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1.師父,他們誇您呢。

發佈時間: 2025-02-13 14: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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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枝和南榮在州便要出去。

這時南榮在州想到什麼,停下回頭,問道:“前輩,有沒有什麼丹藥,能夠讓我暫時用內力?”

程南枝猛地停下,拉着他的手一下子收緊。

南榮在州安撫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程南枝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再考慮什麼後果了。

郎束和阿般若怔了下,隨即阿般若沉默的翻了翻自己的包袱,很快找出來個黑色的瓶子。

“這是九魂丹,能讓你暫時恢復。但是一旦用了,過後會損傷心脈,經脈寸斷,再養好就難如登天了。”

阿般若凝重的說:“最關鍵的是,你若是用了內力,體內蠱毒會反噬。到時……什麼後果,你比我清楚。”

南榮在州看着它,便嗯了聲,伸手接過。

程南枝按住他的手,道:“前輩,沒有別的藥能用嗎?”

“沒有。”阿般若搖頭。

郎束也點頭。

程南枝心底一沉。

南榮在州面色如常:“那就它吧。”

他收到袖中,對程南枝道:“放心,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時,我不用它。”

程南枝攥緊了手,只能點頭,同他出去。

郎束不放心:“不然我同他們一起吧?”

“不可。”阿般若搖頭,“若是那個令狐允有後手,我們現在不能出面,出其不意才最好。而且這裏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危險。”

真要有危險,她一個人顧不來三個沒有行動之力的人,也沒法再去幫程南枝和南榮在州了。

郎束聞言,只得按耐住。

船上,久久不見人來,令狐允回身看向船艙。

船主沒有回去,就那麼抱臂倚在欄杆前,沒什麼表情的看着他。

他眼底浮現出一絲嘲弄,道:“你今晚不會成功了。”

“不可能。”令狐允不屑說。

船主不知想到了什麼,有些漫不經心,他擡頭望向天際,帶着點諷刺的道:“你們姓令狐的人,真是一慣會強求。從前在明月身上強求不該的,如今又要強求你不該的。”

“但明月是被逼的,而你,”他漠然看向令狐允,“你真是像那些人,不愧是他們的種,難怪我始終都瞧你不順眼。”

“閉嘴!你不配提我姐姐!”

令狐允喝道,當即大步往船艙裏去,然而沒走兩步,他倏然停下。

船艙口有兩個人影出現在了視線中,一步步走近,讓他很快看清了。

令狐允瞳孔微縮,“你們……爲什麼……”

程南枝想到他在甲板上,但是沒有想到……船主居然也在!

注意到船主,程南枝和南榮在州腳步頓了頓。

誰知抱臂斜倚在那邊欄杆上的年輕男人不冷不淡說:“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我只是上來瞧瞧風景。”

“……??”

兩人微愕,什麼情況?

船主不是令狐允的師父嗎?

令狐允神情似乎有些扭曲,質問道:“你們爲什麼會沒事!難道……”他想到什麼,看着程南枝的眼神漸漸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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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農珠?”

這個名字從他口中說出,程南枝和南榮在州都既意外,也有種果然如此之感。

“看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南榮在州微諷道:“少鏢主裝的可真是像,也真是有耐心裝。就是這裝的腦子不怎麼好。既然知道我們是誰,那你也該知道,下毒對我們沒用。”

令狐允面色轉陰。

“看上去你好像不知道?那就有意思了。”程南枝真誠的發問:“是你從齊楚和南榮叔梧那兒知道的消息不夠多嗎?還是他們也始終防着你,不曾告訴你我們的所有事?”

令狐允很快鎮定下來。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不知道程小姐什麼意思。”

程南枝眼神冷下來,“那看來是我想錯了,少鏢主難道不是什麼明月奴的主子嗎?”

令狐允意味深長的望着她。

程南枝道:“原本我還想說,這明月奴的主子真是個人物,居然捨得把自己的人都弄死,也要打消我們的懷疑呢。原來我敬佩錯人了?”

令狐允神情變的有些似笑非笑,他轉身看向船主前輩,道:“師父,他們誇您呢。您聽着高不高興?”

“………”

程南枝和南榮在州面上迅速劃過些錯愕,看向一邊。

船主前輩說是來看風景,看上去竟然不假。

他們在這邊說話的時候,他就在一邊偏頭看向越發不平靜的海面,也望向天際厚重的雲層。

聽到令狐允的話,他淡淡說道:“他們誇的是老子嗎。這些年來,它不是都在你手裏嗎。”

“師父您這話說的,好像很不情願將人借給我用似的。”令狐允埋怨似的撒嬌說,叫程南枝和南榮在州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船主前輩終於看向他。

“你給我說不的權利了嗎?”

令狐允微微一笑,“師父怎麼能不聽我的。”

“所以現在——”

他話音一轉,陰沉下來,指着程南枝和南榮在州。

“師父再幫幫我,解決了他們吧。”

“您可以仁慈些,南榮在州,殺了再丟下船,省的痛苦而死。”

“至於程姑娘,”他笑了笑,“她體內的神農珠想來已經變的流光溢彩,甚是漂亮,您幫我剜出來。”

聞言,船主看向他們。

南榮在州登時將程南枝護在身後,掩在袖子裏的手攥住阿般若給他的藥。

程南枝看出南榮在州的念頭,抓住他的手朝他搖頭。看向船主前輩,她冷靜的說:“前輩,我看得出來,您和他不是一路人。”

“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一直盯着我們,這些年來所謂明月奴的人做的又是怎麼回事,但我清楚一點——動了我們,就沒有回頭路了。”

她提醒:“要是殺了我們,無異於與兩國爲敵。你們別覺得我們的親人查不出,在上船前,我們已經留信了。到時候天下之大,你們要到處逃亡,值得嗎?”

“不如這樣吧,”她試圖提議,“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比如你們要神農珠到底是爲什麼。解了我們的疑惑,說不定我們可以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