同參與。
兩人當機立斷折回去,一繞過桌子定睛一看,他們如被兜頭潑了桶涼水,怔在原地。
“皇兄……”南榮未澤死死的盯着一動不動的南榮在州,他感受不到絲毫氣息。
這叫他無法接受。
“皇兄怎麼了?!”
南榮未澤撲過去跪倒在南榮在州面前,見他緊閉雙眼,他驚慌的伸手去搖南榮在州的胳膊,碰到的卻是一片冰涼。
南榮未澤猛地轉頭看向程南枝,問道:“皇兄只是力竭昏過去了是不是?是不是?!”
程玉川堪堪回神,白着臉叫住南榮未澤,“夠了,你衝我妹妹喊什麼?她……她能對南榮叔梧下死手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又怎麼能顧到……”
這話陡然驚醒了程南枝。
程南枝猛地坐起身,“能救!一定還來得及救!”
手邊沒有短刀,程南枝扭頭就看上了身邊程玉川手中的劍,她伸手一把要奪過來。
程玉川預料到什麼,他當即後退,道:“小妹你冷靜點!南榮在州他已經死了!你就算放自己再多血,也無濟於事!你不能再傷害自己了!”
“不!”程南枝幾乎理智全無,她也接受不了南榮在州死在她眼前,道:“也許神農珠可以救!我知道怎麼取出神農珠了,只要我自己心甘情願挖出來我的心剖開就行!二哥,你給我那劍!”
程玉川一震,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拔高聲音道:“人挖出自己的心就活不了了!你不能爲了南榮在州自己也要死啊!”
烏日圖從悲同痛中掙醒,聽到道:“小姐,您不能這麼做啊殿下不會希望看到您這樣的!”
南榮未澤直接推開程玉川,橫在他和程南枝之間。
對上程南枝通紅的雙眼,南榮未澤呼吸微窒,他啞聲道:“程南枝,皇兄他一定是不希望你……程玉川說得對,你冷靜一點!”
程南枝緊盯着他失控的問:“難道你不想南榮在州活過來嗎?你幫我!”
南榮未澤雙眼發紅。
他怎麼會不想皇兄醒過來?!
可是就算他再不能接受,皇兄也死了!
人死不能復生,如果程南枝再因爲這個死去,皇兄在天有靈絕對不會理他的!
“就像先皇后,”南榮未澤沙啞的說,“人死後不會回來的,即便看到……那也是假象。”
程南枝卻聽不進去了,她從地上爬起來,要去奪程玉川的劍,見奪不到,她又放棄轉而去撿最近地上的刀。
程玉川急忙要攔她,就在這時,不遠處驀地響起道聲音。
“長樂縣主,你如此非但救不了在洲,將自己搭進去,還會錯失救他的良機。”
程南枝猛地停住。
幾人齊齊轉頭看去。
只見內殿裏竟然出來一渾身裹着黑色斗篷,面容大半也被遮住的人,看身量是個女子,那聲音儘管嘶啞,也能聽出是女聲。
“你是誰?!”
程玉川和南榮未澤立即上前一步,揚起手中的傢伙,警惕的看着對方。
烏日圖也趕緊將程南枝拉到身邊。
那女子對他們的防備卻視若無睹,依然緩步走來,半露出的雙眼漆黑又沉寂,沒有絲毫起伏,渾身的存在感也不高,彷彿能叫人輕易忽略,但是看到她的剎那,確還是會遍體生寒。
對方絕對很危險!
程玉川幾人有了共識。
那女子沒有理會他們,目光落在了一動不動的南榮在州身上。
程南枝逼自己冷靜,想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在注意到對方的視線後,她終歸還是沒忍住追問:“什麼意思?你是什麼人?如何能救南榮在州?!”
“如果你騙我,”她咬緊牙關,“我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定定的看着她,終於停住了。
方要開口,忽然她頓了下,目光越程南枝幾人,看向殿門。
幾人也聽到了腳步聲,隨之回頭。
郎束已經越過重圍先到了殿門進來,外面覃明帶人廝殺,很快就佔據上風,金吾衛們被逼的層層後退。
郎束先進來是因爲擔心殿內的情況。
進來的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倒地早已失去聲息的南榮叔梧。
這叫郎束怔了下。
想到什麼,他猛地擡頭上前,看到了南榮在州,旋即他周身一滯,這叫他再難往前半步。
只是這時,女人開口了。
“姬越,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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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束這才注意到她,擡眼看去,霎時間眸光緊了緊,吃驚的出聲:“阿般若?是你?!”
什麼?!
這人就是阿般若??
程玉川等人震驚的看向那女人。
郎束往前兩步,開口想說什麼,但幾人都沒來得及開口,程南枝先箭步衝到那女人面前,一把拽住她拉到南榮在州身邊。
“您說有辦法救他,到底是什麼?請您快說!”程南枝顫聲道。
郎束聞言大吃一驚,提起輕功幾步過去,問:“你當真有辦法救在洲?!”
程玉川幾人這下也顧不得太多,忙問女人是什麼法子。
“真的不需要用神農珠嗎?”程玉川想起方才女人說的,他不太相信。
郎束:“??不需要用神農珠?!”
女人低低的嘆了口氣,並指迅速出手,點住南榮在州周身幾處大穴,隨即將他扶正,自己給他輸了點內力。
幾人緊張的看着。
很快,女人停下,看向程南枝,說道:“神農珠在你的體內,我需要用一些你的心頭血。”
程南枝毫不猶豫點頭,並問程玉川要過劍來。
程玉川這次沒有拒絕。
“稍等。”女人卻說,然後讓程南枝扶住南榮在州,她起身,出乎衆人意料的走到了那沒有了蠱蟲控制,悄無聲息的骸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