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軍訓結束沒多久,溫涵涵果然就去辦公室找了莫度,想借電話打給她父母。
莫度對自己班的人一貫很縱容,聽溫涵涵說想打電話,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就是電話費還是很貴的,讓溫涵涵儘量控制一下,將通話時間控制在五分鐘之內。
溫涵涵能夠打電話,就非常開心,連忙應下。
說來也巧,她打電話回去的時候,她父母都在家,而且對面寧成暉和許玉珠也在家,溫家父母就去叫了寧成暉和許玉珠過來。
寧成暉和許玉珠雖然沒機會和寧然說話,也和溫涵涵說了不少,問了寧然和她的近況,然後又囑咐了些事情。
溫涵涵全都一口應下,掛了電話後,禮貌的跟莫度道別,便離開。
晚上回到宿舍時,溫涵涵就跟寧然道:“然然,今天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外公外婆也在哎,要是你跟我一起去的話,你就能跟你外公外婆也說話了。”
寧然聞言,笑了下,沒說話。
在是肯定在的。
她之前早先找過趙天嶺,讓趙天嶺抽空去趟溫涵涵家,有意無意的告訴溫涵涵父母,溫涵涵這兩天可能會忘家裏打電話。
那麼久沒見自己女兒,溫涵涵父母想的不得了,當然是在家裏守着電話。
而且,溫涵涵和寧然關係一貫很好,兩家家長都是知道的,溫涵涵父母自然而然也去跟寧成暉和許玉珠提了一嘴。
寧然跟趙天嶺說的是讓他有空再去就行,但依趙天嶺對溫涵涵的上心程度,怎麼可能會耽擱?
今天的謝明初依舊過得很慘。
回到宿舍,她直接往牀上爬,躺着就不想再起來了,有種想在牀上躺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躺着時,謝明初聽到溫涵涵跟寧然說的話,生無可戀的想,她屈服了。
離開京都前,謝明初曾經跟家裏人放過話,出了謝家,她就是一個普通人,絕不使用謝家人的特權,也絕不會依賴謝家一分,能不聯繫家裏,她就不會聯繫家裏。
但現在,她不行了,她要給家裏人打電話,問問謝家最近的經營管理方面上,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顧家。
她用自己的人格擔保,顧季沉一定是認出她了!
這是一場家族與家族之間無聲的烽火!
顧季沉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謝家的因素,那他爲什麼今天還會針對她?
她可不信,大名鼎鼎的顧家太子爺,會因爲她對寧然說了那麼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無緣無故的針對一個姑娘,這其中一定是有天大的原因!她現在這樣,早上都不能早起去跑步了,要知道她這幾年來,可是頭一次間斷晨練!
謝明初就有氣無力的問道:“溫涵涵,你怎麼打的電話?直接找莫老頭就行嗎?”
給謝明初帶了一天的飯,溫涵涵覺得她與謝明初之間的關係應該已經近了一步,點點頭,非常熱心的道:“只要跟班主任說明情況,他很願意讓我們打電話聯繫家裏人的。”
謝明初艱難的擡起痠痛的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對了,”溫涵涵搬着凳子到寧然身邊,好奇道:“然然,你外公外婆讓我告訴你,開學前,他們往你行李裏放了個保平安的小擺件,是你的本命生肖小蛇的樣子,還是銀的呢!據說十分好看,江姨幫着選的。你放在哪兒了呀?給我看看唄,我想看看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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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然聽見,面色淡淡的嗯了聲,“行。”
溫涵涵說這話的時候,李靜劉麗高文她們都在。
那邊的劉麗頓時支棱起身子,豎着耳朵聽。
寧然恰如其分的擡頭看了眼,似是愣了下,站起來翻了翻桌子上的東西,隨後又翻自己的抽屜。
溫涵涵疑惑道:“然然,你之前沒看見過放哪兒了嗎?”
寧然一邊翻找抽屜,一邊道:“倒不是。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有見過一個銀色的小蛇,瞧它好看,還擺了出來,平時看着心情也不錯。不過現在……我桌子上也沒有,不知道放哪兒了。可能我之前收到抽屜裏了吧。”
溫涵涵就在寧然旁邊看着寧然找。
寧然抽屜裏有什麼東西,溫涵涵看的一清二楚。
“可……可這抽屜裏沒有啊。”
寧然就從善如流的停了下來,坐回去,微蹙眉頭,作出思索的樣子來。
語氣平淡又帶着點疑惑:“我記得,之前我好像把它同一些零錢放在一起了。現在,那些零錢也不見了。”
“什麼零錢?”溫涵涵愣愣的問。
寧然餘光掃了眼那邊背影有些僵硬的劉麗,淡淡道:“之前被拿走,又還回來的零錢。”
溫涵涵頓時明白過來,卻又皺起眉:“丟了?這麼湊巧?那可是銀的啊,可貴了,雖說不是純銀,也得好幾百,外公外婆工作了好久才攢夠了錢給你買的禮物呢,丟不得啊?”
不然,寧成暉和許玉珠知道的話,得多難過?
這時,上鋪閉着眼睛休息的謝明初突然道:“我好像之前見過你那東西,但幾天前就不見了。寧然,你不知道嗎?”
“沒注意過。”寧然皺眉搖頭,“我也是今天涵涵突然提起來了,我才想起來它的。”
謝明初呵了聲:“咱們這宿舍可真有意思,總是丟東西。”
寧然意味深長的朝謝明初牀鋪的位置投去一眼。
溫涵涵絲毫沒察覺到,只是氣憤道:“是啊,這怎麼回事?之前你那玉,都沒找回來呢,現在怎麼又沒了一個銀的?誰拿的啊?不知道別人的東西不能隨便碰嗎?!”
她話剛說完,那邊的劉麗就忍不住了,回頭怒道:“溫涵涵,你什麼意思?拐着彎的說宿舍裏的人手腳不乾淨是不是?!”
溫涵涵聽得懵了下,“我……我沒那個意思啊……”
“你沒那個意思還提什麼玉?”劉麗冷笑,“寧然有沒有玉,是不是編來誣陷別人的,寧然心裏有數!別沒了什麼東西都怪別人,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帶出門自己丟了,回過頭來怪宿舍裏的人?這樣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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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說是宿舍裏的人了?”溫涵涵莫名其妙的反問。
“再說了,然然就是有塊玉,這是真的!我和然然是朋友,她有什麼東西,我難不成還不知道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助紂爲虐?”劉麗不屑道。
“劉麗!你說話別太過分了!”
她那麼說,溫涵涵就不願意了。
什麼叫助紂爲虐?誰是紂啊?!