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束搖頭說沒事,一模程玉川身上冰涼,他皺了皺眉,拉着他往屋裏去,語氣有點責怪:“你中毒才好些,出來淋什麼雨。”
“我這不是擔心你呢。”程玉川摸了摸鼻子。
跟着後面的阿般若嘴角一抽,“他需要什麼擔心,你還不如擔心別人,別人可比他脆多了。”
程玉川立馬反駁:“前輩這話說的不對,他身子也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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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般若:“?”
你要不聽聽你看着強健的郎束在說什麼?
三人說着話迅速進屋了,其他人立即迎上來。
“前輩,怎麼樣了?你們都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起山火?”程南枝問道。
南榮在州看了眼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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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明點點頭,先拿來幾條帕子給他們擦頭髮和臉上的水。
啦郎束說起來發生的事,臉色有點凝重。
但他開口說的很簡單:“那些人都死了,他們同樣是咬毒自盡。”
“都死了??”
幾人錯愕。
阿般若點點頭,給他們講發生的。
說來其實也沒有太複雜。
她和郎束帶人潛伏起來後,將那支商隊暗中包圍,商隊的人沒有發現。
等到夜深,那支商隊也休息防備最深時,他們就動手。
那支商隊果然都不簡單,全是以一敵十的高手,武功十分厲害,儘管猝不及防落於下風,還是反應過來和他們纏鬥在一處。
但他們帶的人多,又是突襲,那些人最終還是被他們拿下了。
“商隊的人竟然都沒有問我們爲什麼要來,爲什麼動手,被我們拿下了,就視死如歸的咬毒自盡。”
郎束說:“幸好阻止及時,有幾個人活下來了,我們就想將他們帶回來審問。”
“可誰知道,”阿般若嘆氣,“他們自殘斷臂逃脫了,我們追到林中,高不容易追到他們,可他們竟然有火藥!他們點燃,還好我們的人退的及時,沒怎麼被傷到,但林中草木衆多,就引發了火勢。這時候又打雷,雷劈下來助長了火勢,就那麼成了山火。”
程玉川吃驚:“他們怎麼會有火藥呢?!”
“不用想,定是齊楚還活着的時候,他們從齊楚手中拿到的。”程南枝凝色說。
南榮在州問:“沒有其他倖存的人嗎?”
郎束搖頭,“我們仔細檢查過屍首的數量了,拼湊出來,人數沒少,這才回來的。”
“另外,”他頓了下,眉頭緊皺,說:“我們去追逃脫的那些人時,看情況不對,想過直接問他們要神農珠做什麼,背後又是什麼人指使,看能不能套點有用的話。”
“他們卻說,他們沒有指使的人,就是早年間聽聞了神農珠的作用,想要得到這種至寶。他們的人也就是商隊那些,沒有其他人。”
“從他們話來看,他們中爲首的也正是第一個斷臂的人,其他人很聽此人的話,更是他站出來與我們談判,說只要放他們離開,此後不再搶神農珠。”
阿般若點點頭,“沒錯,看上去他們也至窮途末路,沒有人來接應他們,他們更沒有想着向誰求助。”
然而幾人聽着都很莫名。
“就……這麼簡單?”程南枝問,“明月奴其實就是那麼十幾個人,然後今夜都死了,沒有餘黨?”
阿般若攤開手,“儘管我很想否認,但今夜的情形看來就是這樣的。”
郎束附和作證。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將整個過程盤了一遍又一遍,但他沒有找到紕漏之處。
這一切竟然很合理。
“不可能!”秦牛第一個不信,“要真這麼點人,怎麼能這些年來遊走於兩國皇帝間,還害死了我家將軍?他們一定還有隱瞞的同黨!他們對我家將軍做了什麼,他們也還沒有交代呢!”
南榮在州沉聲道:“我也不信他們會就這麼簡單,一定是在耍什麼花招。”
郎束揉了揉眉心,道:“不管是不是,但那支商隊已經斷了線索了。”
“不會的,我不信!”秦牛接受不了,他想都不想要衝出去自己去山林間找。
外面還下着大雨其他人想攔住秦牛,被程南枝叫住了。
“讓秦叔去看看吧。他不看,心裏不會好受的。”
她又轉向郎束和阿般若,“前輩,你們也歇歇,我去廚房給你們煮點姜水,等會兒你們也就熱水洗洗,彆着了風寒。”
覃明聞言,主動去了廚房做。
程南枝和南榮在州交換了個眼神,起身出去了。
阿般若還想同郎束說幾句話,但看程玉川巴巴的望着郎束,她也就先出去到隔壁去了。
“你真的沒受傷?別騙我。”程玉川不放心的說。
郎束拉他過來,拿帕子給他擦頭髮,道:“真的沒事。倒是你,等會兒多喝碗藥,別病了。”
另一邊,程南枝和南榮在州去了另一個空屋。
程南枝道:“我明白我今天覺得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了。從昨晚到現在,很奇怪,我二哥他們才誤打誤撞的發現了楊德祿兩人,背後的人急匆匆來滅口緊接着今天就突然出現了下毒,引我們查到了商隊身上。現在商隊的人死了還斷了線索。”
“就像是,”她說,“有人故意要讓我們斷在這裏,查不下去,也轉移注意力。”
南榮在州到:“確實,下毒的這事具有很愚蠢。那對母子期間就只經手商對的人,一查就查到他們身上了。那些人瞭解我們,怎麼會做如此幼稚的計,還不想着遮掩下。”
“那你怎麼想?”程南枝問。
南榮在州沉銀片刻,緩緩說:“上仙庭。”
程南枝和他想的不謀而合。
“楊德祿在向那黑衣人稟報監我們的消息時,提到了我們會上上仙庭,這個消息不一定傳不過去。”
“也許……明月奴真正的主謀,其目的已經變成了希望我們上上仙庭,想等神農珠變成了想要的樣子,再來搶。但他知道,如果我們沒有解決跟着的人是不會放心上船的,所以……故意來這麼一出打消我們的懷疑?”
“很有可能,”南榮在州拉程南枝坐下,他說道:“我覺得那支商隊應該真的是明月奴的人。這個主使,在用自己的人鋪路。”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還能是因爲什麼,今夜的事才會那麼順利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