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主前輩確實姓單,但我不知他具體名諱。他有徒弟這事兒,我也不知道。按照令狐允說的大概時間,那時候我還在島上呢。”
不等程南枝幾人問,阿般若先說了出來。
程玉川奇怪的說:“那他就是沒說謊了?人在船上,那前輩脾氣又古怪,確實不大可能說謊。但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他們不久前和令狐允認識,本來都以爲常遠鏢局沒有奇怪之處,也打消對令狐允的懷疑了,結果令狐允轉頭就出現在了上仙庭,還說自己是船主的徒弟?
這麼一來,他們要去那島上,令狐允肯定也知情。
就是不知道,令狐允知不知道他們去那島上最上面。
程南枝沉思着說道:“確實很奇怪,但他看上去也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會沒有。”南榮在州不悅的低聲道,“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奇怪。而且他還明顯對你感興趣。”
程南枝無奈的看着他,就道:“那我後面儘量避開他?”
南榮在州聞言滿意了,握緊她的手,撒嬌似的道:“果然還是娘子對我最好了。”
其他人的臉色都有點一言難盡,見鬼似的看着他。
“那現在怎麼辦?”
郎束問回正題。
“就這麼讓令狐允跟着我們一起,知道我們的行蹤嗎?”
程南枝頭疼的說:“問題是他應該已經從船主那兒知道了。我們是客人,他是船主的徒弟,就算我們不想,也不可能趕他下船。”
這話讓幾人的心情都有點低沉。
秦牛撓撓頭,只得道:“往好處想,興許他不是敵人呢?那他跟着也內沒什麼,我們多注意警惕着他就是了。”
“暫時只能如此了。”程南枝道,“這幾日在船上,我們都少與他接觸。”
幾人點頭。
說完話,幾人各自回房間去收拾行李。
程南枝也起身去收拾。
南榮在州望着她,起身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程南枝一開始還沒注意到,直到拿了個盒子要放牀頭時,一轉身差點和南榮在州撞上。
她嚇了一跳,再一看眼神有點可憐和委屈的男人,無可奈何。
“怎麼了?”
南榮在州拉她坐下,又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臉頰蹭了蹭程南枝的,道:“我真的覺得那個令狐允對你不懷好意。難道我不能悄悄的下手,把他處理了嗎?”
“你覺得呢?”
“………不能。”
見男人眉眼似乎耷拉下去了,程南枝看的又心疼又好笑。
她揉揉他的臉,正色道:“最壞的結果,不就是他其實盯着我體內的神農珠。這確實不懷好意。但是在沒有證據前,不能動他。我們畢竟是在人家的船上。”
“那好吧。”南榮在州有點遺憾的說。
這次輪到程南枝哄他了。
結果男人比她還難哄,賴着她聽她說了不少情話才肯作罷。
兩人的行李也許久才收拾完。
慢慢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上仙庭駛進了海深處。
不出所料,果然海上並不平靜,風浪不斷,連帶的船身也搖搖晃晃的有些顛簸,叫第一次坐這種船的程南枝有點提心吊膽。
特別是在能明顯聽到外面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時。
幸好的是,阿般若說的也不錯,一直都有驚無險。
很晚時,程南枝終於餓了,她拉着南榮在州商量該吃什麼,沒想到商量到一半,響起敲門聲。
南榮在州便去開門。
下一刻,礙眼的面容映入眼簾。
“程姑……”
令狐允揚起的笑容滯了下,轉而道:“公子晚上好啊。”
南榮在州脣角也落下去,擰眉道:“你來做什麼?有事嗎?”
裏面程南枝聽到,也起身過去。
令狐允一看到程南枝,立即道:“程姑娘,這船上也沒有多少人,除了我師父、我,也就是你們一行人了。可我師父老待在船底不上來,我一個人真的無聊的很,吃飯都沒心情。這下好了,有你們在呢,想必你們也正想着晚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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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眯眯的發出邀請。
“師父的木人準備了一大桌子好菜,我們一起吃如何?”
“不必了。”程南枝拒絕,“多謝少鏢主的好意,但我行船有些不適,不太想走動。”
“那可更得出來走走了,老呆在房間裏,會悶出病的。還是說,”令狐允頓了下,看着南榮在州:“是兄臺仍然介懷在下,程姑娘才拒絕的嗎?兄臺,你是不是誤會了,在下對程姑娘一片赤誠,也只是想招待好你們,有個伴。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南榮在州看着他,忽然扯了扯嘴角。
“你是想激將我表現大度好應下嗎?還是說,你是想表示自己多麼的無辜,好襯得我嫉妒小心眼,讓我的娘子對我不悅?”
“………”
令狐允驚訝,“兄臺,你怎麼如此誤會在下?在下真的沒有啊。”
“若是誤會,我道歉便是。不過,少鏢主,你的招數,是我早就在我娘子面前用過的,如今你用,她上不了當。”
南榮在州攬住程南枝的腰身,故意甜膩膩的道:“何況,我家娘子就喜歡我小心眼的樣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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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枝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嘴角忍的都有點躊躇了。
對面的令狐允似乎也笑不出來了。
程南枝幹咳兩聲,道:“少鏢主,不好意思,你別見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今日確實不適,不想出門。不然這樣吧,有勞將準備的飯菜送過來,如此也不算辜負你的心意。”
令狐允看看程南枝,再看向南榮在州,半晌擠出個好字,轉身走了。
沒多久,果然也有木人送飯菜過來。
郎束等人也有送去的飯菜。
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湯,南榮在州嫌棄的道:“一點也不如我做的好吃。”
程南枝找出根阿般若給她的銀針,一一試了試,沒有明顯的毒。
她好笑的看着男人,“是,我只喜歡吃你做的。不過令狐允既然送上門來了,我們不吃,怎麼對得起他費的心思。”
“誰知道他是什麼心思。”
“吃了不就知道了。”
程南聳聳肩。
南榮在州嘆了口氣。
也是,該吃還是要吃的,這樣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不過程南枝沒有多吃,吃了個半飽,最後換成吃帶上船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