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白。”南榮在州道，“秦叔你放心，等事情都解決完了，該算的賬，我也會和他清算。並不是和他合作就能作罷以前。”
秦牛臉色這才好了不少。
程南枝便道：“秦叔，那等會兒下來一起吃飯。我們要問令狐允有關秦岐將軍的。事。”
秦牛點頭，又有點不好意思，他撓撓頭說：“程小姐，剛才我不是有意對你無禮的，你別放在心上。”
程南枝笑了笑說沒事，和南榮在州下去了。
秦牛這下也沒有再在房間裏待着，他下去廚房幫忙。
中午時一行人在院子裏吃飯，令狐允也下來了，看到幾人，他臉色臭的很，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挑剔道：“什麼東西，虧你們也吃得下。”
“你吃不下就別吃，又不是給你做的。”阿般若翻了個白眼。
令狐允抱臂坐下，道：“你以爲我想吃嗎。要不是你們非要我下來，我才不會下來。說吧，要問什麼。”
秦牛忍不了了，質問道：“你們當年對我家將軍到底做了什麼？！”
“將軍？”令狐允說，“誰？”
“你竟然不記得他？當初可是你們害死了我家將軍，你怎麼能不記得？！”秦牛道，“我當年在邊關親眼看到，你們用神農珠對他做的事！那顆珠子融進了他的身體裏，但你們又取出來走了！”
他這麼說，令狐允就有點印象了。
“哦，你說那個小將。”
令狐允淡聲道：“很簡單，我在用他試着積聚神農珠的力量。”
“當年神農珠被齊楚騙走帶回到上京，我帶人追了過去，但是意外的發現神農珠在他那兒竟然有了點光芒，這說明他和神農珠有緣，神農珠可以在他那兒重新煥發生機。只不過，我暫時不知道，到底是他，還是他身邊的某個人。”
“因此，我和他做了個交易，他可以留下神農珠，但必須先把神農珠交給我，我要找人試試誰有用。”
當時齊楚受制於他，又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只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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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在齊楚身上試了，齊楚根本不能讓神農珠恢復。
他只好將目光放在齊楚接觸的人身上。
“當時我暗中。試了很多人，都沒有用，直到我注意到，齊楚在留意你們說的小將，他似乎分外在乎這個人的蹤跡，所以我就盯上了他，帶着神農珠去找他試了。”
“剛好，這個人知道了太多事，不得不死。”
“我還以爲他是神農珠的命定之人呢，沒想到也不是。讓我白費了許多工夫。”
令狐允撇了撇嘴說。
秦牛聽完怒火中燒，“就因爲這個，你就對我家將軍下手？就因爲一顆神農珠？一個你根本沒確定的猜測？！”
“你懂什麼，”令狐允冷笑道，“何況只是我想讓他死嗎？拜託，是你們的先皇，是那狗皇帝容不下他。要不是齊楚，我怎麼會注意到這個人？你倒是好笑，不去怪他們，反而來怪我了。”
“你？！”
秦牛忍無可忍，噌的起身。
這下沒人攔他了。
但令狐允漠然道：“你打不過我。要動手，也行啊，我揍你一頓，回頭再讓白女族的人發現動靜過來，叫他們知道你們都清楚了什麼。”
秦牛猛地停下。
就在這時，一旁的南榮在州突然揚手，扇了令狐允腦袋一巴掌。
令狐允都沒想到，生生捱了那一下。他猛地轉頭，“你做什麼？！”
話音才落，另一邊的程玉川也眼疾手快揚手扇上去。
令狐允更沒想到後面還來了一下，扭頭怒視程玉川。
程南枝老神自在的喝了口湯，將話還回去，“冷靜，你也不想鬧大被白女族的人發現吧。”
令狐允咬牙。
秦牛看到這兒，心裏的氣順出來點了，他坐了回去。
郎束和阿般若對視了眼，搖了搖頭。
“說其他正事吧。”郎束道，“那程南枝和在州二人呢，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們身上的神農珠已經重獲力量的？”
“這不是顯然的事嗎？”令狐允翻了個白眼，“程南枝這人命格有異，除了神農珠，還有什麼能給她改命？她又被南榮叔梧盯上了，更說明神農珠在她身上。南榮叔梧也同我說過。”
“既然神農珠已經讓她改命了，若沒有積聚好力量，怎麼能做到？”
“只不過，”令狐允看向程南枝，“這些年來，我沒有在任何地方看到過天降異象。於是我找老東西算了，他說你會有該有的。”
“可先前我就讓人一路跟着你們，始終沒發現，我還懷疑過你是不是已經將神農珠取出了，不過看你們要出遠門，帶的東西也多是長途之用，我就知道你們要回白女族島這兒來。”
“後來看你們真到這兒，我就確定了，果不其然，神農珠的天降異象出現了。”
“只可惜，”令狐允神情黯然，“現在用不到神農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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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他說的，幾人交換着眼神。
令狐允沒必要在這種時候還說謊，應該都是真的。
“爲什麼神農珠明明在南枝身上，卻只有我的血能夠讓神農珠力量迸發？”南榮在州想到在上仙庭時的事，他問令狐允。
令狐允擡頭，目光在他們之間打轉。
想到什麼，令狐允道：“應該是神農珠的命定之人從來沒有變過，還是姬家人，然後你做了什麼，讓神農珠融入到她體內爲她所用。所以還是只你的血能打開神農珠。”
“你這話不對吧。”程玉川立即說，“我妹妹小時候就有神農珠了，那時候他們還沒見面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令狐允漠然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什麼都知道。”
程南枝和南榮在州看了看對方，想到了他們兒時的那件事。
程南枝忽然問：“令狐允，有沒有可能，一個人忽然消失在原來的地方，然後出現在千里之外？”
“怎麼可能。”令狐允荒謬的看着她，“你覺得可能嗎？”
“我……”程南枝遲疑了。
南榮在州握住她的手，回懟道：“我們要是知道，還問你做什麼？你連這都不知道，真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