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始終都是寧水村的人

發佈時間: 2025-02-13 16:4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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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然是在下午買藥材回去做安神香時,見到了回來的寧成暉和許玉珠。

他們見到寧然,有些羞愧,不敢面對寧然。

寧然倒是很平靜,問了他們張玲蘭現在怎麼樣。

這時寧然才知道,寧清鳳和張大柱現在在張玲蘭的事情上堪稱精疲力盡。

實際上,那日,寧清鳳帶張玲蘭回去後,被張玲蘭傷的那男同學一家人也跟着去了。

他們堅決要寧清鳳家給出賠償,不但要醫藥費,更要精神損失費,加起來就是個天文數字,根本超出了寧清鳳家的負荷能力。寧清鳳一家就算是砸鍋賣鐵,都湊不齊。

而且,因爲張玲蘭的事情,寧清鳳一家徹底淪爲寧水村的笑柄。令寧水村的村民震驚的是,張玲蘭同李支書家的兒子李長安竟然還有染,這簡直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他們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關係的樣子。

當他們知道李長安做出的事,寧水村的村民更是震驚到了極點,彷彿三觀都崩潰。

寧水村的村民難以置信,想當初,寧成暉一家就是因爲女兒寧清雲未婚先孕的事徹底在附近幾個村子裏傳出名聲。過了這麼些年,寧成暉家一直都是寧水村村民的茶後笑姿,誰家不知道他們日子過得一塌糊塗,窮的叮噹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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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呢?

他們再次見到寧成暉和許玉珠,兩人彷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但變得精神十足,看着年輕了不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嶄新的,他們買都不敢買的那種料子,更是有一輛三輪車,看着就不像個便宜的。在寧水村,寧成暉和許玉珠可是第一家買上三輪車的人,寧水村都覺得怕不是自己看錯人了。

那怎麼可能是他們認識的寧成暉和許玉珠?

曾經比寧成暉和許玉珠過得好,還一度欺負他們的寧清鳳一家卻跟他們大相徑庭,不但家裏人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還窮的差點交不出孩子的學費。其中的變化,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他們私下還想過,寧成暉和許玉珠生出一對女兒,寧清雲和寧清鳳也各生出了一個女兒,當孃的被比較了一輩子,女兒也少不了被比較的命運。可沒想到,到頭來,未婚先孕生出的寧然,變得越來越好,老實本分過日子的寧清鳳生出來的張玲蘭,卻是她走了寧清雲的老路,還更加過分,更加不知羞恥,小小年紀就滿肚子心眼。

出了事,寧清鳳一家還不出錢,就想着在村裏借,往婆家張家借。但寧水村的人誰不清楚寧清鳳一家的底細,要是把錢借給他們了,還能要的回來?那不就跟打水漂兒似的?張家人就更不可能借了,對寧清鳳一家還唯恐避之不及。

這氣的寧清鳳直呼,她當初是救錯了狗,白給張家搭進去那麼多錢。

借不夠錢,還不了,寧清鳳被那家人逼急了,就耍賴,要那家人將張玲蘭帶走抵債得了。

張大柱死活不同意,那家人也打死不願意。

擱以前,他們兒子斷子絕孫,他們是一定要將罪魁禍首逮回去,伺候他們兒子當牛做馬一輩子,可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勾搭他們兒子的就是個二手貨,不知道被人搞過多少次,髒的很,哪裏還願意?

知道這個緣由,寧清鳳一氣之下也不要臉面了,直接鬧上李支書家,要李支書與文成秀給她一個交代,咬定了當初就是李長安引佑她女兒的。

李支書與文成秀本來就自顧不暇了,寧清鳳還去鬧,光明磊落的半輩子的李支書被氣的差點吐血當場暈過去,他是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難看窘迫的境地。

別看文成秀平日裏人還算和氣,對村裏人都不錯,但她還是個知識分子,本身就有自己的傲氣,又知道寧清鳳一家是個什麼人,自己兒子跟對方閨女又關係,她本來就噁心的跟吞了一桶蒼蠅似的,又怎麼可能願意被寧清鳳明晃晃的算計要錢?

文成秀就也不肯。

兩方都不讓步,場面一度很混亂,什麼難聽的話都出來,之後寧清鳳氣急攻心,上去就打人,文明受禮了幾十年的文成秀被激出了血性,不肯認輸,跟寧清鳳打在一起,差點見了血。

最後還是寧水村村長出了面。

張玲蘭哭鬧着不肯跟那家人回去,寧清鳳家也拿不出錢,文成秀更是不想讓自己辛苦栽培那麼多年的兒子對一個潑辣貨的閨女負責,三方僵持在了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上面的人聽說了動靜過來找李支書了,他們要帶走李支書去做調查。

文成秀一下子就慌了,寧水村的人也慌了。

文成秀慌是因爲她清楚李支書被連累的厲害程度,寧水村的人是怕李支書被擼下馬,再換一個新的支書來,那他們還不如對着這個知根知底的。

這事一出,文成秀就沒心情再跟寧清鳳一家扯皮,剩下寧清鳳家跟那家人僵持。

寧成暉和許玉珠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到寧水村的。

那家人帶了本家的兄弟圍住寧清鳳家,揚言寧清鳳家一天不給交代,他們就堵一天,絕對不會放人。

看見寧成暉和許玉珠來,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寧清鳳哭喊着要寧成暉和許玉珠幫她,那家人覺着寧成暉和許玉珠有錢,可以宰,差點就沒放過寧成暉和許玉珠,他們也差點回不來。

要不是村長出面,寧成暉和許玉珠現在還待在寧水村裏。

聽寧成暉和許玉珠將他們在寧水村的事情經過說完,寧然眉頭緊皺。

寧成暉忐忑的問寧然:“然然,你覺得這事兒,我跟你外婆該在處理?”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下意識就回去找寧然出主意。

彼時,寧然手裏還提着幾大包藥材。

她站了一會兒,垂眸沉默,一直沒說話,寧成暉和許玉珠越來越慌。

好半晌,寧然將藥草放到花圃旁,轉過身去看向他們,直截了當的問:“外公外婆呢,你們是想將寧清鳳一家戶口遷出去,從此作兩家人,還是不要我的戶口?”

她問的輕描淡寫,寧成暉和許玉珠卻很心驚。

“然然,這事兒……我們過段時間再說行嗎?現在重要的是你小姨一家,她們要被逼死了!”

寧然笑了聲,皮笑肉不笑的。

寧成暉和許玉珠最大的誤區就在於,他們以爲寧然會一直心軟,一直不捨得逼他們,以爲他們只要來找寧然,這事兒就能繼續拖下去,因爲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但寧然不會了。

連尚躺在病牀上的許老爺子都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都能強硬着爲她爭取一個乾乾淨淨的以後,她身爲當事人,又爲什麼要替寧清鳳一家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