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布夷族的人竟然不知道?”
令狐允諷刺的看着他們。
“神農珠可救人,指的是逆轉時空一切,死而復生,魂魄歸位。只要神農珠積聚足夠命定之人的力量,就能夠出現奇特的力量,讓人想要的一切成真!”
他死死的盯着程南枝。
這時開口的人成了船主前輩。
“你命格有異,本是橫死之人,如今卻改了。”船主前輩目光落在程南枝的心口處,“神農珠能夠讓你改變一切,你一定是神農珠的命定之人。當神農珠在你的體內待的足夠久了,就能夠吸收足夠的力量爲人所用。”
程南枝心口彷彿被猛地重錘了下。
其他人也登時轉頭看向程南枝。
“既然你能夠引出天降異象,爲什麼不能感知到神農珠……”船主前輩邊說邊往前來。
南榮在州警惕的攬住程南枝。
程玉川幾人也擋在跟前。
他們的舉動叫令狐允不屑,令狐允彷彿是自信,他和船主前輩聯手一定能奪到神農珠,頓時提掌便要出手。
然而就在這時,船主前輩突然停下,盯着程南枝看了一眼,旋即他轉向了南榮在州。
“摘下你的面具,我要看你的面相。”
南榮在州微怔,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鬼使神差的,他依言照做了。
一瞬間,船主前輩的眼神似乎有了某種變化。
“你在猶豫做什麼?”令狐允不滿的問船主前輩。
船主前輩驀地道:“她的命格改變,和你有關是不是?”
很明顯,這話是問南榮在州的。
幾人都愣了一下,程南枝下意識的眼前的男人。
南榮在州神情沒有變化,只是抱緊了程南枝,道:“前輩,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若是你有辦法,還請直言。”
船主前輩道:“我要你的心頭血。”
幾人:“?!”
“你的心頭血,加上她的,也許才是能用神農珠力量的關鍵。”船主前輩語出驚人,但也帶着股不確定。
很快,船主前輩沉聲。
“要麼,你照做,若是有用,我暫時放過你們。等脫險了再論神農珠。”
“要麼,我現在就搶。”
令狐允第一個反對:“當然是現在就搶!”
船主前輩問他:“難道你能用神農珠?”
他們拿到手了,就能夠有機會解決眼前的困境了嗎?
令狐允噎住。
那邊南榮在州的神情也變了又變。
“不行!你說那話有什麼依據,憑什麼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們就要冒險?誰知道你是不是想等我們出事了再動手?”程玉川也反對。
覃明急聲道:“主子,不能聽他的!”
“是啊,他說的一聽就不可信!”秦牛道。
然而郎束和阿般若驚疑的對視一眼,對此沒有作聲。
南榮在州沉默着,低頭,正好對上了程南枝的視線。
一個眼神,兩人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試不試的,都免不了死的可能。但如果試了更有可能活下去,爲什麼不做?”程南枝拔下發間的金簪。
南榮在州握住她的手,朝她溫柔的點點頭。
下一刻,他突然用力,將她的手按向自己的心口,金簪瞬間刺入心臟,帶來的刺痛讓他悶哼出聲。
“南榮在州!”程玉川驚呼。
南榮在州卻沒有猶豫,帶着程南枝的手又拔出簪子。
溫熱的血不免沾到手上,程南枝的手指顫了顫,但她也沒猶豫,快準狠的也刺入自己心口,叫其他人想攔都沒攔住。
郎束拉住程玉川。
兩人心血相融,周圍人緊張的看着,但是無事發生,房間裏依然只聽得到外面的狂風驟浪,以及似乎不堪重負的四面門牆。
“我就知道是胡扯的!”程玉川暴怒,都顧不上顧忌船主前輩,擼起袖子就要找他算賬。
船主前輩臉色微沉,立馬出手要奪神農珠。
令狐允也看準時機跟着一起都動手。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等靠近,突然一道白光從程南枝的心口迸發瞬間大盛,伴隨着無形的力量,將他們一下子震開!
千鈞一髮之際,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時間在此時彷彿靜止了。
劇痛的程南枝驚駭的發現,突然間她感受不到痛苦了。
她猛地擡頭,但白光充斥在心頭,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籠罩住她的全全身,讓她失去了所有感知。
短短一剎,亙古長存。
程南枝心臟砰的跳動,下一刻,不知道什麼東西倏然纏上了她的腰身,將她往後面猛地一扯!
她和南榮在州緊握在一起的手也被扯開!
“南枝!”
男人驚慌的聲音響起,朝她伸手。
儘管看不到,程南枝卻覺他就在眼前,也奮力的朝他靠攏,可到底抵不過那股力量,她整個身子都被拽的騰空。
旋即,程南枝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只依稀感覺到,她似乎被什麼給包裹住,有一道輕柔的聽不出男女的聲音也似乎響起,拉扯着她的意識,讓她如墜深海,徹底的昏迷過去。
………
上元長夜,花燈街頭。
一個小姑娘拿着最珍視的花燈快樂的穿梭期中。
這時,不知道哪兒來的少年倒在了她腳邊。
小姑娘環顧四周,似乎只有她能夠看到那少年。
少年渾身是傷,氣息奄奄,臉色蒼白的不像樣,輕易叫小姑娘軟了心腸,蹲下去去碰他想問他怎麼樣。
可就在要碰到的剎那——
小姑娘見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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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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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程南枝身子一墜,猛地驚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意識還很茫然無措。
零星的幾個畫面在程南枝腦海裏閃過。
她確定的想,好像見到了小時候的她,拎着盞花燈獨自離開安陽王府去街上?
那畫面太模糊了,讓程南枝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津津發抖。
下一刻,腦海裏的畫面被昏迷前那幾個畫面取代,程南枝登時回神,猛地扭頭環顧四周。
“南榮在州……”
“二哥……”
程南枝沒叫幾聲,話音忽然哽在了喉嚨中,面色錯愕極了。
她此刻既不是在上仙庭的三層密室中,也不是墜在深海里,而是身處一小片灘塗上。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海天一線。
身後是茂盛參天的山林!
甚至海上的天兒也晴朗無雲,再不復昏迷前的黑雲壓頂。
她這是……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