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被押在地上,還是極力的掙扎,粗礦的聲音辯解道:“我不是要對你們不軌!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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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川扭頭大步到他面前,“既如此,你究竟是什麼人?姓甚名誰籍貫何地,盯上我們做什麼,又是誰派來的,報上來。”
“我……”
中年男人卻是噎住,難以言語的樣子。
見此,程南枝和南榮在州對視一眼,皺了皺眉。
他們如今的仇家已經沒幾個了,這還真是不好猜到底是誰派來的。
這時阿般若檢查完過來了,她奇怪的道:“東西只是被翻亂了,倒是沒有少。”
“那給在洲準備的藥呢?”郎束問,“有沒有被動手腳?”
提到這個,程南枝和覃明都緊張的追問。
阿般若面色就更古怪了。
“也沒有問題。我都檢查了兩遍,很是確定。”
幾人齊齊一怔。
這那都沒有問題,又是爲何?
“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程玉川厲聲道。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的看看程南枝,再看向程玉川,眼底警惕與猶豫並重。
但幾人沒有給他再想的機會,程玉川直接躲過覃明的劍來,冷聲道:“若你不肯交代,那便別怪我不留情面直接殺了你了!”
其他人對此沒有動作。
中年男人環顧一週,深吸了一口氣,豁出去般道:“慢着!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只能跟你們兩個人單獨說!”
他看看程南枝,再看向程玉川。
兩人都愣了一下。
“不可能!”南榮在州將程南枝拉到身後,冰冷的看着中年男人,“不說,你便永遠別說了。”
他是不會讓不明身份的人和程南枝獨處說話的。
哪怕有程玉川在,他也不放心。
其他人也都不同意。
程玉川沒了耐心,也不再廢話,揚手揮劍。
然就在劍身要落下的瞬間,那中年男人喝聲道:“我只跟你們二人獨聊,我不會害你們!因爲……我是程家軍營的人!”
程玉川猝然停住。
程南枝錯愕的看他。
“你說什麼?!”
中年男人沉沉的看着他們,“這裏人太多,我不相信他們,我要跟你們單獨說。”
幾人對視了一眼。
程玉川回頭看程南枝的意思。
程南枝須臾間便下了決定,“好,但你要清楚,若你耍花招,你絕不會活到明天。”
南榮在州擔心的拉住程南枝的手。
程南枝朝他搖頭示意他放心,隨即看向程玉川。
程玉川點頭,上前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胳膊,將他硬拉起來,說了句跟我來,就拽着他進驛站。
程南枝跟在後面。
其他人緊隨其後。
他們回到三樓,程南枝讓程玉川將人帶進她和阿般若的房間,只也進去,隨即帶上門。
南榮在州停在門口。
“主子,真讓程小姐他們獨處呀?”覃明有點不放心。
郎束這時開口:“怕什麼。在州不是能聽到南枝的心聲。他們在裏面說什麼,都能知道。”
阿般若抱臂倚在欄杆前,嘖了一聲,“那人要是知道,估計要氣死了。”
南榮在州擡頭望着房門,眉頭依然沒有舒展。
房間裏,程玉川狐疑的打量着中年男人,沉聲道:“我勸你開口前想想清楚。你。若是敢說什麼抹黑污衊,試圖替不懷好意者嫁禍程家軍的話,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程南枝坐下,喝了口熱水,沒有作聲。
中年男人堪堪站穩,開口先道:“所以你們真是程青山程將軍的兒女嗎?”
程玉川和程南枝交換了個眼神。
“不明顯嗎?”程玉川坐下,翹着二郎腿,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程玉川,家中排行老二。是我妹妹,程南枝。我們二人的身份又不是祕密,也不是沒人認得,有什麼好作假的。”
中年男人神情嚴肅了些。他沉聲道:“我不是故意翻找你們馬車的。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有確定你們身份的戶碟,但是還沒有找到。”
“廢話,趕路用的要緊東西,我們肯定帶在身邊,怎麼會放馬車裏。萬一被人偷走了怎麼辦。”程玉川道,“這不,就招來了一個。你說你只是想確定我們是誰,鬼都不信。”
中年男人沒有在意他的話,只是要求先看一眼他們的身份證明。
程玉川耐心告罄:“不想說,那你就別說了。”
“二哥。”程南枝開口叫住他,微微搖頭,她起身找出自己的文牒,走到那中年男人面前兩步外,給他看了看。
“看清楚了嗎?官府烙印,做不得假。我想也沒幾個人敢做我的假。”
“我的能確定了,我二哥的就沒必要浪費時間看了吧。”
程南枝收起來。
中年男人似乎怔住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雙眼竟然有些發紅,開口聲音也多了點哽咽。
“我沒有說錯,我真的曾是程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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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
程南枝抓住這個關鍵點。
中年男人重重點頭。
“我姓秦,名秦牛,從前是我家將軍身邊的親衛。他死後,我不敢回軍營,又身負將軍所託,就隱姓埋名去查將軍託付的!”
程南枝和程玉川面露驚訝。
“你是我們爹身邊的親衛?”
“……不對。”
程玉川坐直了。
“我在軍中時,很清楚我爹身邊的親衛,沒有過姓秦的。”他狐疑的看着自稱秦牛的中年男人。
秦牛卻道:“因爲我指的將軍不是程將軍!他……他也姓秦,名諱秦岐!”
程玉川一愣,“這是誰?”
程南枝卻是很快反應過來了。
她嚯的起身。
“上京烈女堂堂主蔣遇寧的亡夫!”
“你是指這個秦岐嗎?!”
經她這麼一說,程玉川想起來了,是了,藺蘭酌先前還去私底下打探過,難難怪他覺得眼熟。
程玉川吃驚的看着那中年男人。
秦牛雙眼更紅了,隱含淚意,“正是!”
程南枝沉聲道:“你如何能證明?”
秦牛當即說起秦岐當時在軍營任職時的情況,包括番號、所用兵器制式、所知軍務細節等等,幾乎是如數家珍。
他還道:“我的拳腳路數都是跟秦將軍學的。方才不確定你們的身份,我不敢用出,現在我可以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