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在州說着,就檢查程南枝周身上下,還拉過她的手來給她把脈,想看看她脈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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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枝幹咳兩聲,面不改色的道:“我挺好的,一點不舒服都沒有。也許是神農珠的所謂力量用過之後……就沒有力量了,或者陷入沉睡了,所以你才聽不到?”
她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應該是這樣,你認爲呢。”
南榮在州眉頭緊擰,他不清楚,現在他對神農珠的認知很有限,琢磨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見程南枝是真的無礙,南榮在州也只能相信這個理由。
他沉銀片刻,就道:“這樣,我現在去找白女族的長老,他們應該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程南枝哪兒能讓他去,連忙拉住他。
“我們還要在這兒待上幾日,不急在一時。”
“倒是你,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程南枝轉移話題,也是真的擔心:“蠱毒真的沒有發作嗎?”
南榮在州搖頭,“我現在好好的,內力也沒有暴動,你放心。”
“那就好。”
程南枝放下心來,伸手抱住他,靠着他喃喃說道:“你一定會沒事的。等我們離開的時候,你就能痊癒了。”
沒聽到男人應聲,她擡頭看他。
“怎麼了?”
南榮在州親頭親了親她額間,沒有瞞她,“先前時時能聽到你的心聲,已經習慣了。眼下突然聽不到,有點不適應。”
“這樣還不好?”程南枝說,“先前我能夠聽到趙家人心聲的時候,煩都要煩死了,天天都在想他們心裏怎麼能那麼聒噪,小心思那麼多,我都想問他們怎麼做到的。”
南榮在州糾正:“這不一樣。”
他抱緊她,低聲道:“我喜歡聽你的心聲,也並不覺得聒噪。相反,能聽到時我很安心,就好像你時時都在我的身邊,誰也分不開我們。”
特別是在他和程南枝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
能聽到心聲,他們就彷彿比他人多了層親密的聯繫。
這是誰都比不過的特別。
程南枝眨了眨眼,伸手捏捏他的臉頰,嗔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好話了?”
男人失笑,正要說什麼,突然外面傳來砰的幾聲重響,像是欄杆被人撞斷,伴隨着打鬥聲和……
“二哥?!”
程南枝噌的坐直。
兩人對視一眼,立馬相扶着出去,就見二樓果然狼藉,其他人不知道何時醒了,程玉川和令狐允打鬥在了一處!
郎束、覃明和秦牛也在二樓過道里,正要下去幫程玉川,但被船主前輩給攔住了。
這番動靜驚動了外面的白女族人。
那個在廚房忙活的年輕姑娘也出來了,驚慌的看着動手的幾人,顯然被嚇到了。
“二哥?二哥!”程南枝急忙叫道。
程玉川和令狐允已經飛身在院中纏鬥在一處,誰也不讓誰,招招都下死手。
就在這時,冷不防聽到程南枝聲音,衆人齊齊擡頭,程玉川一喜:“小妹?南榮在州?太好了,你們沒事!我就知道這王八蛋動不了你們!”
“知道你還動手?你故意的是不是!”令狐允怒吼,趁程玉川不備,一掌擊中他肩膀,將人連逼退數步。
二樓處的郎束頓時冷下臉,便要飛身下去。
船主前輩沒什麼表情的攔住。
郎束一針見血道:“前輩有心情在這兒護着這人,沒有心情去尋那個被你珍放在上仙庭船底的女子嗎?”
船主前輩猛地停下。
郎束立即撞開他,飛身躍下去。
令狐允看到他冷笑。
郎束腳步一拐,確實驀地朝他出手,速度快的叫令狐允反應不及,當胸生捱了一掌,吐出口血。
郎束這才去程玉川面前。
程玉川倒是顧不上他了,叫着讓他趕緊去教訓令狐允,然後腳尖一點,輕功躍上三樓。
“小妹,你怎麼樣?”
下面的覃明和秦牛也忙問。
程南枝搖頭說沒事。
就在這時,院門口有人叫道:“見過長老!”
程南枝扭頭看去,正是三長老!
沒想到的是,阿般若此時不在房中,在那三長老身邊!
阿般若看到院裏情況,連忙進去問怎麼了。
郎束解釋了句。
上面的程南枝眼睛一轉,立即道:“三長老!我是很想配合你們取珠的,可是這兩個人也想搶神農珠。我等還沒恢復,恐怕攔不住他們啊!”
聽到這話,三長老似乎有點意外,道:“外鄉人,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什麼一起,是他們把我們騙上船,等我們沒有防備時對我們下手要搶神農珠!不然的話,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程玉川氣道,再一看身邊的程南枝,無比心疼,更氣憤了。
院中的令狐允抹去嘴角血跡,陰冷的看着三長老,道:“我們就是要神農珠,怎麼了?你們是什麼人,也敢和……”
“住口。”
二樓的船主前輩突然開口,喝止了令狐允。
令狐允難以置信,“你說什麼?你幫外人說我?我才是你的自己人!”
船主前輩卻沒有理會這話,轉身飛身下去到院中,幾步就到了三長老面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三長老似乎怔了怔。
“他們不會打起來吧?誰厲害?”程玉川小聲問程南枝和南榮在州。
兩人搖頭說不知。
突然,船主前輩開口了。
“你們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憎惡,難以順眼。”
他冷冷看着三長老說。
這話一出,偌大院子裏瞬間寂靜。
那幾個白女族人瞪大雙眼,怒道:“你說什麼呢!虧我們好心救你,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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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長老忽然擡手,止住了他們的話。
他望着船主前輩,竟是低低的嘆了口氣,道:“單伽,這麼些年了,你還是沒有忘記那件事嗎。”
聽到這話,衆人吃驚。
他們竟然認識??
面容還很年輕的單伽扯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嗤笑。
“我該忘嗎?又能忘嗎?”他話音冷下去,“但現在我不想提那些了。我問你,明月在哪兒?將她還給我。”
三長老很平靜的說:“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外鄉人,我們不忍見她漂泊,已將她入土爲安。”
“你說什麼?”
單伽臉色一變。
令狐允猛地衝上前來,“你們憑什麼這麼做?我姐姐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